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他要是死了我岂不要陪葬?该不会先把我杀了才死吧?
弦子挪动身体,慢慢向一边靠去,生怕南落斜一刀过来结束了自己的小脖子?
呜……呜……呜……
我还不想死的嘛!可恶的黑社会?可恶的帮派?可恶的警察?可恶的晓晓?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马车“吁”的一下停了下来,那大爷紧张的掀开帘子跃了进来,急忙的扶起南落斜盘坐,凝聚气力挥向南落斜的肩部……
咋?运功疗伤……啧啧啧!有意思?
等等……在冒烟,南落斜的头顶在冒烟?
弦子用手摸摸,哎呀……真冒烟呢?原来这位大爷是个室外高人呀!佩服!佩服!
“把褥被递过来!”
大爷一手扶着南落斜,一只手伸向弦子……
褥被?褥被是什么?弦子没听懂……
“呃?什么?”
大爷“呼”转过脸来,满脸的汗珠嘀嗒的往下滴落,疲惫的神色显现出了焦虑和不耐烦。
看见大爷的脸色,弦子感觉到了紧张,连忙四下找找他要的褥被……
切……
不早说,不就是被子吗?干嘛说成褥被?害我像个傻子样瞪着你,不知道是什么东东?真是有毛病……
“过来,扶着少爷……不能放手……否则我杀了你!”
冷冷的话从冒着烟熏的大爷口里传来……
哼……活该……杀人偿命不知道呀?还要本小姐扶你……可恶……死翘翘了才好……
想归想,可不能趁一时赌气把小命玩完?还想活着下山去和张毅谈恋爱呢……
弦子挪了过去,从大爷的手里接过了昏迷的南落斜……
大爷看都没看弦子一眼就出去了,“呼哧”一声,马儿飞速的奔跑起来,颠簸得也厉害起来……
看着紧闭双眼的南落斜,弦子突然产生了怜悯之心……
不可以……怎么可以对黑社会的党羽产生怜悯呢?他刚才杀人可连眼睛都没眨下的……弦子连忙用憎恨的眼光射去……
靠南落斜很近,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是属于男人的一种味道,很特别的香水味!不像古龙的味道,倒有点百合的香气……
耶……
真恶心!一个男人居然用女人的香水!怎么有这种怪癖?看你长的一表人才的,怎么那么变态!
咦……
他的头发?他的头发质量好好哦!连一点胶水粘的痕迹都看不见!看来这个技术师的水平很高嘛!用手去扯扯看……想着想着,弦子伸出了爪子向南落斜的头发扯去……
“嗯……”
一阵闷哼……
咦……还扯不掉呢?怎么粘这么紧?难道要用什么化学药品洗洗,还是?难道是真的头发?
呃……连忙把南落斜的头搬过来,非常仔细的一根一根的拔扯拔扯……
南落斜睁开了眼皮,瞪着眼前撕扯自己头发的女人,眼光可以杀人的话,那弦子都死N次了……
“你还没扯够吗?”
南落斜的头皮传来阵阵疼痛,被眼前这个眨着无辜眼神的女人摆弄,要不是自己重伤在身,凭你个小娘们能近我的身?还撕扯着我的头发?真是可恶的女人……看我伤好了怎么收拾你?
“呃……呃……那个?那个?我只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头发?呵呵……是真的……是真的……我给你揉揉……我给你揉揉……真是对不起呀!我不知道你的头发是真的呢?要是知道是真的我怎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呵呵呵……”
弦子没想到昏迷的人突然醒了过来,还冒出冷冰冰的话,呼……吓了一跳……
还好你看上去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否则……我的脖子可有危险了?
南落斜抵挡不住困倦,又沉沉的睡去……
啊……又睡着了?
活该?
弦子比划着小手,在南落斜面前挥舞着,真想一拳下去敲死你……可恶的老男人……还大哥?大叔都是抬举你,还不高兴?哼!
嗯……糟糕!又要醒过来……
南落斜的眼皮翻动了一下,蹙了蹙眉毛,没有睁开眼睛……嗯……看来真的得了什么病?否则不会这么虚弱……
弦子连大气都不敢再出一下,生怕南落斜又醒过来瞪自己,那眼光!那神情!好像要把我活剥了似的的!哟……还是怕怕的……
这个男人,闭上眼睛乖巧多了,至少不会用眼光来杀人,弦子还是仔细的观察起南落斜来,啧啧!其实这个男人还是很英俊的,身材也很标准,穿着也很整洁干净,看上去是个很讲究的人,从那白皙的手指看来,似乎生活还是很骄纵奢侈,有些养尊处优,再看看自己的手儿,唉!简直就是“鸡爪子”嘛!怎么这个南落斜的手就生得这么好呢?真不公平?何况还是个黑社会……唉……真是可惜?
东想西想的,弦子迷迷糊糊的也靠着南落斜见了周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弦子被一阵吵闹惊醒,僵硬的手臂弯曲在半空,自己仍然一种怀抱的姿势在那里,哎哟……我的脚……麻死了!我的手手哦……哎哟哟……
“你醒了?下来吃点东西吧!”
是那位大爷,神情友善了很多,口气也斯文了很多。
“呃……大爷……我想问问?”
弦子拽住了南漠的衣袖,想打听打听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去见爸爸妈妈?
“我叫南漠!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哦……好的好的!大……南漠先生……能问下我们到哪里了?”
“苏州!”
呃……什么?苏州?
