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等我做什么啊?”季陶然闭着眼睛坐在镜子前,现在多个王妃的身份束手束脚的,真是麻烦。
“进宫敬茶啊,这是规矩,只有正妃才有资格进宫面圣献茶的资格啊。”
青娥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耽搁。没几下就给她梳了个样式繁复的发髻,将一堆的金钗凤簪直往她头上插。
“你给整这么多金银珠宝在头上想累死我啊?”不满地瞪了眼手忙脚乱的青娥,忽然从镜子里憋见黄怡进来了。
“你们去给我熬点清淡的菊花粥来。”季陶然支走墨天贺安排的两个丫头,才回头对黄怡说,
“我爹爹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找到解药没?”
“现在还没有解药的消息,虽然苏小姐已经施针减少了将军的痛楚还是没办法控制毒素。”
“昨天那群黑臭虫查出来了吗?”原本的慵懒瞬间变成了黯淡、焦急还有愤恨。
“除了领头的侥幸逃脱,其余的都是当场毙命,无从查起!”黄怡将一张小纸条递给季陶然。
“无从查起?”季陶然一拳砸在台子上,将珍珠玛瑙震落一地。
难道他们的身上都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吗?他们的武功、兵器也没有特别之处吗?
昨天的那帮人,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她的判断不会错,那不是一般的死士。他们比上次的死士更有杀气!
“昨天他们有受伤的没?”稳稳情绪,季陶然才放低声音问道。
“小姐放心,他们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黄怡向青娥使了使眼色,自从将军中毒后,小姐的情绪就变得浮躁易怒。
“小姐,你别着急,一定会有解决之道的!”
青娥又手忙脚乱地蹲在地上捡起珍珠来,平时的小姐是很好相处,可是发起火来的小姐就让人望而生畏,不敢近身了。
“去!告诉他们就算是开膛剖肚也要在他们身上给我找出蛛丝马迹来!”
不可能找不到一点线索的,就算真的是天衣无缝那也得有领口,她就不信掏不出里子来!
“是。”黄怡看看青娥又看看季陶然,最后还是应声而去了。
“小姐,开膛剖肚作什么啊?那也…太恶心了。”青娥怯怯地看着季陶然。
“青娥,你昨天看到他们时,觉得他们比上次的死士怎么样?”季陶然将软件缠在腰间。
“他们好像比死士更狠,而且出手都是些阴险毒辣的招式,而且力气都好大。小姐,这和将他们尸解有什么关系啊?”
昨天她和黄怡护在小姐的花轿外,自然是看清了那些人疯狗一般猛烈的攻击招式。
“那不就结了!”季陶然将手枪放在裙子里,又把匕首插在靴筒里。
“啊?我还是没明白。”
“想不明白,带路能带明白不?”季陶然不理会,挠头的小丫鬟,径直跨出了房门。
“小姐,等等我啊!王爷和侧妃都在大厅等您呢!”
“王妃驾到!”
季陶然还没跨进前厅,就看见前面跪了一地的奴才,口里嚷嚷着叫王妃,心里更是烦躁。
“都起来吧。以后见了我别又跪又叫的,躲着点就是了。”一群看人脸色吃饭的,自己没必要和他们计较。
厅里除了墨天贺坐在上座,下面还站了七八个莺莺燕燕,胭脂味,各种香粉味杂陈,充斥鼻间,难闻至极。
季陶然面上又冷了几分,眉间多了几分厌恶,皱着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给墨天贺行礼,直接做到他旁边。墨天贺见她脸色不善也不计较。
见墨天贺没作任何反应,厅里的女人一时间都诧异地给季陶然跪下了。
“臣妾卢映雪给王妃娘娘请安!”卢映雪跪下了。
“侍妾才心雨给王妃娘娘请安!”一高挑美丽的女子跪下了。
“侍妾方盈给王妃娘娘请安!”又一妖艳的女子跪下了。
……
等一干女子报完名号,季陶然的两条柳眉都要拧成一团了,手上却拿着杯盖拨着漂着的茶叶玩。
跪在地上的女子见季陶然不作声,脸色也不好看,心里都暗暗着急。她的事迹她们都听过,拒绝王爷在前,现在又对王爷无礼,而王爷却视而不见,可见她在爷心中的地位。若是她容不下自己,那么自己的后半辈子怕是……。
季陶然冷冷地扫过地上的一帮绝色美女,只有卢映雪和她身后的才心雨神色自若,没有半点忐忑,其他的人则都面带怯色。
一旁的墨天贺也不发话,只是静静地喝茶。
“才心雨?户部尚书才可为的女儿?”季陶然偏头问墨天贺。
他还真是能耐!工部尚书的女儿随侍在侧,户部尚书的女儿在府里只是个区区侍妾!
“是,爱妃可还有疑问?”
“既然是户部尚书之女,岂能这般委屈?不如就按朝中六部的地位,户部、工部的两位千金都做侧妃,平起平坐怎么样?”季陶然放下茶杯,认真说道。
地上跪着的人一听,吓坏了,也吃惊不小!王妃的胆子也太大了!封妃是王爷的权利,即便她贵为王妃,王爷的正妻,也不能说赐封就赐封啊!
墨天贺脸色神色不改,只是跪在地上的卢映雪蹙紧了眉头。
“谢娘娘关爱,妾身不委屈,只要能待在王爷身边,妾身就知足了。”才心雨伏在地上,柔声细语不见半分慌乱。
“那就如爱妃所言,即日起才心雨就是本王的才妃,赐侧院听雨轩。”墨天贺看着季陶然笑着应了。
“妾身谢过王爷,谢过王妃娘娘!”才心雨做梦也想不到这侧妃之位来得这么容易,语气里难掩兴奋。
她在王爷身边待了六年,六年的尽心尽力伺候都比不上季陶然的一句话,心里的酸涩也只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都起来吧。”季陶然抬手示意。
“封妃的别得意,没升级的也别失落,你们伺候的是王爷,我的话再好使也抵不上他的一纸休书,所以你们好自为之。另外,有件事我得先说断后不乱。”季陶然又歪着头,看着墨天贺。
众人刚刚平静的心,一时又被季陶然的话给搅乱了。
“爱妃,还有何事?”
墨天贺不知道她还要给自己添什么乱子,不就是几个没脑子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要怎么折腾,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