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小的身躯比同龄人更加清瘦,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团,身体骨骼似没发育完毕,虽然瘦但并不缺少女子的温软。
她罗裙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勾住优美的曲线,腰肢细细,不盈一握,慕容陵揽着她,看着她,两人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心头莫名划过燥热,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陌生感觉,她身上的气息神秘而诱惑,似要唤醒所有人内心深处潜藏的渴望。
楚歌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头脑昏沉沉的,鼻尖萦绕着一股铁锈味儿,以致于她忽略掉了慕容陵身上散发的气味,她安静的休息了一会儿,随即抬眸,却看进慕容陵一双潋滟秋波的眸子,她微微一愣,一时片刻没缓过神,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
“本王抱你离开,你估计受寒了,再不喝药会引起高热。”慕容陵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一皱。
“太子府纳侧妃,等会儿还有宴席岂能说走就走?”楚歌挣扎了两下,身子还是软的没力气,索性懒得动了,任由他抱着,重新闭目养神,声音虚弱的道,“王爷可以拿一套干净的衣裙给小女换上吗?”
“本王不是在跟你商量。”慕容陵流光熠熠的凤眸流转一抹粼粼波光,他语气强硬,直接把楚歌打横抱起,“你既已是本王的未婚妻,那你的命就只能是我的。”
楚歌讽刺的笑了笑,泡水太久让她的理智也消失了许多,平日里的冷静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她难得用一种讥讽的口吻问道,“刚才小女在水中辛苦求生时,也没见王爷如此担心,现在小女已经平安脱险,王爷却说小女命是你的这种可笑的话,王爷的脸皮还能再厚些吗?”
“若你方才不能自己爬上来,本王自然不会救你。”慕容陵抱着楚歌走上一条偏僻的小径,声音并没有一丝恼怒,“想嫁给本王,若没有防人之心和自保能力,是不成的,本王对娶谁没什么兴趣,但前提是娶的那人必须有不妨碍本王的本事,本王可不希望娶进个娇滴滴的世家小姐,除了掉眼泪和争风吃醋什么都不会。”
慕容陵难得说了一大段话,语气平静无波澜,楚歌垂下眼帘,掩住眸内神色,“所以这算是你的一个考验么?”
“嗯?”慕容陵挑了挑眉。
“考验我是否能够活下来。”楚歌淡淡的道,“前四个女子就是这般死的吧,她们没有通过你的考验,自然也就死了。”
“是也不是。”慕容陵发现他对楚歌竟然有一分不知从何而来的忍耐力,他愿意回答她的任何问题,也不介意她嘲笑的口吻,他们之间的相处熟稔而自然,似认识多年,心口涌上一种奇妙的感觉,形容不出却又真实存在,“最起码这个考验不是我弄出来的,借力打力而已。”
“是太子吗?”若是楚歌处在完全清醒的状态,她必然不会如此多话,但此刻她神智迷糊,说什么话根本不听指挥,想问就下意识的问出来了,全然没有想到后果。
“是。”慕容陵吐出一个字,话落,他突然一笑,眼尾闪过一抹玩味笑意,“你可知,你和我说的这些话若是传出去,你一定会死!所以你这辈子都只能嫁给我,除非你不想活了。”
“本来就只能嫁给你。”提到婚姻大事,楚歌并不羞涩,嘴角微微苦涩,“就算我们今日没见过面,我还会有第二个选择吗?”
“没错,一开始你就没有第二个选择。”慕容陵来到太子府的高墙之下,四下无人,他身体一纵,整个人就轻飘飘的跃过了三丈围墙,外面的墙角停了一辆马车,他抱着楚歌直接钻进车内,将她抱在柔软的被褥上。
楚歌浑身发冷,手臂抱着胳膊不住的打着冷颤,慕容陵看她缩成一团,小脸儿冷汗直流,湿透的衣衫紧贴在皮肤上,带起一阵湿热又粘稠的感受,身体十分不舒服。
“你脱了衣服躺在被子里。”慕容陵看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道。
楚歌已经顾不上他会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她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蜷缩在锦被下,窸窸窣窣的除掉罗裙,直到身体不着寸缕,她才重新拿过一床干净的棉被裹住身体。
这马车内部布置的华美精致,如一个小型的起居室,楚歌半靠在车壁上,轻软的棉被从肩膀盖住她光裸的身子,慕容陵坐在她对面,昏暗的马车里,红衣如火,似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灼灼明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