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宽大气势绝然的城门,她在马车里回首观望。再见了,京城,这一生,或许她再也不会踏入此地一步。
“王妃-----她们要去哪?”一同坐在车内的清风默然问道。
她冷声斥道:“她已不再是王妃了。”
清风脸色一僵,忙说:“是,奴婢记下了。”过了会,她又问:“小姐,她们要去哪?”
去哪?她怔住,愤然离开京城,离开英野王府,却还没有想好到底要去哪。
烈日当头,初夏的炎热开始显出威风来。但她却挥不去心中的冷意。“任马儿走吧,走到哪,算到哪!”过了良久,她才冷冷低语。
天下之大,总有她司徒恋恋的安身之处。
新的地方,新的人生,重新开展了。
跟了她几年的马儿大概也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一路上悠悠前行,不知累似的,走了整整一天,才停了下来。她探头看向外面,一片陌生,看着街上行人的穿着,这里的物质还算富裕吧。很好,这里就是她的新起点了。
这里的地名叫宁朗,是个四面环山的好地方。各地商贾云集,形成了除了京城外的第二个商业中心。她没有改名换姓,还是用她原来的名字。字朗也有商家的商号,她直接住到了管事安排的地方。本想在这里再重新建立起一个更为庞大的商业王国。但,她的愿望没有实现,她又一次被俘了。
她不知道她已经与叶纵横断绝关系后,更不知道这个南天鸿真是九命怪猫一只,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未能活着。
这一天,她带着秋月清风一起来到附近的寺庙里上香,回来的路上又被劫持住了。
秋月是江湖人物,武功不含糊,但对上这些身经百战之人,再加上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落下风。
“你们要做什么?”她睁睁睁看着他们把已吓得尖叫的清风抓起,把极力反抗的秋月死死踩在脚下。看着他一步步朝她走来。
对方眼神充满彻骨的恨意和冷厉,她心里骤然惊住,好熟悉的眼神,这人是谁?颤声问:“你是谁,她认识你吗?”她的记性一向不错,光看他的眼神她就能记住,只是,又一时想不起,不,她是不敢想。他,还活着?不可能!
对方嘿嘿冷笑,渐渐朝她逼近:“英野王妃不愧为英野王妃,这样也能猜出是本皇子。”他忽地拉下脸上的面巾,她看到了一张恐怖的脸,疤痕密布,眼里冷气逼人,露骨的恨意,彻骨的凶狠,她打了个结实的寒颤。
是南天鸿!
“你,你还没死?”她抖着声音看着他,他满脸的狰狞,面容扭曲,在加上愤怒,可以用地狱修罗来形容。
他厉声尖笑,声音刺耳,震得耳朦发疼:“很失望对吧?差点被你毒死,又差点被你设计,嘿嘿,她还活着----今天,她又逮到你了。”他伸出手一把揪住她。
她痛得皱眉,忍下快要叫出口的痛呼,手腕被捏得快要断到。心里绝望到极点,躲过了狼窝,又掉进了魔窟,而且还是同一个狼人。她怎么这么倒霉!看他此刻狰狞又扭曲的脸,她心里一片绝望,看来,他是报仇来了,今天她是凶多吉少了。
他把她扯向他,一张丑陋又惊心的脸恶狠狠盯着她,眼里却一片快意的阴狠之笑。那种好样看着猎物明知挣扎无力却还是做涂劳的反抗一样,大快人心!
“你知道她会怎么对付你吗?她要------”他咬牙对她说。
她打断他的话,忍着惊恐,道:“你要杀要剐随你便,只是请你放了她的侍女。她们是无辜的。”她知道。这回,她是真的死定了。而是肯定会死得很惨,但她不要她们跟着她一起受罪。
他忽然仰天大笑,她心里骤惊。他忽然止住笑意,邪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替她们着想,好一个体衅下属的英野王妃。”
“请放了她们吧,冤有头,债有主!”
