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瞿西哲上下打量着她那件露得让人抓狂的衣服,心中的那股怒火又漫上心头,“你也知道冷吗?”
“我是人又不是木头,当然知道冷啦。”白琉璃嘟了嘟嘴应道,想方设法地往另一边挪了挪,想趁着瞿西哲不注意地时候溜走。
瞿西哲压着心中的怒火,缓了口气,像是受到伤害一样,淡淡地问道:“你就这么缺钱用,还是我对你真的有那么糟吗?”
“啊?”白琉璃似乎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她确实是缺钱用,但是要是跟他说明自己的理由肯定会遭到反对,至于他是不是对她很糟,这还用说吗?长眼睛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为什么要到那种地方工作?”瞿西哲眉头紧拧地问道,“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吗?”瞿西哲接着怒吼道,一想起刚才在酒吧的情景就让他恼火,那种地方,他可是经常都去的,虽然讨厌女人碰他,他当然也不会让那些女人碰他,不过他的那些合作商可就不一样了。再怎么纯洁,再怎么相貌不凡,要是那些男人乐起来可不管这么多,而且她今晚的那些举动就表明了这一切。
“我知道我是有夫之妇,可是我只是在那里卖酒而已。”白琉璃嘟着嘴回应道,她确实只是卖酒。
“是吗?”瞿西哲眉头拧得更紧,居然到现在还敢骗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地方都是干些什么。”
“你当然知道,要不然你也不会去啊!”白琉璃气嘟嘟地回应道,男人啊,就是这样,不管有没有结婚,对女人有没有兴趣,总是改不了恶习,况且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什么过敏,说不定只是想掩饰自己的风流。
“白琉璃。”瞿西哲气得脸通红地叫道,突然一个劲地吻了下去。“唔……唔……”白琉璃双手拼命地拍打着他的胸膛,可惜她拍得越凶,瞿西哲却吻得更深,而且手开始不断地在她的身上游离着,快速地解开她的衣裳。
“怎么?和别的男人就可以这样亲密,自己的老公就不可以?”瞿西哲的吻离开她的唇,恶狠狠的挑衅道,手却一刻也没有停止地扯开她的上衣,露出那件小巧的内衣。
“啪!”白琉璃气愤地一脚向他的死穴踩过去,一阵撕心裂肺之痛传遍瞿西哲的整个身躯,“你?”瞿西哲捂着自己的宝贝,喊叫道,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来这么阴的一招。白琉璃愤怒地打开门,带着一丝伤感地丢下一句话:“我只是卖酒不是卖身。”
瞿西哲身体一僵,像是被什么当头一棒一样,定在那里,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她真的只是卖酒吗?要不然她的眼神为什么看起来像是受伤一样?不过,她的这一脚还真没有半点留情,剧烈的疼痛连他也忍受不住,眼眶里也打着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的泪水。也许古人是对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啊!
早晨,白琉璃一大早便醒了过来,用被子捂着头,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啪!”大厅的门开了又关了上去,白琉璃乐滋滋地呼了一口气,瞿西哲终于去上班了。
一步两步三步,白琉璃迈着轻悄悄地步子慢慢地走出房间,四处细细地巡视一下,瞿西哲果然真的走了。心头的那个大石好像突然间卸了下来,慢悠悠地走到饭桌处。
“啪!”大门突然打开,瞿西哲一脸诡异地看着她,白琉璃一慌,正准备逃回房间里,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甩在后面的手臂,心一寒,脚似乎在一瞬间忘记了如何走路了。
“那么慌干嘛?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你?”瞿西哲凑近她,轻笑道。想起昨晚她的那一脚,真是要了他的命,男人的最痛啊!她还真是够狠心的!
“没什么,我忘记刷牙了。”白琉璃苦笑道,身体却不断地颤抖。昨天晚上的事,以瞿西哲的性格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看来自己是时日无多了。
“那就快点洗刷然后穿得漂亮点出来。”瞿西哲不耐烦地推了推她。
“啊?”白琉璃一下子懵住了,干嘛要穿得漂亮点啊?难不成他准备把自己给销售出去?
“叫你去就快去!”瞿西哲眉头微拧,吼道,“还是你想我帮你刷牙啊?”
“不用了。”白琉璃一惊,拔腿就冲进浴室里。瞿西哲失落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走到镜子前面照了照,“我长得就这么凶吗?”
滴答滴答,瞿西哲不耐烦地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飘过去,而白琉璃居然躲在浴室里半个小时都没有出来,不悦地大吼道:“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
“不要。”白琉璃大喊道,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身上还是穿着平时穿的那些旧得像咸菜干的衣服,瞿西哲无奈地吐了口气。
“我不是叫你穿得漂亮点吗?”瞿西哲紧绷着一张,快要发怒的脸,咬牙切齿地吼道。
白琉璃低下头看了看,得意地说道:“这已经是漂亮点的衣服了。”
“这也叫漂亮点。那上次在米兰的那一件呢?”瞿西哲气急败坏地说道,真是有点败给她的感觉。不漂亮就算了,也要懂得打扮打扮,要不是他肯娶她,还真不知道她能不能嫁得出去。就算嫁得出去,当她的老公肯定老是出去鬼混。瞿西哲摇了摇头,却忘记自己不就是他丈夫吗?
