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恋恋冷冷命令:“为什么不抬头呢?这位大人,看你身上的朝服,你可是官拜二品啊,本王妃可禁不起你如此的大礼。请起吧!”
他愣了下,忙一脸喜色地战起来,嘿嘿诌笑:“王妃,下官有礼了。”
这才看清了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由晒笑:“这不是身为左相的许天佑的得意门生朱及深大人吗,怎么这回居然来到青城关这种兵慌马乱的地方,真是委屈你了。”
这个朱及深,正是朝庭刑部尚书,官拜二品,以左相许天估的得意门生,也是他的心腹,在朝堂上三番五次地与身为右相的父亲作对。想不到,今天居然在这里出现了,看来,朝庭这回的动作还真是大啊。
朱及深讪讪笑道,朝她拱手道:“下官参见王妃,听说王妃在胡州遇袭,后来又被英野王所救,所以下官特意前来接王妃回朝的。”
这人的脸皮还真是厚的彻底啊。她心下厌恶,冷冷喝道:“朱及深,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不肯说实话。看来,是想逼本王妃用刑?”
朱及深一听说开刑二字,脸色一变,忙说道:“王妃息怒,下官也是逼不得已,这一切都是朝庭的主意-----”
“哦,那我的父亲也参与其中?”她打断他的话。声音冰冷无情!
他被她眼神吓住了,忙改口:“呃,这----右相大人倒没有。只是,只是,这一切都是左相的主意。”
她松了口气,又问:“皇上呢,他知道吗?”
“呃-----皇上,并不知晓,这一切都是左相的主意!”朱及深脸色骇然,不敢看她。
她心里冷笑,就算知道,他敢说出来吗?“还有什么主意,你统统说出来吧。”看他一脸犹豫,她威胁道:“如果你不说实话,本王妃就让你见识一下七十二种酷刑。”
朱及深身子抖了下,他就是刑部尚书,当然深知七十二种酷刑的厉害,忙竹桶倒豆子般一骨脑儿地说了出来。
她越听越心惊,原来朝庭居然如此狠的心。
原来她一次又一次被俘居然是皇帝从中作梗,一来是想把借敌人之力杀掉她,因为她掌控了飞月国近半的经济命脉,所以也异常忌惮她,只是这些年来朝庭年年长期对外作战征生兵。光国库来养飞月国一百多万的军队确实有些吃力,又不得不依附于他们这些商人。他们一方面大力扶持商人,另一方面又暗中搞鬼,想把各大商号主事龙头给换掉,好弄成朝庭私人财产。
另一方面,叶纵横统领着百万大军,日渐成熟,想起兵反抗,异如反掌,再加上司徒恋恋这个做妻子的又掌握着朝庭命脉,所以就打算削弱一方。
叶纵横他们暂时还对付不了,所以就想先对付司徒恋恋。但又想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才想了个借刀杀人的把戏。
当时,叶纵横正在攻打南幽国,南幽国外强中士,只需两年时间,被叶纵横逐渐控制了,所以,南幽国的二皇子南天鸿也就成了他们借刀杀人的棋子。
手里的茶水早已冷掉,司徒恋恋瞪着茶盏,心里恍然,原来如此,南幽国虽然邻近飞月,但想踏入飞月边镜来到位于飞月国的京城确不那么容易。看来背后是有人指点了,才让他们一路上顺利无阻地把她劫持了去,就是想威胁叶纵横。想让叶纵横腹面受敌的情况,就无瑕他顾及他、地方的势力。但让他们失望了,他们没有想到她这个王妃居然还能从他们手里逃了回来。
所以,他们又生一计,还是故计重演,又再一次把她从宁朗劫了去,然后来到居幽关,里面早已布置好了机关,就等着叶纵横前来送死,哪知,叶纵横硬是按兵不动,南天鸫气得失去理智才把她掉在城墙上,一来是消心头之恨,二来是给叶纵横下最后通碟,如果再不出现,他的王妃就会被活活吊死。
叶纵横终于出现了,只是居幽关的将士们真太不中用了。居然被叶纵械那身骇然的气势,身后如猛虎下山的铁血将士,就吓得毫无斗志,趁机让叶纵横救下了她。南天鸿也在那一役被叶纵横当场射死,再一次让皇上的阴谋败露。
皇上再一次震惊于叶纵横的势力,又想出了一条毒计,那就是趁叶纵横去救她时,把青城关内的三十万将士迅速控制。但叶纵横救她只用了短短一天的时间,他们的计划来不及实现,皇上不得不为了托廷时间,刚好当时南幽国与郑国残余势力勾结在一起,所以,将计就计,又派叶纵横前往南幽国,拿下残余势力。
叶纵横领了五十万大军前往,剩下的三十万大军在青城关内,被周青云以其他理由调离震守在离青城关有三百里地的西城东方月旗下。虽然这三十万大军在叶纵横旗下多年,已生出了感情,但军令如山,被东方月代为统领,一时半刻还不至于反抗。然后又调来东方月身边十万大军震守在青城关,趁着叶纵横攻进南幽国时,一举擒下英野王妃,好再一次让司徒恋恋成为叶纵横的牵制。
好毒的计谋,好辣的手段。司徒恋恋听了不禁咋舌,看向两旁鸦雀无声的将士们,他们脸上一片愤慨,但铁一般的纪律下,还是强行忍住了。
她心里暗赞,这些将军不愧为叶纵横的核心,行为举止老辣,就连才二十二岁的赵越青,从十七岁开始,就跟在叶纵横身边,出身入死,早已练就了一身的胆量和统率三军的气慨。
原来,当叶纵横麾下已帅有百万大军时,朝庭已开始警惕了。本来是想在犒军典礼上,与河洛王一起合力把他的兵权给夺了去的,但没想到被叶纵横给先下手为强,倒是以河洛王廷误军机,对外骚扰百姓为岂,当场斩杀。皇上当时就吓蒙了,更让他起了除掉叶纵横的决心。
然后,一计不成,又生二计,直到把主意动到她头上。
宁朗城被俘,居幽关被吊,都是皇上出的主意,好,真是太好了。
只是,朱及深不敢说这是皇上的主意,倒把责任全都推在了左相身上。很好,许天佑,你就当一回替死鬼吧。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的是,朝庭用她来做棋子,威胁叶纵横凭的是什么啊?他们怎么如此断定,叶纵横会为了救她而出兵呢?
