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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心中多计谋(二更)

书名:相女本惊才 作者:一树春夏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08
    风过瑟瑟,花开花落均无声。
    艳红漫绽,玉白轻落,侗皖清看似静阅,实则已是修习功法了一个循环,她起身舒展身姿向屋外望去,便见院子梅兰相得益彰,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景致。
    只因,腊梅冬季绽放不足为奇,却是玉兰此时依然芳姿如故,不得不令人称奇,好在天下虽流传神明之说,轩辕却并不信奉鬼怪之谈,不然侗府这处的奇异之景若被有心人听闻,不免的会生出恶念,多出是非。
    惜烟从府中大院回屋,见侗皖清一派清逸舒泰,思忖大小姐真是神奇,足不出户却是能料准了皇宫会派人赏赐,顿时生出膜拜之情,随之将苏红芙的言行举止道说了一遍。
    只见这丫头绘声绘色,表情生动,实是将苏红芙从洋洋自得到怒不能言,神情的转变描述的淋漓尽致。
    侗皖清听后却是淡淡勾唇,她从灵魂附到这具身体之后,就将侗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了解了个透彻,心知苏红芙掌管着府中财物,侗鸿寿并不在意这些事情,这些年作为二夫人的她想必私下扣了不少银两,存了不少的私房钱。
    宫中御赐的珠宝每件都是价值千金,若是自己不在意,苏红芙随意拿去几件藏起来,不见得就能被人发现,因此她才让账房先生做了账目,只因那人是个憨厚实诚的,并不会做出吃里扒外,居心不良的事情,更何况那些财物正可让她一用,若不是想着这几日“魅影楼”即将竣工,日后少不得要用银子,她从北境返回之时也不会设计受贿了。
    惜烟见侗皖清似无动于衷,想起平日里苏红芙的嚣张跋扈,揣揣不安道:“大小姐,您让惜烟故意说给二夫人听的话……咱们该不会得罪她了吧?”
    侗皖清清眸一闪,心想即便得罪又如何,何况与苏红芙的梁子是一早就结下了,想必此时自己已回府,那边贤贵妃交代她的事定会再行催促,过不了几日她就该着急头疼了,想着眼神回转,说道:“不用理会那人。”
    闻言,惜烟放下心来,却是瞧见侗皖清披着的银狐裘皮突然道:“大小姐,姑爷对您可真是好。”那清澈的双眸,加上笑开了花的脸,仿佛她自个才是那个陷入了幸福,花痴的女子。
    惜烟这般称呼安陵子墨,直接将他从太子爷升成了姑爷,主动的很,谁知遭致了侗皖清冷眼狠狠地一瞥,自知有些口无遮拦。
    侗皖清下意识的伸手抚摸身上的裘皮,从心尖上蔓延出层层的暖意,每当触及那丝缎般润滑光亮的皮毛,便能想起安陵子墨俊挺的身姿,以及那儒雅隽贵的气度和疏离淡漠的眼神,似是没有什么事能够惊动他,而他那一贯的波澜不惊,云淡风轻更能感染自己,令自己心安。
    不知不觉中,他那身影已携刻心底,随着光阴愈染愈浓,只是这种感觉每每袭来,侗皖清在感到被温情暖意覆盖之时,同时带来的还有矛盾,而此时的她不是刺猬,更像一只遁地鼠钻进地里逃开了,而她那眸光也总会从柔润带出一些冷毅。
    万物枯寂,唯有腊梅暗自芳。
    夜下月光似流水清溅了一地,清寒朦胧之间流影炫亮。如此,揽景会心,便也得真趣,只是安然素闲实为难得,思潮往往总被俗世扰。清幽芬芳的梅香掩不过尘世纷扰,清丽自持总显得孤绝。
    侗鸿寿很晚才回至府中,还未刚至书房饮上一杯热茶,苏红芙便跑来向他道述委屈,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夸大其词,添油加醋一番。
    谁知侗鸿寿本就满腹心事,听了更是不耐烦,见苏红芙在一旁滔滔不绝,眼见有些装腔作势的故作姿态,心中压着的一股邪气即刻升出,喝道:“这等事也来扰我,府中大小事务不一直都是你在打理?那些东西是皇上赏赐给清儿的,不是赏赐给侗府的,她要如何处理便由着她,真是个没脑子的蠢东西,也不想想若是被下人传出府中扣下皇上给清儿的赏赐,我这老脸往哪里放?”
    苏红芙一知半解,明知侗鸿寿今夜似是心情不畅,确仍想要问个明白,“老爷,妾也知那些是宫中赏赐给皖清的,可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即便是赏赐给她的不就是侗府的吗?”
    侗鸿寿听了更是大怒,心道有其母必有其女,想着侗倚蓉和她母女二人就没一个让他省心的,冷冷道:“亏你打理府中多年,竟是个眼睛浑浊的,今儿我就说明白,你也听明白了,清儿除了是侗府的大小姐,还是皇上御赐的清平郡主,未来的华晔太子妃,今后她想干什么随着她的意,算了你将钥匙交由灵萱吧!”
