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与秦李氏互看一眼,被秦璇君吓得心有余悸。她变了,他们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意摆弄她了。
“村长,你的头怎么样了?”芸姑赶紧来到吴正面前,查看他的伤势。
“有些晕……”吴正说着就晕了过去,倒在了唐六叔的身上。
“唐六叔,你赶紧将村长抬进我院子里。那些人下手太重了。”芸姑脸色一变,赶紧帮忙把人抬进院子。
粽子及一些村名带着官差赶来,将躺在地上的打手锁了起来,由官差押送进大牢。
“芸姑,我爹他怎么样了?”吴梨花一变拧着干净的帕子帮吴正擦干净脸上的鲜血,一边着急的问。
芸姑面色沉重的替吴正把脉,“还好只是皮外伤。我先替他包扎,璇君同梨花一起进城买些消炎药回来,家里的用完了。”
“好,好!我们这就去。”吴梨花不由分说的拉着秦璇君往院子外走。
“村里有马吗?”秦璇君面色冷清的问。
“马?对,对。骑马比走路快很多。我家有一匹,但是我不会骑马。”吴梨花担心吴正的伤,心慌得很。说着说着,都快哭了。
她娘去世早,她与爹相依为命,虽然芸姑说是皮外伤,但吴正昏迷未醒,她仍旧心慌得很。
“我会。”秦璇君看着吴梨花快要哭出声来,不忍心的安慰道,“放心,有芸姑在,他不会有事的。”
“嗯。”吴梨花含泪点头,带着秦璇君来到自家门前,牵了马进城。
路上,吴梨花还是忍不住问道,“姐姐,你是因为亲人伤透了心,所以才不忍他们的吗?那芸姑呢?你是不是也不认她了?”
秦璇君驾着马,过肩的青丝随风飞舞,吴梨花伏在她背后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却没有回答。
无论她说什么,他们都认定她就是秦璇君,她又何必解释。她只要做她自己就好。
“救命啊!救命啊!”秦璇君诧异的张望四周,谁在呼救?
前方转弯处一道白色黑斑的大白虎窜了出来,身形长两米,高一米五,巨大无比,只一瞬间幻化成手掌般大小的黑斑小花猫,一跃扑入秦璇君怀中。
“什么东西?”秦璇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还未来得及伸手拦截,那只黑斑小白虎已经落入她怀中,四只爪子紧紧的抓住她胸前的衣服不放。
“救我。”小白虎眨巴着一双可怜兮兮的冰蓝色眸子哀求道。
秦璇君顿时心漏跳半拍,这一定是幻觉,幻觉……
她怎么可能听见动物说话呢?而且刚刚一闪而过的分明是一直巨兽,怎么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只小花猫?
“姐姐,怎么了?”吴梨花感觉到秦璇君整个身子都僵直起来,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秦璇君眨了眨眼,使自己冷静下来。她低头再次看向怀中,那只小花猫还在。
不是幻觉!
“你……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小白虎冰蓝色的眸子顿时亮了几分,似看见了希望,“救我。不然那些坏人肯定会将我活剐了。拿着我的皮去买。”
秦璇君默默的看着怀中的小花猫,不说话。
“他们来了。”小花猫抖了抖身子,动作凌厉的钻进秦璇君的领口,试图藏进她怀中。
“出来!袖口!”秦璇君猛拍一下小花猫的头,面无表情的伸出左手,蓝色布衣的袖子里有个里袋,可以存放东西,刚好可以装下小花猫。
“疼。我这么可爱,你都忍心下重手,太没爱心了。”小白虎扑爪抱怨道。
“爱进不进。”秦璇君作势要收回左手。
“进。”小白虎吓的惊呼一声,呼的一声转了进去。
“姐姐,你在同我说话吗?”吴梨花听见秦璇君忽然冒出的话,丈二摸不着头脑。
“抱紧我,我要加快速度了。”秦璇君回道。
“哦。”吴梨花乖乖的抱紧秦璇君,马儿在道上飞奔起来,呼啸而过的风似乎要将面皮紧紧吹进骨头里般,吹得她睁不开眼。
迎面跑来三匹高大的黑色骏马,骑马的人个个斗篷裹身,看不见容颜。却有一股阴森森的冷风迎面吹来,带着地狱般的死亡气息。
秦璇君目不斜视,驾着马儿与他们擦肩而过,直觉告诉她,这些人不是普通人,她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个异时空,不一般。
吴梨花感受到来自空气中的寒气,不由的缩了缩身子,虚睁的双眼蓦然对上一双阴寒如地狱般深远的眸子,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还好秦璇君及时拉住她的手,不然她真的会跌下马背。
“梨花,闭上眼。”秦璇君冷清的声音响起,将吴梨花松开的手重新绕回自己的腰上。
马儿似乎也受到了那股阴寒之气的惊吓,惊恐的嘶鸣着。
“乖。有我在,不怕。”秦璇君俯身拍了拍马儿的脖子,经过小花猫的事件,她忽然得知自己的一个秘密--她能听懂兽语。
她试着安慰,没想到马儿果然镇静不少,狂乱的步子变得平稳起来,她驾着马儿快速的消失在转弯处。
“祖庚,怎么了?”祖甲与祖辛见祖庚忽然停了下来,拉着马儿调头,来到他身旁。
“刚刚过去的那个女人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祖庚看着转弯处的道路,迷惑的道。
“你指哪一个?刚刚过去的可是两个女人。”祖辛隐藏在斗篷下的眸子亮了几分,嘴角微微上扬。
“驾马的那一个。凡人遇见我们,不是胆战心惊,就是吓破胆。她却镇静自如,丝毫无惧。”祖庚道。
“祖庚,区区一介凡人也能让你动心?”祖甲冰冷且死沉的语气令稍微有些生气的气氛顿时死寂一片。
“你若想要女人,回到族里,我替你物色几个美女,怎么都比凡人强。”祖甲又道。
“大哥,你试想白虎被我们所伤,根本就逃不远。前方是一条直道,为何它转眼间就消失了呢?”祖庚收回目光,看向前面的直道,没有丝毫白虎的气息。
“二哥说的有理。白虎的气息在转弯的一刹那间消失了。莫非是那女人救了她?”祖辛道。
祖甲沉默一阵,道,“祖庚,你留下查看那女人的底细。祖辛与我继续向前寻找白虎的踪迹。”
“是。”祖庚微微点头,黑色的斗篷压得更低了,只见薄而透明的唇瓣抿了抿,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