“她当然会放了她们,不然,谁替她去向你的男人通风报信呢?”他冷邪一笑,那丑陋的面也更加狰狞。
“你又拿她作交易?管用吗?”她还是叶纵横的妻子时,他都对她不闻不问了,何况她已经写了休书给他,一个男人,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而且还是统领百万大军的男人,居然被自己的妻子给休了,他的面子往哪摆,他的骄傲往哪放,他还会救她?真是痴人说梦话!
但她不敢让南天鸿知道。一旦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或许他对她的恨,才不会让她死得那么痛快。要死就要死得干脆,不死,她就得想办法逃出来。
“别再给她打歪主意,你以为当初的南天鸿还是现在的南天鸿吗?”他扯着她的头发冷笑。她咬着唇,不让痛呼逸出唇角。
他粗鲁地把她扔给手下,然后对着已吓傻了的清风和浑身是伤的秋月冷冷吩咐:“你们两个丫头给她记下了,现在立刻去通知叶纵横,他的王妃在她南天鸿的手上,要他在七月十八日之前前往居幽关。不然,就让他眼睁睁看他的王妃被她们凌侮至死吧,哈哈-----”南天鸿得意厉笑。那凄凉夹杂着深深的怒火把这一小片林间里的飞鸟都惊走了。
清风和秋月同时骇然,惊呼:“不要啊----她们小姐已不再是王妃------”
她忙喝止:“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通知王爷。”她朝她们挤眼色,希望她们不要说出她已与英野王毫无关系了。不然,没有利用价值之下,她的死期就更加近了。
清风一向机灵,秋月也丝毫不差,忙爬起来,朝她含泪说:“那小姐您保重。奴婢这就去请王爷来救您!”点头一起朝林外跑去。
七月十八?离现在不就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吗?这里离居幽关还有段距离,她该怎么逃跑?
南天鸿转过身来一把拽着她,拿出绳子把她双手紧紧捆住,冷笑:“老子就不信,这次还叫你做怪。”说着把她朝马背上扔去。他也跟着上了马,她双手被捆,一点都反抗不得。只能暗自叫苦,如果这样天天被他绑住,她该怎么逃?
经过半个月的逃亡,司徒恋恋终于回到了王府。当看到王府里的势泪盈眶的总管,以及众多百感交集的仆人。她才发现,她已把王府当成了自己的避风巷了。不知是劫后余生的如释重负,还是这一惊奇又痛恨的发觉,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英野王府真的是她的家吗?这是皇上明着赏赐暗里却是监视叶纵横的王府,这里有她屈辱的回忆,她居然还能对它产生了依恋之情。天,这太可怕了。
清风秋月已激动的语无论次,抓着她手又叫又跳着。
王府里的众人对她劫后余生归来,全都表现出异常的激动。管家也是一脸的泪痕,直叫:“王妃果真回来了,看来是老天显灵,老天爷被奴才们的诚心所致,保佑王妃。”
什么意思?清风这时一在旁回答说,自从她被劫后,大家天天都去求神拜佛,乞求菩萨保佑她平安归来。
她愣住了,她这样心机沉沉又冷酷无情的主子值得他们这样对待吗?她说不出此刻心里的感动,她向大家谢过后,又问管家:“我被敌人劫持以后,王爷有书信来过吗?”
管家愣住,低下头去。她心里一凉,说不出的失望和愤怒灌遍全身。她被劫整整一个多月,她那良人,她那被传顶天立地的夫君居然没有丝毫动静,没有写信回来慰问情况,没有派兵搜寻过她,更没有停止对南幽国的进攻。
她那良人?呵呵,他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铁做的?铁也会溶化啊。石头做的?石头也有被磨碎的一天。
他的心什么也做不得,他根本没有心。
这样没心肺没的人,她居然还奢望着他的垂怜,渴求着他丝丝爱意。司徒恋恋,你何时变得这么不自信,这么委曲求全。你不是自诩为飞月国第一财神婆吗,把天下男子都踩到脚底下的女中豪杰吗?
你也有今天?
你怎么不么笨啊,笨得这么彻底,想当初,他用甜言密语骗去你的信任,对他挖心掏肺,对他死心踏地。他呢?他对你如何?