怎么可能?肯定豁我?我家可在蜀城,离苏州要坐三天三夜的火车呢?怎么可能我迷糊了会儿就跑苏州来了?这……这绝对不可能……
“呵呵呵!大……南漠先生,你跟我在开玩笑吧!阴山离我们学校也就两个小时,现在怎么会跑苏州来了?这怎么可能呢?”
“我从不开玩笑!”
呃……我不信?我……才……不……信……
掀开帘子,呼啦的蹦下马车来,呃?
顿时映入眼帘的是那壮丽的古城墙,巍巍的水陆城门,高耸云端的古塔,给人以古朴静谧的梦幻之感……
苏州古城……江南的“鱼米之乡”,源出于水乡泽国和它的历史文化,古称“平江”,又称“姑苏”,位于江苏东南太湖之滨,长江三角洲中部,是中国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
古代的苏州,商家云集,车船如流,满城罗绮,一片繁华景象……
“呃……我记得……苏州好像是514年吴王命伍子胥建筑的?怎么?怎么现在还这么繁华?”
弦子充满疑惑的问身边有点惊讶的南漠?
“一直都这样繁华!”
呃……一直这样繁华?不对呀?苏州已经改建了呀!怎么可能看上去还这么充满风土人情味儿?怎么可能呢?等等……我产生了幻觉?
“快快快!南漠先生,打我一巴掌!”
弦子把脸伸向了南漠,指着面颊说道。
“呃?这?”
南漠很为难,不明白眼前的小姑娘为何?
“快打呀!”
等了半晌南漠也没出手,弦子连忙伸出自己的手臂狠狠的咬下去……啊……
好疼呀?是真实的!是真实的……天呀!这?这?这怎么回事呀?
我难道死了?
是鬼魂漂到这里来了?
我难道进了异度空间?
我难道得了臆想症?
难道?
“你没事吧?”
南漠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姑娘,更加迷惑?
“那……那现在什么时间呀?呃……应该是什么年代才对?”
弦子仓忙的抓住南漠的手臂紧张的问道,天啊!你可别告诉我这是什么唐宋啊?我才不信呢?我相信科学?我才不信我被道观砸死了转世换台了?
“现在是648年!”
啊?
648年?我算算?
唐太宗李世民的年代?而且明年李世民就要死翘翘?换成高宗登位,再就是武则天?
啊……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弦子简直欲哭无泪,叫天叫地都不灵?
妈妈呀!爸爸呀!晓晓呀!张毅呀!贾公呀!
我咋跑古代来了嘛?我……我……我怎么办嘛?我……我高中都还没毕业……跑这里来了怎么生存嘛?独木难支呀?怎么办嘛?怎么办嘛?
弦子没有为眼前的景象而感动,反而蹲在了地上呜呜的痛苦起来……
弄得南漠手无顿挫,进门也不是,走开也不是……
“把她带进来!”
是南落斜的声音,咦!都把他忘了,难怪醒来就没看见他,原来进了对面的一座阁楼,现在却对着南漠说话呢!
“先进去再说?别再哭了……”
看着眼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弦子,南漠实在狠不下心丢下她不管……
一边抖擞着肩膀,一边抹着眼泪,跟在南漠的后面进了阁楼。
等缓过神来,已经爬着错落的楼梯站在了一个房间门口,吸了吸鼻子?弦子抬起头来,看见了坐在屋中央的南落斜,他正缓缓的抿着什么东东?闻不到,距离有点远。
“进来!”
呃?说我吗?还是说南漠?
弦子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毕竟把人家当成了黑社会,还撕扯了人家的头发?还咒骂过人家?
南落斜蹙起了眉毛,似乎很不耐烦……
弦子被南漠一把推搡了进去,弓着腰退了出去,还关上了房门……
弦子紧张起来……鼻孔传来阵阵茶的香气,十分迷醉,十分香醇,十分可口……弦子吞了吞口水,干涸的喉咙似乎快要冒出烟来……唉……现在只能此一时彼一时了?这可是两千多年前呢!可不能任性了?不然一命呜呼,还怎么回去见张毅?
“呃……我……我……”
弦子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过来!”
南落斜命令的口吻传来。
哼……我又不是你佣人,喊过去就过去呀?我偏不过去?
“怎么?还要我说一次吗?”
凶什么凶?
过来又怎么样嘛?看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嗯……南先生……有何贵干?”
弦子还是有点怯怯的,毕竟看见了人家抹脖子?心里始终毛毛的……
“为什么拦着我的马车?跟弦帮有什么关系?”
呃?什么什么?弦帮?拦着你马车?
真是莫名其妙……
“我……我只想搭车下山而已……”
南落斜眯起了那双冰冷的眸子,直直向弦子扫射而来:“是吗?”
“嗯……真的!我真是县城的学生,爬山迷路而已?恰巧经过的……”
糟糕,古代好像没有我这样的女学生?也没有人周末爬山的爱好?
惨了惨了!那南落斜看上去那么阴险,肯定不会相信?
弦子连忙改口:“呃……我是说我翻山去亲戚家,恰巧路过而已,碰巧遇到你们……”
南落斜抿了抿杯子里的茶,悠闲的声音传来:“是吗?那座山那边可是个湖泊,据我了解,好像没有人居住,离最近的村落也要半个月的路程!”
“啊?那么荒凉……还要走上半个月的路程才有村庄?幸好……幸好遇到你们?不然我就要自生自灭了?”
“嗯……”
南落斜听见弦子的话语不由得“嗯”了一声……
弦子连忙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