    他不想再与苏红芙多费唇舌,那些东西先是御赐的不说,单就侗皖清的身份摆在那里,若她是个聪明的必会妥当的处理此事,他岂会不知苏红芙是见财起意。方才他其实还想道侗皖清说不定就是今后华晔国的皇后,可瞧着苏红芙的模样顿觉烦躁。
    苏红芙一听要将钥匙给了白灵萱,心中憋闷不忿,却也不敢直接顶撞讨不得好果子,忙收敛了娇态柔弱,懦懦道:“老爷,大夫人当家理所应当也是在适合不过,只是大姐如今几乎闭门不出,每日的静坐佛堂,更何况大姐如今的身子还有些孱弱,若是好好调养再把钥匙交给她也不迟。”
    侗鸿寿想着苏红芙虽无大谋,却还心思善良,即便有些妇人的劣根性,倒是一直以来并无大错,如此原本的怒火熄了些。
    “我刚才的话你可是听明白了?”侗鸿寿问道,他不想今后再为了类似的事情给自己添烦。
    “听明白了。”苏红芙此时看去通情达理,顺意言语。回院子的途中脸色很是难看,心中将侗皖清母女更是骂了即便,想着老爷的偏心,她心中的不平衡和怨怼之气越发的浓烈。
    眼见月色清疏,侗鸿寿因有心事却是不知不觉渡步到了东暖阁,见侗皖清屋内的烛火并未熄灭,踌躇时还是进了院内,临近了屋外咳嗽了一声,侗皖清眸光淡淡,清声道:“可是父亲来了?”
    侗鸿寿推门而入,径自坐上榻,道:“为父今夜回的晚了,方才路过见你屋中亮着灯,便过来瞧瞧。”
    侗皖清见他一脸疲惫,带着愁容问道:“父亲可是有心事?”
    本知这个女儿心如玲珑般剔透,没想到竟是如此的灵慧,侗鸿寿心中轻叹,好在还有个女儿可与之说些朝堂政事,解除烦忧,比之长子侗博文志在山野不知要强过百倍,只是这个女儿若是身为男儿侗府不愁后继无人。
    哀叹归哀叹,经侗皖清的提醒,他方记的过来的目的,颇有力不从心之感,道:“女儿去北境之前不是与为父说过,暗查锦旗军军饷被扣一事吗?为父同你表哥暗探,谁道对方势力不弱,竟是彻查不清,上面总是要有人出面将此事承担,以平复众议,安抚夏晋鹏,如此一来户部难责其咎,而户部尚书也难逃责罚。”
    三夫人长兄任职户部尚书,看来此次在劫难逃。侗皖清想到这里,又听侗鸿寿说道:“原本伤及卢府虽是触及了咱们侗家,却也并未伤及根本,只是你也知博文任职兵部侍郎,你三娘之父为太尉,长兄又在户部,侗倚蓉不论如何嫁至五皇子府,如今也是侧妃,而你表兄之母也是你的姑母皇上念其早亡,顾念旧情对轩儿偏爱,眼下原本侗家之势相比无几家能及,只是如今此事停滞不前,想那户部一职很是重要,没了如同断了左膀右臂,为父心中难耐啊!”
    侗鸿寿说着大有诉苦之势,只是侗皖清觉得他不必向自己打亲情牌,户部尚书一职确实炙手可热,大权在握,更是与侗府沾亲带故固然是利大于弊,只是若按所说墨之轩出马,也不得深入动摇不了对方的势力,可见这个敌人实在不可小视。
    何况对方在暗,谁是主谋并不明朗,思索一二虽有重点目标,可是猜测不是事实,若是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何来知己知彼之说。
    停了停,侗皖清道:“即是难以查清楚,何不将水搅混了。”
    侗鸿寿细细品味她这句话,暗沉的双眸闪过精光,凝重道:“我儿的意思可是找人垫背?”
    “父亲即说再难暗查,想必对方势力不在我等之下,只是那人本想一箭双雕,眼下虽不知是主谋何人,却也不能坐以待毙,成全了他人,何不趁此时机将水搅混了,说不定会柳暗花明。”
    侗鸿寿觉得自己每次遇到难题,侗皖清都能迎刃而解,那三言两语中大有深意,而他从中也总能豁然开朗。
    侗皖清见他还在深思,淡眉一翘,转身挑了挑灯芯,似是无意般说:“父亲,这个垫背的人可不是随便谁人都行,最好借此除去对侗府不利的岂不更好!”若是墨之轩闻得这法子,想必依他的智谋卢府许是用不多久会转危为安。
    侗鸿寿闻言双目微微睁大,这么好的法子起初就怎么没有想到,并不难解决却被她轻易解开。而一个女儿家轻描淡写竟是生杀血腥,他对这个女儿感觉是越发的陌生,想了想好在是姓侗,是他侗鸿寿的女儿。
    如此,心顿时畅明,轻松起来。
    ------题外话------
    下面会是男女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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