他一次次贱踏你的真心,一次次把你尊严踩在脚底。
她为他肝肠寸断,为他流尽一生的泪水,为他受尽所有的委屈,为他顶住京中越来越对他不利的情势,为他止住皇上一次又一次的试控和猜忌。
他呢?他为她做了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有!连她生病他都不看她一眼,半夜绝然离去。
这两年来,人连家书都懒得自己写。
她被劫后,受尽折磨,他也不闻不问。照样领着大军攻城略地,丝毫没有想过,他这样的举动会让南天鸿一怒之下杀了她。
司徒恋恋,你嫁了怎样一个冷石心肠的夫君。
你怎么那么傻,在两年前,你就应该明白他不再是你的良人。你为何还要苦等候他两年,只为了当初那句可笑的诺言?
司徒恋恋,你太笨了,笨得无可救药。
没有告之王府里的奴仆,司徒恋恋只交待管家只要好生看管着王府就行了。在京城的商号,她都吩咐了管事好生照料。然后,她以谈生意为由,带上为数不多的行礼以及清风秋月和夜影魅影四人悄然离开了京城。
走出宽大气势绝然的城门,她在马车里回首观望。再见了,京城,这一生,或许她再也不会踏入此地一步。
“王妃-----我们要去哪?”一同坐在车内的清风默然问道。
司徒恋恋冷声斥道:“我已不再是王妃了。”
清风脸色一僵,忙说:“是,奴婢记下了。”过了会,她又问:“小姐,我们要去哪?”
去哪?她怔住,愤然离开京城,离开英野王府,却还没有想好到底要去哪。
烈日当头,初夏的炎热开始显出威风来。但她却挥不去心中的冷意。“任马儿走吧,走到哪,算到哪!”过了良久,她才冷冷低语。
天下之大,总有她司徒恋恋的安身之处。
新的地方,新的人生,重新开展了。
跟了她几年的马儿大概也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一路上悠悠前行,不知累似的,走了整整一天,才停了下来。她探头看向外面,一片陌生,看着街上行人的穿着,这里的物质还算富裕吧。很好,这里就是她的新起点了。
这里的地名叫宁朗,是个四面环山的好地方。各地商贾云集,形成了除了京城外的第二个商业中心。她没有改名换姓,还是用她原来的名字。字朗也有商家的商号,她直接住到了管事安排的地方。本想在这里再重新建立起一个更为庞大的商业王国。但,她的愿望没有实现,她又一次被俘了。
她不知道她已经与叶纵横断绝关系后,更不知道这个南天鸿真是九命怪猫一只,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未能活着。
这一天,她带着秋月清风一起来到附近的寺庙里上香,回来的路上又被劫持住了。
“你们要做什么?”她睁睁睁看着他们把已吓得尖叫的清风抓起,把极力反抗的秋月死死踩在脚下。看着他一步步朝她走来。
对方眼神充满彻骨的恨意和冷厉,司徒恋恋心里骤然惊住,好熟悉的眼神,这人是谁?颤声问:“你是谁,她认识你吗?”她的记性一向不错,光看他的眼神她就能记住,只是,又一时想不起,不,她是不敢想。他,还活着?不可能!
对方嘿嘿冷笑,渐渐朝她逼近:“英野王妃不愧为英野王妃,这样也能猜出是本皇子。”他忽地拉下脸上的面巾,她看到了一张恐怖的脸,疤痕密布,眼里冷气逼人,露骨的恨意,彻骨的凶狠,她打了个结实的寒颤。
是南天鸿!
“你,你还没死?”她抖着声音看着他,他满脸的狰狞,面容扭曲,在加上愤怒,可以用地狱修罗来形容。
他厉声尖笑,声音刺耳,震得耳朦发疼:“很失望对吧?差点被你毒死,又差点被你设计,嘿嘿,我还活着----今天,我又逮到你了。”他伸出手一把揪住她。
她痛得皱眉,忍下快要叫出口的痛呼,手腕被捏得快要断到。心里绝望到极点,躲过了狼窝,又掉进了魔窟,而且还是同一个狼人。她怎么这么倒霉!看他此刻狰狞又扭曲的脸,她心里一片绝望,看来,他是报仇来了,今天她是凶多吉少了。
他把她扯向他,一张丑陋又惊心的脸恶狠狠盯着她,眼里却一片快意的阴狠之笑。那种好样看着猎物明知挣扎无力却还是做涂劳的反抗一样,大快人心!
