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速度太慢了么?”唐琖晚郁闷地问道,拿过一个糖炒栗子开始剥皮。看来以后要再加把劲,不然每次都这么慢,景远肯定会鄙视她的。
景远无语地看看她,然后摇摇头,捧出一大把已经剥好皮的栗子,过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梁兄已经睡下了,你要不要行动?”
“当然要。”唐琖晚的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敢怀疑我别有居心,今夜我定不让他好过。”说完,换上已经准备好的夜行衣,抬头看看景远,一袭黑衣衬得他神秘如夜。
梁明熙的厢房,是在云安酒楼的三楼的最东边,自然也是最豪华的一间厢房。
“你怎么穿什么衣服都那么好看?”两人躲在梁明熙的厢房的窗台下,唐琖晚看着他,有点花痴地问道。
景远用指尖在窗纸上抠出一个小洞,小心翼翼地看向里面的动静,又心不在焉地道:“穿得再好看,还不是给你一个人看。”然后又看了看,道,“他睡得正熟。你自己去玩吧,我回房等着你。”
不等唐琖晚伸手,他一个跃身,人已是不见了。
“重友轻色的家伙。”她暗骂一句,轻巧地翻入厢房,立在梁明熙的床前。
小样儿,敢惹我,今夜我非得整死你。唐琖晚无声地阴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竹筒,打开盖子,将里面的东西放进他的单衣里。然后,转身离开厢房。
不多时,便听见他一声凄厉的惨叫……
翌日清晨。
“梁兄,夜里睡得可好?”景远一脸认真地问向坐在桌子对面的人。
梁明熙小心地看了看正品茶的女子,才吞吞吐吐地答道:“还……还好。”
景远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又道:“哦?那夜里为何会听到有人惨叫一声?听那声音,好像是梁兄的。”他憋笑已经快憋出内伤了。
“是,是我梦游。”见唐琖晚的眼光看向他那里,他立即缩了缩脖子。
这家伙真没劲。唐琖晚撇撇嘴,无聊地把玩着面前的一个小瓷杯。昨夜,她将一只小甲壳虫塞进他的单衣里,那种甲壳虫最喜欢钻进人的耳朵里,然后在耳朵里面方便……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瞄向梁明熙的左耳。小甲壳虫曾经在那里撒过一泡尿……
“唉,没办法,谁让某人那么不信任我,我就再狠一点,让他耳朵变聋。”琖晚将一粒药丸扣在桌子上,“景远,走了,出去玩去。”梁明熙的耳里已经发炎了。
景远坐起身,看了看身后的凌齐,又面向梁明熙:“梁兄,可否把凌齐送我?”他可没忘记晚儿想要凌齐的事。
他也看了看有些呆愣愣的凌齐,问道:“景兄要凌齐作何?”凌齐自是个忠诚的人,送走凌齐,难免心里会有点不舍,但与景远的合作更为重要,他不可因了一个凌齐,便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这个,不便多说。”景远偷偷地看了唐琖晚一眼,她正玩味地笑着,“可好?”
“呵,只要我有,不论景兄想要什么,我都会给。”梁明熙爽朗地笑着,朝着凌齐挥挥手,“凌齐,从此以后,你便跟着景先生吧,他就是你的新老板了。”
凌齐愣了愣,看向景远:“景先生是我的新老板?”似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看他有点呆愣的样子,景远笑着,道:“不是我。”然后指向唐琖晚,“她才是你的新老板。”
梁明熙嘿嘿地干笑着:“原来,是唐姑娘看上了凌齐啊。那凌齐更要忠诚了。”怎么会是她看上了凌齐?莫非是为了整我?
“走了。”唐琖晚站起身,拍拍手,领着一白一黑两个男人出了云安酒楼的大堂,煞是惹人眼球啊。
坐在豪华的马车里,唐琖晚歪着头问道:“凌齐喜欢吃什么?”
他摸了摸鼻子,憨厚地笑:“凌齐很贪吃的,只要是好吃的,都喜欢吃。”
一旁的景远弯了弯唇角。唐琖晚当然知晓他什么意思。她手里的两个人,何彻爱吃,吟夏厨艺好,这又来了个自称是很贪吃的家伙,加之她本身就是个好吃的主,他兴许在为以后的理财问题做经济规划。
“还真是我看上的人,一个个都那么不同凡响。”她满意地笑,靠在景远身边,和他咬着耳朵,“可得小心你的钱不够我们吃的。”
景远则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们几个吃三辈子也吃不完我的钱。”
不等她答话,凌齐已经嘿嘿地笑:“老板,景先生的钱真的很多的,不只我们三个人吃不完,就算是再多几十个凌齐,景先生也能养活好几辈子。”
她捏了景远的脸往两边扯,道:“这么有钱?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才不告诉你。”他吃痛,拍开她的手。他的身份,连他自己都觉得很麻烦,更何况外人来看了。
唐琖晚吐了吐舌头,掀了窗帘往外看,是一派清爽宜人的景色,问道:“这是去哪里啊?”
景远闭了眼睛打算养一会儿神,说道:“念姬湖。云安城是别姬生前最喜欢的地方。她死后,为纪念她,陛下便将兰湖改名成了念姬湖。”
为什么又是别姬?唐琖晚微微皱着眉,暗自想着,看来这老皇帝很是衷情于她。
“以后还会带你去很多和她有关的地方,这不过是其中比较知名的一个。”景远也伸了头往外看,“再行半里路就到了。”
不错,他是故意的。既然连梁明熙都怀疑了她的身份,他也要抓紧时间去查探。
没多久后,马车就停了下来。唐琖晚最先蹦下了车,太阳照得刺眼。景远随后下来,撑了一把油纸伞给她。她接过,招手让凌齐快点跟过来。
碧蓝色的湖水泛着粼光,点点荷花浮在湖面上,是一种极致的缺氧美。湖的西边有一处瀑布,直流而下,衬着阳光透出缕缕亮光。
沿着湖岸走了大约一百步远,到了一个栈口处,停着有一艘简单的小画舫。
“上去吧。”景远一手托住她,带着她上了船。
“凌齐快点。”唐琖晚冲着身后的人喊了一句,然后直接跑到了船头,坐在船边微喘着气。怎么一到这里来,心里就难受得紧?她又想起昨日梁明熙说的话,不由得也开始怀疑自己与别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题外话------
我发现我好不喜欢唐琖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