“米兰?”白琉璃搔了搔后脑扫,“那件Moschino的小洋装?”瞿西哲重重的点了点头,怎么记性这么差,该不会是退化了吧?
“对啊,我怎么把那件衣服给忘了呢?那可是西骏送的,而且价格也不低。”白琉璃小声地嘟囔着。瞿西哲耳朵一竖起来,脸上漫过一阵怒气。
“不用穿那件,这样就好了,反正人长成这样,再怎么弄也不会好得了哪里去。”瞿西哲愤愤的说着违心话的。白琉璃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怎么变脸像变天一样,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
“知道了。”白琉璃嘟了嘟嘴,吃起早餐来。瞿西哲倒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坐在一边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偷偷地盯着她。越想就越气愤,怎么可以随便就接受别人的礼物呢?还是她天性就这么贪婪啊?
“戒指呢?”瞿西哲一眼瞟到她那空荡荡的手指,不悦地问道。他可是打结婚那一天就带着这个累赘的东西,她倒是一结完完婚就迫不及待地拔掉了。
“在抽屉里。”白琉璃口中塞满了面包应道。
“干嘛老是不见你戴啊?”瞿西哲闷闷不乐地问道。
“现在社会这么乱,戴出去很容易被抢的。”白琉璃又咬了一口面包说道,况且那颗钻戒也不像他的人长得那么黑心,那么吝啬,那些小偷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把它给戴上,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脱下。”瞿西哲别过脸,不悦地说道。白琉璃皱起眉头,虽然很想反驳,不过鉴于昨天晚上犯下的大错,还是忍一忍,等事情告一段落再说。免得这只老虎又突然发飙。
白琉璃大口大口地喝了一杯牛奶,而后在瞿西哲的瞪视下,快速地溜进自己的房间找到那颗很久没见的钻戒。钻戒戴好后,她看了看旁边的那条项链,笑了笑:“也戴上你吧,老是把你丢在这里怪可怜的。”说着,就把瞿西骏送给她的那条紫色的琉璃手链戴了上去,左看右看,贵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大厅里,瞿西哲不耐烦地把报纸丢到一边,白琉璃笑嘻嘻地走出来。“戒指呢?”瞿西哲冷冷地问道。
白琉璃得意把手伸了出来,扬了扬手上的那颗钻戒,同时也把那条手链暴露在瞿西哲的面前。只见瞿西哲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一把抓住白琉璃的手,恶狠狠地问道:“这条手链是谁送你的?”
“干什么?”白琉璃挣扎到,手腕在瞿西哲的那双大手的用力下,浮起一圈红红的痕迹。
“我问你这是谁送的。”瞿西哲凶狠地问道,心里忐忑不安,希望自己所想的是错误的,但是这条手链和瞿西骏那天在商场买的那条根本就是一摸一样的。
“西骏送的。”白琉璃皱着眉头回答道,手腕却被瞿西哲捏得疼痛起来。
“西骏?”瞿西哲咬了咬牙,手上不断加大力度,白琉璃痛得脸色发白。“我的手很痛啊!”白琉璃愤愤地说道。
“痛,痛你还乱收别人的东西。”瞿西哲失去理智地怒喊道,紫色的琉璃,难道这家伙是白痴吗?难道这都看不出来西骏对她的心意,还是她明知这样还收?
“什么乱收啊,这是西骏送的生日礼物。”白琉璃喊叫道。接受别人的生日礼物有什么错啊,就算是他送的,要是是生日礼物她也会收啊,这可是一种祝福。
“生日礼物又怎么样?难道不懂得区分什么该收什么不该收吗?难道你不知道紫色琉璃代表什么吗?”瞿西哲怒喊道,手仍旧死死地抓住白琉璃的手腕。
“什么意思啊?”白琉璃木讷地问道,她确实不知道紫色额琉璃的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它看起来很漂亮,很高贵。
瞿西哲气得手抓狂,真想敲敲她的脑袋。随即一把把那条让他看了碍眼的手链扯了下来,丢进自己的房间里。“你干嘛啊?”白琉璃愤愤地喊道,这可是她的所有物,就算他是她的丈夫也不能侵权。
“反正以后不许你戴这些东西,除非是我要你戴的才可以。”瞿西哲霸道地说道。白琉璃火冒三丈的死死瞪着他,“暴君!”
“什么?暴君?”瞿西哲咬了咬下唇,一把扯住她的衣领。恶狠狠地命令道:“还有,以后不许收别人的礼物。”
“专制!”白琉璃鼓起塞子,别过脸不悦地说道。
“暴君也好,专制也好,快点拿起你的包包。”瞿西哲黑着一张脸,推了推她。
“今天要去哪里?”白琉璃白了他一眼,好奇地问道。
“你家里。”瞿西哲白了她一眼说道,一想起她居然把西骏带到家里来冒充自己,心里就超级不爽。
“为什么?”白琉璃惊恐地叫道,妈妈明明都没有叫她回家,干嘛要突然回去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而且这前后两个瞿西哲反差太大了,肯定会起疑心的。
“回家都需要为什么吗?你怎么这么没有孝心啊?”瞿西哲拍了拍她的脑袋瓜,鄙视道。白琉璃扁着嘴,不满地瞪着他,这还不是因为有个这样的丈夫。可惜她现在还没有胆量那样跟他说话,她可不要再老虎头上扑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