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我?你想问我什么时候来的?”陆昶鸿讪讪一笑,分开拇指和从食指比划了极小的一段距离,“其实,我也没来多久,就那么一会儿。”
“你……你都看见了?”
“所有该看见的和不该看见的,我基本上都没错过。你说,这算不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只狗帮了我的大忙,我怎么能剥它的皮吃它的肉呢?”他满脸促狭,眉眼微微舒展开去,一双朗眸也显得格外明亮。
看来,他是真的全都听见了。
洛君惜脸色一窘,耳根烫的不得了,随即气鼓鼓地骂:“你这人,真坏!”
“我坏?”他表情不变,大步走到她的对面,笑问,“是谁偷东西被我抓着的?又是谁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划了我的车,还教唆几个小孩子来诬陷我?”
洛君惜被他揭了短处,面子一时挂不住,心里怒火一窜,恨不得上前去锤他几拳。她脚步刚刚一动,便碰到那条狗的鼻子,她吓了一跳,立即又把脚缩了回去。
“别激动,把它惹急了,弄不好它就真咬你了。”
他侧身靠在墙上,眉毛微微纵起来,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特别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分明是在故意挑衅。
洛君惜气愤不已,偏偏又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咬着嘴唇不吭声。她的性子有点倔,又被陆昶鸿这么奚落了一通,心里怒意大起,洁白的牙在泛白的嘴唇上咬出了两个深深的印痕。
她是真的被他气到了,胸口一起一伏的,但又因为脚底下的狗,所以不敢动作太大,只好憋着一口气,忿忿地站在原地。
陆昶鸿就在离她不足三米的地方,将她所有的小动作一览无遗。他掏出一支烟,划燃了一根洋火,一只手去点烟,另一只手则拱成一个弧度,护住火苗。不一会儿,烟点着了,烟雾趁机弥散开来,他却不急着吸,而是半眯起眼,问:“你怕狗?”
洛君惜撇过头去,不理不睬。
他弯了弯嘴角,道:“别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其实咱俩也挺熟的,就算你划了我的车,还骂我是乌龟,但我怎么也是一个大男人,这点肚量还是有的,或许心情好的话,还能帮你赶跑这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