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莲神幻法亦是上古神法,因侗皖清现如今还资质尚浅,并且其天灵还未打开,因此仅是能起到加速身体复原,恢复功力的作用而已。
侗皖清身体大好之后,便去了念府一趟,只因那日夜飘凌离去前说的话让她不由得心思黯沉起来,在她看来那人未必像表面的放荡不焉。
她逐又黜眉思索想着那日在轩辕长春宫,也不知那夜飘凌将她与贤贵妃的话听去了几分,只是当下对方如若未问,自己也无需再多说什么。
刚进了念府,聂老便迎了上来恭敬地说道:“小姐,您这几日不见那夜公子几乎是……是每日必来。”在看这聂老说话间仿佛一副受迫害的样子。
闻及,侗皖清只是眸光微敛,面无表情般淡淡道:“知道了。”
聂老下去之后,侗皖清进了自己的阁屋,她推手将窗棂打开,入眼的便是那一片竹林,流光铺泄,金风送爽,令人舒畅。
此时,放眼望去山明水净,秋露微寒。碧空薄云,秋意漫洒苍穹,澄澈清风,悠扬而温怡。
凝神片刻,只听她道:“月星。”
闻声的月星闪身进屋,道:“主子,有何吩咐?”
“我不在这几日,听说夜飘凌几乎日日来此?”
“回主子,那夜公子确实如此。”月星躬身垂眸想想又道:“只是属下已交代聂老说主子正在调养,不便见客,夜飘凌寻主子不到,仅是过来喝喝茶便走了。”
听过之后,侗皖清秀美微挑,想着这夜飘凌那日说改日再来造访,没想到他还真是守信,只是几乎日日而来到真有些夸张,想起方才聂老的神情,可见必是被他那邪魅功夫吓怕了。
片刻沉静,只听她道:“花魂回来让她来见我。”
“是,主子!”月星得令后,瞬间消失。
正在这时,只听到那已是耳熟的笑声荡漾而来,随之夜飘凌一袭红衣印入眼帘,再看他面若桃花却是未进屋子,沈腰潘鬓的倚靠在门栏上,眼波如流的看向侗皖清,极尽媚态。
见他这幅模样,侗皖清依然不为所动的清漠说道:“夜公子真是有闲情,到不知我念某这处可是有何入了公子的眼,让您几乎日日来此?”
夜飘凌却是似未听出讽刺之意,心道:“我可是对你很好奇的很呢!”但看侗皖清的表情,此话若出无怪乎老虎嘴里拔牙,却是不敢出口。
然,目光闪闪,满面春风的道:“夜某不请自来,还望念兄勿见怪。”接着又道:“寥寥数日,今日一看念兄身体康愈,真是神速啊!只是夜某每次都未曾见到念兄,今日可是盼到了。”语气带着粘酸,
同时环顾了一下屋子,只因他想这念府必是有密室,不然怎会那日之后再见不到这念禾。
所谓迎面不打笑脸人,这夜飘凌一贯的如此,侗皖清倒是真拿他没什么办法,正想着如何将他赶走,夜飘凌收起痞痞笑容说道:“那日与念兄在长春宫巧遇,夜某不巧正将念兄与贤贵妃二人所言听了去。”
他说话间乃是定定看向侗皖清,嗔视间多了一份深沉,却是失望的毫无所获。而侗皖清闻言,心中坦荡,依着夜飘凌的聪明早晚会知,此时倒是并不怕了。
夜飘凌本想着这念禾神出鬼没很是神秘,夜探长春宫交手贤贵妃许是有什么密码,自己这翻话一出她若神色紧张亦可将其拿捏一番。
然,看她听过之后却是静默不语,不以为然,当下转了心思问道;“夜某正巧无意听到念兄说侗丞相府的大夫人乃是用了‘镜玉颜’中毒,念兄也知那‘镜玉颜’乃是出自夜家,这可关乎夜家的百年声誉,只是夜某百思不解,想让念兄给予解惑。”
再看他此时少有的正经,眸光亦是深谙。
侗皖清临着窗棂,窗外竹叶沙沙脆响,明暗交接中亦有一缕日光打在了她的脸庞,秋茫光润之中让她看去更是清傲孤冷,只是那看着玲珑的身段怎么都让人更是觉得眼前之人虽淡定清华却透着说不出的袅袅婷婷来。
这样的侗皖清有种说不出的高华如仙的风姿,亦是让夜飘凌心中一颤,只想上前与之贴身相近将其怀抱与胸,更是还念起那晚的清新芳香与柔软来,他不知自己见了这念禾何时竟得了这样的毛病。
在夜飘凌眼神逐渐幽深下去之时,侗皖清却是不曾发觉他这清浅变化,亦不知夜飘凌的心理所想,只是看向他徐徐说道:“夜公子是聪明人,念某也是受人所托,其中缘由却是不便相告,只是依着夜公子的能力想必是会查出真相的。”
她顿了顿又道:“如若日后夜兄有何想法可来找在下。”
侗皖清将话说的爱莫两可,语意不明,夜飘凌不得不将她的话深思一二。
只因那日离去时,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白灵萱那里,却是贤贵妃想得而得不到的。依着贤贵妃的心性和手段必会誓不罢休,而那夜家在朝堂动荡之时作为四大世家之一想明泽保身也是难,就是一个夏家也会让他身不由己,责无旁贷。
离去之时,夜飘凌又恢复了那放荡不逊的神情来,那般害死人不偿命的勾魂之笑,即便是侗皖清也是侧过了头去。
夜飘凌调侃道:“怎么念兄不敢看在下吗?”
侗皖清直接道:“夜公子太过妖媚,比花还娇艳的美貌,不是谁人都受得起的,还是少看为妙。”
“我能将念兄这话当做是褒奖吗?”说着近身侗皖清身旁,似是行为浪荡般向其身上嗅了一嗅,笑道:“念兄这身上可真是香,夜某很是喜欢。”
如果说刚才侗皖清还可以压制不快,眼下已是目现恼怒了,然想着许是夜飘凌有意的试探之言行,方平定情绪,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说道:“在下并无男色之风,同袖之癖,夜公子请自重。”
夜飘凌愕然间,即是飘来酥骨的一笑道:“念兄此言严重了,方才夜某也是不由自主。”
须臾,那抹红影消失在眼前。侗皖清回顾夜飘凌那一笑百媚生,赛过六宫粉黛无颜色,念着他那句不由自主,手紧了紧,心道这夜飘凌如若还有下次,定让他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