“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吗?她要------”他咬牙对她说。
她打断他的话,忍着惊恐,道:“你要杀要剐随你便,只是请你放了我的侍女。她们是无辜的。”她知道。这回,她是真的死定了。而是肯定会死得很惨,但她不要她们跟着她一起受罪。
他忽然仰天大笑,她心里骤惊。他忽然止住笑意,邪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替她们着想,好一个体衅下属的英野王妃。”
“请放了她们吧,冤有头,债有主!”
“我当然会放了她们,不然,谁替我向你的男人通风报信呢?”他冷邪一笑,那丑陋的面也更加狰狞。
“你又拿我交易?管用吗?”她还是叶纵横的妻子时,他都对她不闻不问了,何况她已经写了休书给他,一个男人,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而且还是统领百万大军的男人,居然被自己的妻子给休了,他的面子往哪摆,他的骄傲往哪放,他还会救她?真是痴人说梦话!
但她不敢让南天鸿知道。一旦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或许他对她的恨,才不会让她死得那么痛快。要死就要死得干脆,不死,她就得想办法逃出来。
“别再给我打歪主意,你以为当初的南天鸿还是现在的南天鸿吗?”他扯着她的头发冷笑。她咬着唇,不让痛呼逸出唇角。
他粗鲁地把她扔给手下,然后对着已吓傻了的清风和浑身是伤的秋月冷冷吩咐:“你们两个丫头给我记下了,现在立刻去通知叶纵横,他的王妃在我南天鸿的手上,要他在七月十八日之前前往居幽关。不然,就让他眼睁睁看他的王妃被我们凌侮至死吧,哈哈-----”南天鸿得意厉笑。那凄凉夹杂着深深的怒火把这一小片林间里的飞鸟都惊走了。
清风和秋月同时骇然,惊呼:“不要啊----我们小姐已不再是王妃------”
她忙喝止:“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通知王爷。”她朝她们挤眼色,希望她们不要说出她已与英野王毫无关系了。不然,没有利用价值之下,她的死期就更加近了。
清风一向机灵,秋月也丝毫不差,忙爬起来,朝她含泪说:“那小姐您保重。奴婢这就去请王爷来救您!”点头一起朝林外跑去。
七月十八?离现在不就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吗?这里离居幽关还有段距离,她该怎么逃跑?
南天鸿转过身来一把拽着她,拿出绳子把她双手紧紧捆住,冷笑:“老子就不信,这次还叫你做怪。”说着把她朝马背上扔去。他也跟着上了马,她双手被捆,一点都反抗不得。只能暗自叫苦,如果这样天天被他绑住,她该怎么逃?
一路上,南天鸿果然派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司徒恋恋,不但把她的双手都反绑起,而且到了每个城门时,碰上飞月国将士的盘查时还点了她哑穴和睡穴,让她一次又一次绝望。他每次高兴时会让她吃些他们吃的饭菜,不高兴时,或时摸到脸上那些丑陋的伤疤时,就会恶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把她碎尸,有时又盯着她的脸蛋和胸部怔然发呆,眼里一股浓浓的欲望。害得她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他一个色性大发,会扑向她。虽然已是大热天,但她丝毫不敢穿一丝一毫的暴露的衣服。在飞月国,这样的天气,仕女们早已穿上清凉的衣服了。全都是露出香肩和半个雪白胸部。现在,她这个样子,还穿着紧裹全身的青布衣,再加上双手又被绑住,不能替自己扇风,都快把她热得冒烟了。
这期间,司徒恋恋试过很多次的逃跑方岸,都被南天鸿识破了。气得她暗自咬牙,眼看居幽关一天比一天近,她的心也跟着焦急起来。
叶纵横会为了她特意前来居幽关吗?居幽关?她听都没听说过,大概是南幽国的一座城池吧。能让叶纵横前来功占的城池,里面的机关肯定布置了不少,叶纵横来了肯定也占不到便宜。更何况,他还不一定能来。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