一身着紫色锦袍的俊美男子端详着空中忽然闪现的奇异光芒,他微微一挑浓眉,扯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来。“元丹现世了……”
“主上,那个方向正是白虎消失的地方。”祖甲一身黑衣,皮肤黝黑,他若默不作声的站在夜里,没有人会发现他的存在。
“白虎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会复原。我立即通知二哥,让他尽快找到元丹。”祖辛也是一身黑衣,肤色较祖甲白皙,却是生了一张娃娃脸,一双圆眼更让他看起来天真无邪。
“不急。”紫衣华服男子淡淡的开口,背对二人而站。
“主上。我们寻找元丹多年,如果不先人一步夺回,只怕被他人抢先了。”祖甲沉不住气的道。
却见紫衣男子摆了摆手,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慢悠悠的道,“还不是时候。”
“可是……”祖甲还想说什么,祖辛伸手扯了下他的衣角,笑道,“大哥,主上说不急,自有他的道理。我们只需按吩咐做事即可。”
“通知祖庚,让他静观其变,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告诉我。”紫色的身影快速的转移,消失在夜幕中,高高的亭阁中,似乎从未有过那抹紫色。
随后,两抹黑色身影也快速移动,隐退在黑暗深处,不见了人影。
次日天微微亮,芸姑就收拾好行李,准备出门。
“璇君,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可要替我好好的照顾阿春啊!”芸姑站在村口,再三叮嘱秦璇君。
秦璇君特别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芸姑才放心的骑上马背,一路奔跑起来。
“璇君,等等我!”谁知芸姑才刚刚离去,秦璇君便翻脸,丢下他,径直往回走。
安陵春伸出双手,四处乱摸,装出一脸慌乱的模样,慢吞吞的往前移动。不一会儿,他是否放弃了,停下步子,委屈的道,“娘子,你答应了娘会好好照顾我的!”
“公子,你可不要乱喊。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岔路口走来一个身着墨绿色绸缎长衫的年轻男子,男子刚踏上道路,便听见安陵春在身后叫唤。
“公子莫误会,我喊的是前面的女子。她可是走得极快?”他竟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是他大意了,还是他的内功修为在他之上?
“前面的女子……”男子半眯着眸子,顺着安陵春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秦璇君的脚边跟着一直黑白相间的小花猫,他的眼睛眯得更细了。
“姑娘,等等!”男子几步追上了秦璇君,挡住了她的去路。
秦璇君冷冷的看了男子一眼,文质彬彬,斯文有礼,貌似个熟读诗书的书呆子。
男子向秦璇君弯腰行了个礼,道,“姑娘,你家相公身有不便,你应该回去搀扶他回家才是。”
“多管闲事。让开!”秦璇君冰冷的目光扫过男子的面颊。
“姑娘,所谓出嫁从夫,他的话,你怎可不听?”男子端正身姿,有些不满秦璇君的冷漠。
此语一出,秦璇君的一对杏眼差点没有射出冰刀子,竟敢当着她--一个现代知识女性,提出‘出嫁从夫’这种毁灭女性自由与尊严的词句,是闲自己命太长吗?
安陵春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感官非常的灵敏,感觉四周气场逐渐冷却,他就知道男子说了不该说的话了。依秦璇君淡漠的性子,出嫁从夫若对她有用,他也不至于如此辛苦。他立即摸索着来到男子身前,打断了他的话,道,“对了!还未请教公子贵姓呢?”
“在下冒昧了!免贵姓祖,单名一个庚字。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原来是祖公子,在下安陵春。不知公子来平阳村所为何事?”
“不过是游历山水,途径此处而已。”
猪公子?秦璇君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安陵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不过他这么一喊,反而消了她心中忽然升起的怒火,她强压住想笑的冲动,见二人正聊着起劲,便径直绕过祖庚,往前面的稻田走去。
村里的人都很勤劳,此时天渐渐亮开,不少汉子已经下地收拾田地,待家人将早饭做好,他们才回家吃早饭。
“璇君丫头,今日这么早?”唐六叔扛着一把锄头,拿着旱烟袋走了过来,看见她便热心的打招呼。
“芸姑要出远门,我刚送她出村。”秦璇君淡淡的一笑,对于村民的热情,她始终做不到彻底的疏远。毕竟,自己是个渴望温暖的人。
“哦!怎么都没听她提起过?临时起意的吗?”
“唐六叔,我娘是为了治我的眼睛,出门采摘草药呢!”安陵春与祖庚走了过来,很自然的与唐六叔聊到一起。
“咦?祖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唐六叔惊讶的问。
“怎么?唐六叔认识祖公子?”安陵春再次将‘祖’念成了‘猪’。
秦璇君冷着一张脸,差点笑出声来,只好别过头,走开。
“前些日子到镇上卖牲口,有缘与祖公子聊上几句。他可是城里最大当铺的少东家呢!”唐六叔的声音很大,几乎整个田间的人都能听见他说话。
“这三人倒是一见如故。”白虎跟在秦璇君的身后,不时回头看向谈话的三人。
见秦璇君没有理它,它伸出爪子摸了摸鼻头,道,“昨晚我去了趟西北方向的树林。”
秦璇君低头斜睨了它一眼,道,“可有什么发现?”
“我去到之时,森林里起了一场大火,烧毁了好大一片。幸好我的法力恢复了少许,才将大火给灭了。不然周遭的动物又将遭殃。”白虎感叹道。
“是人为?”秦璇君问。
“不像。也不是自然起火。似某种特定的法术,被触动了后发生的现象。”白虎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深沉,昨日的相像令它有不好的预感。似乎一场大劫即将来临,而它却看不透源头,猜不到结局,也就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这令它很不安。
秦璇君不由自主的抚摸手腕上的手链,若有所思。这一切,难道都与她的到来有关?
“我进入森林之时,看见秦家二老抱着一包东西,神神秘秘的走了出来。或许,他们知道这串手链的秘密。”白虎继续道。
秦璇君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道,“你都不知道的事,他们又如何知道?”
她的话中有话。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这一点,连上古神兽白虎都看不出来,其他凡人又如何得知?
“呵呵!还在生他们的气?逼婚的事,他们确实过分了点。但血浓于水,你真打算不认他们了?”白虎的话说出口,忽然感觉一道冷光射来,它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花斑,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秦璇君冷冷的道。
楚扬的背叛,使她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她不向白虎说明她的身份,也是如此。
这一次,她宁愿委屈别人,也不愿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