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小女子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参加这个募捐活动!”季陶然施施然对众人行礼。
“不忙,不忙,我们一点都不忙!”
“既然是为百姓做事,理应尽力!”
“……”
下面一片符合之声。
“如各位所知,西南边境形势紧迫,战火一触即发,但在这国难当头的危急时刻,又正值山东蝗灾严重,导致当地百姓颗粒无收,流离失所。如此内忧外患的时候,身为墨天子民岂能视若无睹,袖手旁观?俗话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小女子在此恳请各界慷慨之士,众志成城,为民解囊,以缓解灾情,救人于水火,为国出力!”
苏梅蕊捧着贴有“捐”字的纸箱穿梭在下面的人群之中,季陶然的目光就追随着那箱子,对每一位捐款者都回以感激的笑。殊不知她那璀璨的笑迷倒了多少贵族公子,痴迷地将身上的银票一个劲地塞进那纸箱里。
看那邦纨绔子弟似是有意要争个高低般,一个个地比着看谁捐得多,然后又都呆滞在季陶然炫丽的笑容里,惯性地又扯出几张来。那痴迷的呆样子,惹得季陶然忍俊不禁,那笑容也就更加灿烂夺目了,如夜空里的繁星,又像晨曦里的朝阳,美得让人迷醉。
就这样在季陶然笑得越美,他们捐的银票越多,银票一多季陶然笑得越欢的恶性循环里,银票大把大把地流了进来。
不知什么时候墨天贺带着卢映雪也来了,他暗暗打量着季陶然,将她所有的表情都尽收眼底。这女人哪是来搞什么募捐,分明是来卖色相的!看她笑得那么迷惑人心,不是存心勾引人是干什么!摇扇子的手差点捏碎了扇柄,拒绝他就是为了勾引别的男人吗?难道他就那么不堪,闭不上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
当苏梅蕊走到墨天贺前面的时候,他也象征性地给了几张。眼光对上季陶然时,满是探究,还有一丝怨恨。
呵!他还在为自己的拒婚生气呢!季陶然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这个男人还真是自大得不是一般!他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拒绝他的求婚!也罢,这样的男人也不值得自己花时间去周旋!
“卢小姐,难道不代表你父亲工部尚书表示一下么?”季陶然盯着墨天贺身旁的卢映雪。
这个女人不是上次陪在墨天贺身边的那个吗?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吗?要不怎么走到哪都带着她啊?
“呃,季小姐,说笑呢!国家大事,小女子不懂,但百姓挨饿之事,小女子还是能帮忙的!”说着从袖子里抽了两张银票递于
苏梅蕊。
“那么,小女子就在此代受灾的百姓谢过卢小姐的慷慨大方了。”季陶然捕捉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尴尬,了然地笑了笑。
正在这时墨天琪也进来了,冲然儿蛊惑地一笑,迷住的不是然儿,而是一开始就被然儿认为非友善者的那名女子。
可惜在墨天琪的眼里只有然儿,没有她!这个认知让她向对坐在上面的然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但是速度快得让人无法察觉。女人的嫉妒心就是这么恐怖!
“哼!捐款赈灾我等乐意为之,但谁能保证这些善款能一分不差地都用在灾民身上呢!莫不是有些人故意借机讹人钱财吧?”
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随即那黄衣女子就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质问季陶然。
“那不是才女罗千柔吗?”
“是啊,没想到她也来了!”
“今天着银子花的值了,第一美女和第一才女的风采都看到了!”
“我们今天捐这么多钱,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是啊,历来当官的都是爱钱的,也不知道这次会有多少将流入那些污吏囊中。”
……
原来她就是罗宰相的千金罗千柔,墨天琪内定的太子妃,墨天第一才女啊!看来上次的事,皇后不但让自己出糗,还给自己树立了一个敌人呢!哼,来着不善,我又何必礼遇之?
“罗小姐说得对,但我爹爹为官多年,两袖清风,微薄的俸禄也都尽数用于赈灾,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季家一门的忠肝烈胆,人人皆知,我岂会为区区灾银而毁我爹爹的一世英名,为季家门楣摸黑?”季陶然顺了顺气,接着说:
“我保证这些银子都会一分一厘不差地用在百姓身上,今日的进账日后的花销,我也会让人详细记载张贴于外,让大家看看自己所捐之财物是否全都用于灾民,诸位若是对小女子不放心,也尽可报名参与这些整个过程,监督小女子!”
“我要报名!”
“我也要!”
“报名了,就可以天天看到季小姐有何乐而不为呢?”
几个王孙贵族的公子在一旁争相吵着要报名。
墨天贺在一旁仍就用着高深莫测的眼光打量着季陶然,像是她脸上有着什么旷世奇宝般,让人移不开眼。
墨天琪则是皱着眉头,看着罗千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之,他们兄弟俩没一个替季陶然说话,也没一个出来做担保的。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个问题。”季陶然故意一顿,神秘而寒冷地一笑,道:
“素闻宰相大人节俭,但不知宰相大人的俸禄除去府上一月好几万的开支,又哪来的余钱为罗小姐买数十万金的猫儿眼做生辰贺礼呢?按如此规格,宰相府上一年要为七位夫人,两位公子还有宰相本人共计十一次这样的花费,数量应在千万两黄金之上,不知宰相大人是如何应付如此大的开支的?”
问得很无害,但是却偏偏让人害怕!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罗千柔惊骇,她居然知道自己有猫儿眼这样的事。那是别人送给父亲,然后她问父亲要的,除了家里的亲人没人知道的事!
(明天音有考试,会更得比较晚哈!请亲们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