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我来看看香残侯的夫人是何等角色,否则,我定要香残侯娶我为妻!”
“唉……师妹,香残侯纵然长的十分俊俏,可他毕竟是邪派,我们王氏家族怎能与一个邪派联姻?”
“我不管,我已经约了他的夫人,如果我看不顺眼,我就会杀了她,让香残侯娶我!”
“你……若父王知道了你这样做,肯定不会同意!怎能随意嗜人之妇,抢夺别人之夫呢?”
“嘿嘿嘿……所以呀,我叫上师哥,来帮我助阵呀……万一香残侯的夫人武功了得,你也好帮我这个小师妹呀!”
“你呀……”
男子宠溺的一笑,顾自举杯饮酒,眼神始终流连在眼前的小师妹身上,似乎外面的美景未能诱惑于他。
“老鸨,我问你,刚刚台上的女子是谁呀?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啊?嗯……”
女子跋扈张扬,态度狂妄。
“呵呵……回禀神捕大人,是我们云霄楼刚刚花重金邀请的大家闺秀,为了博取众人一笑,我老鸨子可豁出老命了哦……”
“嗯……拿去吧!我等的人怎么还没来,你派人去门外看看,若是有人找与我就带上来!”
“呃!是是是!谢谢神捕打赏!”
老鸨简直已经何不拢嘴巴,连连谄媚奉承。
回完话连忙往隔壁房间而去。
“宫主……这是……”
老鸨一脸疑惑的瞪着房间的架势,似乎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吓得连忙缩着胳膊,因为房间的窗门已经关上,音尘绝与李寒愈一脸冷冽之气,侵袭着旁边的侍卫与老鸨。
“说,何人下毒?”
音尘绝开口,眼神犀利的瞪着老鸨,吓得老鸨不敢言语,那是因为自己实在不知道为何?还以为有赏银可以捞呢!
“呃……这个?下毒?我……”
老鸨子已经语无伦次。
这时,弦子已经绕过阁楼走廊,推门而进,打破了满屋的僵硬气氛。
“老鸨,你出去吧!”
弦子淡淡开口,可是老鸨似乎不敢动弹,弦子对着身后的雪衣使了使眼色,便被雪衣连拉带托的弄了出去。
弦子微微向李治行礼,李治欲要起身,弦子却向香残侯走去。
倾城一笑:“夫君呀?为何生气呀?弦儿只是让雪衣在夫君的酒杯里加了点点巴豆而已,不碍事的,也是怪宫里下人多嘴,说夫君好像有些便秘,为妻的怎能坐视不管呢?所以为妻今日特地上街买了些巴豆为夫君治疗!”
“呃……”
香残侯一张俊脸憋得通红通红的,忍受着众人投来的戏谑神态。
而古今如还不怕死的上前追问:“不知夫人放了多少呢?香兄向来百毒不侵,看来不是百药不侵啊……”
顺势还摇着头颅,表示同情。
“呃……古大哥,我也不知道耶,我买了五天的分量,我也不知道该放多少,全交给雪衣了,不知道她……放了多少在夫君的酒杯啊!”
弦子无辜的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显示着一番好意。而心底快要兴奋而死,看那香残侯的神态,而且是算好了时间,恐怕要上几天才能出门了,可是……这才是开端,哼哼……弦子心底一阵冷哼,未能仔细打量香残侯的表情,他已经冲了出去,直直向茅房跑去。
而香残侯来不及臭骂雪衣,更没有体力去追究责任,他们看自己的表情,分明就是:自作自受!
“弦儿,为何来此了?”
李治终于考口,身边的侍卫在李治的示意下也一一离开房间,李寒愈与音尘绝各自怀着不同神色看着这个绝色佳人,心里不知道是赞美还是眷恋。
“闲来无事,想与夫君共同玩乐!不知皇上为何来此?弦儿实在是惊讶之极!”
弦子冷静而千娇百态,回答李治的话语,眼神划过那炙热的打量,心里实在有些惊讶,这个李治,好端端的跑到云南来干嘛?难道皇帝都喜欢私访?还是对这个青楼慕名而来……
李治欲要开口,却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实在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是为追寻弦子而来,可是,心里实在是想念那个飘逸绝尘的江弦,似乎从观里回来之后,这三年来都未能淡忘那一面之傾……
“香残侯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只要你愿意,朕的贵妃之位一定为你留着!”
李治的目光始终围绕着弦子的一举一动打转。
“皇上,江弦乃是一届名女,怎能受到皇上如此抬爱,我与夫君也是皇上的牵线,实在感激不尽,弦儿实在无福消受皇上的美意!”
“呃……唉”
李治已经无语反驳,而音尘绝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毕竟两年以来,李治几乎每月都要对弦子讲一遍,最后都会宣告无果而终……
一旁的古今如也对弦子产生了极大兴趣,那日见到江弦,一根扁担横批大汉,粗鲁而优雅,还把自己的夫君给当场让出去,处处都显示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可是今日一见,又是耳目一新,穿着打扮与那一曲《夫妻双双把家还》,真是想不牵动人心,也难哪!
“皇上,你们慢慢叙旧,江弦还有事要办,若是赏脸,明日到香心宫一叙,江弦一定亲自下厨,为皇上接风洗尘!”
说完,弦子就起身,微微行礼,翩然而去,直接推开了旁边的房间之门。
“请问你们哪位是神捕?”
