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白琉璃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这里是他的家,回来吃饭也是正常的,自己怎么会问这种白痴的问题呢?
晚饭时间,瞿西哲真的就像瞿子轩说的那样回来了。不过脸色倒是像喜马拉雅山上的千年冰块一样,冷得让人心寒。白琉璃一语不发,安安静静地扒着碗里的饭,瞿子轩闷闷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家伙,有种想冲过去踹他们两脚的冲动。本来这只鸭子就够笨的,老爸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僵起一张本来就够阴冷的脸,要是他是女人也一定会逃之夭夭的。
“爸爸,后天不是奶奶生日吗?”瞿子轩故意提醒道,爸爸应该也会带上鸭子吧!
“恩。”瞿西哲冷冷地应了一声,筷子夹了夹那些煮得奇形怪状,还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食物。
“妈妈也会去吧。”瞿子轩期待地望向白琉璃。
白琉璃吞了吞塞在口中的米饭,结巴地问道:“可不可以不去啊?”自从上次去了他家里还掀了桌布后,夏紫馨肯定在心里对自己大打折扣,要是能不去,她还是希望不去的好。
“爸爸,妈妈不去怎么办?”瞿子轩吸着鼻子,向父亲撒娇道。他知道他爸爸肯定会把琉璃生硬地逼迫她去的。
“随便她。”瞿西哲不悦地说道,脸色却依旧是毫无变化。瞿子轩倒是愣在一边,他老爸干嘛了,怎么突然间这种态度啊?难道是他看错了,老爸根本就不喜欢鸭子?
白琉璃的心突然一阵失落,听到他这样说不是应该很开心地吗?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是因为随便这两个字还是因为其他呢?琉璃的心里无畏杂糅,有点怀疑自己此时的心境,可是不可能的,自己是那样讨厌这个人,那样讨厌他碰自己,又怎么会喜欢他呢?应该是最近忙着设计稿,有点神经错乱了。
吃过晚饭后,白琉璃迅速把碗筷洗好后就溜进房间里,继续看斯蒂芬给她的那些笔记,可是不管她怎么集中精神还是没有办法看下去,整整一个小时都还是盯着那一页。
“妈妈。”瞿子轩嘟着嘴溜了进来。
“怎么了,小轩?”白琉璃好奇地问道,这个家伙最近老是把她叫妈妈,把新字都给吞进肚子里了,让她有点儿不习惯了。
“你真的不去奶奶的生日宴会吗?”瞿子轩扁着嘴,不悦地问道。
“小轩,你就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又在你奶奶面前丢脸啊!”白琉璃无奈地说道,瞿子轩这才舒了一口气,原来鸭子是怕自己又被他,这还好一点。
“可是到时候妈妈也会去的,没有你在场,我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行啊!”瞿子轩闪了闪眼睛,诡异地嘟着嘴抱怨道。
“你妈妈也会去?”白琉璃纳闷道。
“当然,每年奶奶的生日宴都会搞得很大型的,妈妈可是奶奶那边亲戚的一个远房亲戚的一个亲戚,当然也会来啊!”瞿子轩叽叽呱呱的说了一堆白琉璃听得脑袋发晕的话来。
远房亲戚的亲戚,怎么这么复杂啊?这个家族到底有多大啊?怎么听得她一阵轻飘飘地感觉啊?“可是我还是怕怕啊!”白琉璃苦笑道。
“没关系的,这一次我绝对会乖乖的,而且我还要靠妈妈让我的爸爸妈妈在一起不是吗?”瞿子轩天真说道,脑子里却在策划着一个坏点子。
“这样啊?”白琉璃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这小子也不会真的像他自己嘴巴说得那么乖巧。
“妈妈。”瞿子轩在她面前撒娇道。
“好吧。”白琉璃无奈地应了一声,反正这也应该是最后一次吧,看瞿西哲的表情应该很快就会和她离婚的,那还要顾忌什么呢?
“那一言为定了。”瞿子轩欢快地说道,唯恐白琉璃会返回一样,一溜烟就走了出去。琉璃叹了口气,无力地趴在桌面上,盯着那些雪白的图纸,什么灵感也没有了。
两天,本来也不能算快,但是越是害怕的时候时间就好像穿了一对钉鞋一样,使劲地跑。琉璃一早起了床,忐忑不安地刷了刷牙,吃了一点早餐后就回到房间里,本想找瞿西骏买给她的那件衣服的,可是一想到可能会遇到瞿西骏,还有不想他再有什么幻想就只好把那件衣服放回衣柜里,找了另外一件看上去还算端庄的衣服穿在身上。
“妈妈,你该不会穿这件衣服就到奶奶家吧?”瞿子轩看着她那件有点陈旧的小套装,歪着嘴角说道,“奶奶的生日宴可是一个大型的宴会,就穿这样会不会有点?”
“有多大型啊?”白琉璃无知地问道,她真的想不出有多大型,而且穿套装有什么不妥吗?
“爸爸,你不是帮妈妈准备一件礼服吗?”瞿子轩望向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瞿西哲。本来就已经够帅的,今天这一身深黑色的无尾礼服更加把他那模特般的身材优美俊朗地凸显出来,害她一下子看呆了。
瞿西哲听见小轩的话,又看了一眼白琉璃身上的衣服确实有点丢人,于是回到房间里把那盒早就准备好的礼服拿了出来,递到她的面前:“换了它吧,我可不想别人看见我的老婆穿得那么寒酸。”
白琉璃鼓起塞子,牙关咬得紧紧的,无奈地接过那件衣服溜进厕所里。
“好了没有啊?”大厅里,瞿子轩不耐烦的叫道,都已经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出来啊,该不是是在里面睡着了吧。
白琉璃双手抱着光溜溜的肩膀,瑟瑟发抖地走了出来,一袭粉蓝色的短装礼服不大不小地罩在白琉璃那娇小的身躯上,不大的抢眼的五官在这件小裙子里,倒显得玲珑有致,加上她那毫无矫饰的羞涩,更显得天真烂漫。
瞿西哲瞟了两眼,自己的眼光还不错,尺寸也刚刚好,“都说人是靠衣装,长得再丑也可以修饰一下的。”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琉璃细声地低囊着,而后望向瞿子轩,“子轩,帮妈妈拿件外套来好不好,冷死了。”白琉璃站在厕所的门口一动不动地说道,现在可是初冬啊,穿着这样一件没有袖子的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用了。”瞿西哲淡淡地说道,从盒子里拿出一条披肩走上去前,把它披在琉璃的身上,而后又瞄了瞄,好像少点什么,就折回房间里。
几分钟后又走了出来,安静地站在白琉璃的旁边,从盒子里拿出一条和那条紫色的琉璃手链一样的白色透明手链,帮琉璃戴在手上。
“这不是那条手链吗?怎么变成这种颜色了?”白琉璃吃惊地问道。
“漂了。”瞿西哲微怒地应道。
“什么?紫色不是很好看吗?”白琉璃反驳道。
瞿西哲冷眼望向她,而后甩了甩手,拉着瞿子轩往门外走去。白琉璃嘟囔着,不满地跟在后面。难道自己说错了吗?紫色不是更好看吗?干嘛非要把它给漂白了,多费劲啊。不过着漂功还真是不赖,漂得一点痕迹也没有。
瞿子轩呆呆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没辙地看着后座的白琉璃,别说他老爸会被她气死,他也看得想吐血。琉璃这种东西能说漂就漂吗,这样也看不出是爸爸特意买的,真是天底下最无知的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