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不要问了!”
书房鎏金的书桌后,一老者大约一甲子年纪,只手抚须,剑眉微皱,老谋深算的双眼紧紧的看着堂下目不斜视,于自己对视的儿子,许久,重重叹上一口气。
“哎…….!”叹气后,依旧不语。
“菩儿,你爹也是为你好,你回京路上遇到这种事,怎叫你爹不担心啊!”邵华菩左右手两遍,太师椅上坐满了人,说话的是坐在老者下方的一年长男子。
“二叔放心,菩儿自有分寸,此时还望叔父们莫要插手。”敬谢不敏般的回答,邵华菩依旧风淡云轻,对于长辈们的语重心长,似乎不以为意。
“菩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二叔也是关心你啊,你的叔父们不都是担心你么,你怎么就不知好歹呢?”老者夹白的胡须气喘吁吁的抖动,怒目圆瞪,却看着邵华菩依旧不在乎的样子,最终败下阵来。
又是一声哀重的叹息“哎……!”
“菩儿啊,其实做不做都在于你,你要考虑清楚了,本族隐忍那么多年也不急于一时,天下时势变幻莫测,你真的要继续下去么?”此话一出,太师椅上的长辈们皆惊有的摩拳擦掌有的隐隐不安叫人看不透是为了什么。
“爹,天下局势莫不是七族掌控,首当其冲为端景也就是现在的皇族,皇族虽贵,但是却根本没有多少实力,旗下烈焰堂无情宫也不过尔耳,若是推翻必要顾及其他五族,塞外边寒一族已经于皇室兵戎相见,一击必反!关外魔教遭灭顶之灾以不足为惧,诸葛一族置身事外掌控经济命脉皇权与他没有诱惑,不论是谁上位对他都利大于弊,而古族南氏一族卷土重来,百年来并无建树与我邵氏一族无法比拟,神医一族都隐居山林守着自己的封地不予外人交集,我邵氏一族若是登高一呼端景必乱,何愁大事不成!”
“菩儿?”老者眉皱的更深了,看着荣辱不惊却野心磅礴的儿子,不知是欣慰还是有所怀疑,温文儒雅的外表下如此深谋远虑,祸兮福兮。
“菩儿,你先下去吧!我与你叔父在商议一番!”老者俯首摇头,摆手,将邵华菩潜了出去。
邵华菩弯腰一点头,转身,衣摆拂过的弧度宛如他的态度一样,他们与他只不过是稍微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连生育养育自己的父母都勾心斗角更别说这些包藏祸心的叔父们。
出了书房,天空一片艳阳,稍作停顿便往后院赶去。
三日的细心调养柳飘飘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为了安胎依旧靠在床上,手里拿着医书,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
夏季,微有凉风徐徐,柳飘飘素手揽过耳边的发丝别于而后,侧面能感觉到那皱的如小山包的眉角。
只手抚在腹部,微微红润的脸颊似乎若隐若现着母性的光辉。
来回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思绪也开始混乱起来,心思从医书上慢慢飘远,想着这个孩子在危险里坚强的样子,憧憬着这个孩子的贴心,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感动。
尚未足月的孩子,取舍上,柳飘飘在经过一次生死角逐后,开始明白生命的渴求,这个孩子本来比自己还危在旦夕,但是此时他却安然的呆着肚子里,让柳飘飘甚至能感觉到她微妙的成长。
“吱呀”柳飘飘在内室里就听到了脚步声,微微一笑,将医书收起来,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邵华菩。
“身体好些了吗?”他轻声细语,感觉是无限温柔,随手递来一杯清水。
柳飘飘接过,放在床边,然后问他“有事么、?”面对邵华菩不知道怎么的,柳飘飘心生一股排斥的感觉,说不清,但是总是时时的保持着距离。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么!”他做在她的床边,余光看见柳飘飘手抚在腹部,低头的那一霎那掩饰过一抹黯淡。
“呵呵,当然能,这是你家啊!”
“飘飘身体无碍,那肚子里的孩子是否…….!”
“这个孩子……”柳飘飘看着自己的腹部,心里七上八下,不知为何,再也说不出要堕胎的话。
邵华菩看清楚了她眼里的挣扎,苦笑“其实你的身体现在根本受不住流产的打击。”
“是么!”她抬头,对上邵华菩的眼睛,眼里闪烁的是感激的欣喜。
她终于知道,当邵华菩替她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也可以那么高兴,那么如释重负。
“恩!”邵华菩点头,释然一笑。“飘飘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过些日子我去找我兄长。”柳飘飘低眉浅笑,似不在意。
“飘飘有兄长?”邵华菩看着柳飘飘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似乎印上了一道伤疤。
“恩!”她点头,不明白为何邵华菩忽然的激动为了什么。
“飘飘身体需要静养,如若不然,飘飘将你兄长府邸告诉我,我去给你送信,让你兄长来接你如何。”
柳飘飘似在思考,然后点点头。“谢谢你,我兄长在城外红叶山上,红叶山庄庄主诸葛红叶就是愚兄。”
“记下了,明日我去派人请你兄长过来,你好好休息。”又闲聊了一番,邵华菩替柳飘飘掖好被子离开。
关上门,他的脸上有着如释重负的轻松,眼眸里还有着丝丝算计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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