弦子扫视了一眼正要举杯的男子,与一脸淘气的女子,似乎他们相谈甚欢,没有料到有人会突然进来,而且言辞犀利,根本对什么神捕还是贵族,不屑一顾。
“你……”
“我就是香残侯的夫人,江弦!”
“呃……”
似乎超乎了两位的预料,久久的盯着弦子看,特别是那女子,眼神十分挑剔,夹杂着别有意味。
“我是!”
男子回答。
“呃?”
弦子惊讶了,不是传言神捕是女子吗?眼前的人分明是男子呀?
“找我何事?”
弦子收敛眼神里的一抹惊讶,缓缓上前,可是那男子似乎非常戒备自己,手中的酒杯有些晃动,似乎要对着自己飞奔而来,弦子蹙了一下柳叶眉。
“我夫得罪神捕了?为何要找夫人下战帖?”
弦子以犀利的目光回视那男子,眼神有着打量,在那双剪水瞳孔下的打量下,那男子居然脸蛋红晕起来。
弦子心里一阵好笑,自己用了色狼眼光看你么?怎么一副羞涩神态,香残侯那张容颜都不能迷惑自己,何况你这样平凡出奇的男子……
“呃……”
顿时,神捕有些语塞,根本不是自己下的什么战帖,是师妹利用自己的头衔在江湖上招摇撞骗罢了,被这女子一问,霎时没有语言回答。
“咯咯咯……师哥,你脸红了耶,咯咯咯……好玩……好玩……大名鼎鼎的神捕尚羽能也脸红了,若是告知我大哥二哥,肯定会取笑死你……”
那女子顾自一旁取笑起神捕尚羽能来,甚至已经捂住了肚皮,似乎很好笑。
弦子欲要开口,只见老鸨怯怯的进门而来,对着自己一脸谄媚奉承的笑着:“嘿嘿,不知道是宫主夫人驾临,真是老鸨瞎了狗眼,还望夫人原谅,这个……”
说着取出了怀中的银票,递与弦子,以示诚意。
“不用了,已经给了你,就是你的了,怎会收回,而且我们做的是交易!”
“啊……可……”
老鸨有些犹豫,毕竟那香残侯非什么善类,生怕日后报复于自己,眼神里仍然有些敬畏。
正凝视之际,雪衣急忙进门而来:“不好了,江姑娘,那些客人都涌上来了,嚷着还要你演出!”
“呃……”
老鸨更是有些惊颤,也不敢对弦子开口要求再去演出。
“老鸨,我今晚帮你演出,有什么好处啊?你不想你的云霄楼被掀了吧!”
弦子心里暗自盘算,而一旁的尚羽能更是对这个女子刮目相看。
“呃……夫人说了便是,只要老鸨能做到的!”
“哈哈哈……很简单,我今晚帮你再演出一场,我不收取一分一毫,反而要让老鸨帮一个小忙!”
“呃……”
老鸨的背脊一阵阵发凉,真是遭了哪门子孽了,怎么招惹了这么些煞星……
心里这么想,可嘴上仍然奉上笑容:“嘿嘿嘿!夫人请说!”
“以后香残侯每来云霄楼一次,你就要在他的饭菜中加上这个?”
哼哼!香残侯,我看你还敢不敢来,你百毒不侵,可没说吃了超分量的巴豆不拉肚子啊!
“呃……”
老鸨有些犹豫,心里啊一个劲的后悔,怎么一时财迷心窍,答应了人家帮自己演出呢》这下好了,不答应都不成了,恐怕没能出门,就会被口水淹死,或者被吵到头颅爆裂!
“怎么样?”
弦子悠闲自在的向老鸨问道,胸有成竹,而一旁的雪衣露出了惊讶神情,才恍然大悟,自己没来得及问,江姑娘给香残侯下的什么在酒水里呢?开始还以为是迷药,自己还故意倒了个底朝天,可后来看见香残侯,怎么一个劲的往茅厕跑,现在终于知道了,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弱不禁风的江弦了,却不知,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好好好……”
老鸨有些心惊胆战的接过。
“香残侯若是责备于你,就实话实说,他不会伤你性命!”
弦子杰出了老鸨的担忧。
“呃……好好好……”
弦子起身,转而对着尚羽能与那女子颔首:“恕江弦失陪,神捕若是不介意,江弦演出完毕,就会过来!”
“好……”
尚羽能本能的回答,似乎被弦子牵着鼻子走,而一旁的小师妹已经杏眼怒睁,瞪着尚羽能,两腮鼓胀,脸蛋儿通红通红的,显露着几分可爱。
弦子回到台上,众人已经安静,上前行礼,朱唇倾吐:“各位,小女子初到贵地,还望海涵,如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谅解,下面,小女子给大家带来一首……劲爆点儿的歌曲,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哗……”
话音刚落,只见弦子已经退下披风,露出了一件坎肩,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在光色的映衬下绝丽绚烂,不可逼视……
刚刚回到桌沿的香残侯已经面露凶光,眼神凌厉的瞪着弦子,以示警告,愤恨的扫视了一眼楼上楼下的形色男女,简直就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扔出城外去喂野狗……
一旁的李治,李寒愈,音尘绝,还有自己的好友,都露出了一副贪婪的眼光,香残侯的嘴角已经抽搐,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的也竖立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
两只手撑着桌沿颤抖不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可是周围的人,根本无视那熊熊烈火,顾自的欣赏着台上那欲要开演的劲爆舞蹈与歌曲……
未能等到弦子开启朱唇,香残侯已经‘唰’的消失不见,往茅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