京城大婚之夜不愉快的事,相信众人皆知。两年独守空闺,也是世人所晓,叶纵横不重视英野王妃,皇上是知道的,那为何,后来又认为她能作叶纵横的软肋呢?
当初叶纵横并不知晓她就是他的恋儿,朝庭凭的是什么呢?
她冷冷地看着朱及深,问道:“朱大人,世人皆知,王爷并不重视本王妃,你们用本王妃做饵,是不是有点冒险啊。”
“这,这,下官就不知晓了。”
心中有些失望,司徒恋恋又问:“那,皇上此次派你前来,是以何名目啊?”这狗官要来暗算叶纵横,当然得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前来。
朱及深惶然的声音响起:“回王妃的话,下官是秘密前来的-----啊-----”大概他发现自己一时说漏了嘴,双眼惊恐地睁着她。脸色一片死灰!
司徒恋恋冷笑:“很好,众位将军,周青云背叛王爷,背叛朝庭,现在已被将士们拿下,还牵出了朝庭重臣,被王爷以军法问斩,这个惩治不错吧。”
众将士们一脸欣色,赵越青双颊兴奋微红,全都大声道:“全凭王妃作主!”
朱及深已吓得全身瘫软,卧在地上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已被士兵拉出去了。
这时她又说:“众将士们跟着王爷出生入死,为了朝庭,为了百姓,数度置生死不顾。可是,汝等得到了什么?”她厉声喝道,声音隐有怒气。
沉默!但每个人的脸上的肌肉全都扭曲,愤怒,不平!
“这些奸人,官居极品,锦衣玉食,怎知军伍艰辛。他们在左拥右抱之时,哪里想到将士们正顶寒风冒矢雨,九死一生!与敌搏杀,生死一线!而他们,却监守自盗,置大家与死地,这样的昏官是留着何用?是朝庭的耻辱,百姓之耻。将之恶毒,士之洪水,兵之猛兽!这样的人,是不是该除?”
“该除,该除!”将士们越听越气愤,全都紧紧握着拳头,轰然叫道。
“不过!”她的声音刚响起,底下已一片清静,全都望着她。
“请诸位放心,就算朝庭奸臣当导,但王爷天纵英才,英明果决,是不会让你们受一丁点委屈的。本王妃在这里向大家保证,今天,以英野王妃的名义向大家发誓:只要我司徒恋恋还有一口气在,我绝不会让大家受丝毫委屈。”她的话刚说完,众人已全都轰然叫好,声音直震耳朦。当将军的,无不想能安享晚年,功名福贵一身。当士兵的,无不想能活着回家,娶妻生子。将士们的要求其实也并不高啊。
她看着底下已喜笑颜开的将士们,这些人大都年轻,也都在二三十岁之间,最大的也才三十多岁,他们把大好年华都牺牲给了朝庭,把一身的热血都洒到了边疆战场,她,能为他们做的,只有让他们尽量吃饱喝足,穿暖,吃好!
一想起以前在京城里,只为与一些千金小姐赌一口气,一掷千金,撒去万惯家财的豪气,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幼稚。与这些舍生忘死的将士们比起来,她们这些自诩为权贵的高贵人士除了比吃比穿比豪华比美人等外,真是一无所取啊。
司徒恋恋让赵越青把青城关内所有叛军安置好,招降者不计前嫌,愿从军者继续跟在英野王麾下,不愿从军的发还本籍回老家,并立下楔约书,终身不得再从军。一些招抚不顺的叛军首领,全都关押天牢,等英野王回来另作处理。其他的事顶,全由赵越青一一处理。而她这个英野王妃,也该退场了。
凡是英明果决,权高位重之人,绝不会有一个留恋权势之妻。他们都喜欢大权在握在至高享受,但决不容许自己的妻子干涉他们的政事分毫。更不别说在他的地盘上动他的势力,英明如叶纵横,也不会容许的。
就算她真有军事方面的天才,也只能当一个军师,而不是指挥作战带领将士们冲锋陷阵的前锋。
与秋月一并来到府衙,身边跟随着六名铁卫。虽然已是深夜,但府里的副管家已深知司徒恋恋的厉害,早已率着众多仆役等候在大门外,恭迎着王妃前来。
副管家姓王,大家都叫他王管事,此刻低眉顺目,满脸堆着诌笑,看的她一阵厌恶,又一个倾炎附势之人。她没有理会王管事的阿谀奉承,叫来带路的丫头领她前去叶纵横居住的主屋休息。
累了一整天,白天所受惊吓,又令着将士智退叛军,勇夺城门,又连夜审讯叛党和朱及深,已是累极了。身子又热又汗,匆匆梳洗了下,已爬上床沉沉睡去。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