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你还好吧?”安梓綺一脸担忧地说道,自从琉璃和江学长分手后,整个人就变得傻乎乎的。
“我很好啊!”白琉璃乐滋滋地说道。
“很好?”看着她现在这副摸样,要是相信她很好,那么她安梓綺的眼睛就白长了,“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暂时不找了!”白琉璃一脸欢快地说道。
“不找?你没事吧,这不太像你的作风噢!”安梓綺狐疑地说道,前几天还在自己面前哭得淅沥哗啦,说是连啤酒妹的工作都愿意干,怎么就两天没见就变了个样了。
“我结婚了。”白琉璃把手伸了出来,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不停地在安梓綺的面前晃来晃去。
“结婚?什么时候结的?”安梓綺像是被雷打到一样,大声吼道,结婚,居然连她这个死党也不知道,这个白琉璃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今天早上!”白琉璃一脸镇定的说道,像是无所谓一样。
“今天早上,可是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酒店里摆喜酒,或者是去蜜月旅行吗?”安梓綺不敢置信地问道,今天结婚的人怎么会在她的酒吧里吃薯条啊,白琉璃也太会扯了吧。
“噢,我们只是登记了就算了,反正喜酒那些也是形式而已,最重要的还是结婚证书!”白琉璃得意洋洋地说道,安梓綺被她弄得头昏脑转。
“琉璃,你真的没事吗?”安梓綺盯着她,严肃地问道,就算把结婚证书放在她面前,她也不相信她的好朋友居然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况且这一年来既没有见过琉璃拜托也没有听她说过有喜欢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结婚这么大件事居然没有告诉她敲她一笔,这就太不寻常了。
“梓綺,我是真的结婚了,这钻戒也是真钻来的,要不你咬咬看!”白琉璃把手指递到安梓綺的面前,安梓綺拨开她的手指,清了清嗓子。
“才不要呢,那么多细菌。”安梓綺挑了挑眉,看了看一脸认真的白琉璃,问道:“对方是什么人?”
“你说我的丈夫吗?”白琉璃疑惑地问道。
“不是你丈夫,还有谁啊,白痴!”安梓綺瞥了她一眼,真不知道她是真的傻还是假的,不过她真的很怀念以前那个活力四射,幽默风趣,机智勇敢的白琉璃。一想到这里,她就想把江宇杉那个家伙给宰了。
“瞿西哲,好像是什么东奎集团的总经理,家里还有个6岁的小男孩。”白琉璃搔了搔后脑扫,细细地回想着。
“小孩?你不会是想说他结过婚吧,还带着个拖油瓶?”安梓綺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好朋友居然愿意当个现成的后妈。
“他没有结过婚,不过小孩是他的。”白琉璃肯定地说道,安梓綺看着她一脸天真的表情,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白琉璃,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后妈啊?做情妇都好过做后妈啊?难道连这都不懂吗?”安梓綺气急败坏地喊道,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有那么恐怖吗?不过就是一个小孩而已!”白琉璃一脸天真地说道。
“S—T—E—P—M—O—T—H—E—R,你懂不懂啊?”安梓綺差点气得断气。
“我英文还没有那么烂,用不着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拼出来啊!”白琉璃白了她一眼,难不成真的把自己当白痴啊,她伤的不过是心,又不是脑子。
“既然知道,干嘛还那么傻呢?要知道现在的小孩可不是一般的恐怖,不知道有多少老师被气得进了精神病院呢?你还跑去当后妈,简直就是去送死。”安梓綺打了个寒颤说道。
“你胡作的吧,我还没有听过有老师被学生气得进精神病院呢!”白琉璃嘟了嘟嘴说道,虽然知道梓綺是关心自己,不过这样太夸张了吧,况且无冤无仇的,那小孩再怎么调皮也要敬畏她三分吧,毕竟论辈分也是他妈啊!
“琉璃,你是不是童话故事看得太少啊?人们都是怎么说后母的,就算再怎么慈祥,那些捣蛋鬼可不这么想!”安梓綺恐吓道,不过这本来就是事实,虽然不能怪那些小孩的防御性那么强烈,但是后母一词可是小孩们心里的恶魔。
“不会吧?”白琉璃愣了愣,以前确实听说过不少,可是总有例外的吧,况且她可是这么难得遇到这个肯娶她的人啊!一想到这,心不禁凉了大半截,但是她不能告诉安梓綺,要不然又要闹出一些事端来了,尤其是害怕会伤害到江宇杉。
“琉璃,趁现在还来得及,离了吧!”安梓綺认真地说道。白琉璃无奈地笑了一笑。
“可是我今天才结婚哦!”
“那又怎么样,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安梓綺紧紧地抓着白琉璃的手,严肃地说道。
“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了!”白琉璃颤抖地抓起白色的手提包,快速地挣脱安梓綺的手臂,边跑边说道,安梓綺看着白琉璃匆匆逃跑的身影,不禁叹了一口气,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家伙呢?就算姓白也用不着跟着姓走啊!
夜里,白琉璃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望着淡蓝色的天花板,一盏米黄色小灯在梳妆台上上亮着。白琉璃翻来翻去思索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自己真的结婚了,而且还是如愿地结婚了,看来上帝对她还是仁慈的,可是那个所谓的丈夫,瞿西哲,也用不着第一天结婚就出差吧,摆明就是给她难堪,害她连家也不敢回。一想起那一天看着他那张冷漠的脸,白琉璃心里边燃起一把怒火。
两天前
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小西服的白琉璃紧张兮兮地坐在一家爱尔兰咖啡馆里,像是在等待着某个人一样四处张望。
过了一个小时,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大概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缓缓地走到白琉璃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白琉璃惊呆地看着他,虽然之前婚介所的刘小姐说过对方是一个大帅哥,但是也用不着这么帅吧。剑眉,鹰钩鼻,瓜子脸,白皙的皮肤就像牛奶一样,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从漫画书里跑出来的,要是说他不是人她还有点相信。可是这么帅的人为什么还要来相亲呢?况且从刘小姐的口中得知,此人还是某某集团的总经理,条件这么好,用得着跟自己这种条件的人相信吗?
说着,白琉璃看了看自己,眉毛,杂乱无章;眼睛,不大不小,没有水汪汪,不过还好不是死鱼眼;鼻子,还没有扁到阻碍呼吸;嘴巴,不大不小,不厚不薄,总之不会是樱桃也不会是腊肠,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脸型,有点跟瓜子沾边,总之不圆不方,有点像无规则图形,幸好左右对称,还算得上脸;至于皮肤,纯种的黄种人,又黄又黑,跟白皙是沾不上边,不过还算健康,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她老是在外头跑来跑去,要是还白皙的话,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白化病呢。至于身材,白琉璃瞟了瞟对面的瞿西哲,简直就是模特的身材,186,笔直的西装套在他身上简直就是美轮美奂。自己呢?要是168还好,可惜只有150,站在他身边简直就是蚂蚁比大象,不堪入目。
良久,瞿西哲喝了一口咖啡,冷淡地说道:“我有一个孩子!”
“小孩?”白琉璃口中的咖啡差点喷了出来,虽然她不是很讨厌小孩,但是也不会很喜欢,特别是小男孩。
“如果不想当后母,那就算了!”
瞿西哲刚欲起身,白琉璃急切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孩也不错,至少不用自己生!”
瞿西哲狐疑地看了看白琉璃,居然怕生小孩,现代的女人真是无奇不有啊:“其次,我对女人过敏,所以就算结了婚也不同房。”
过敏?这家伙以为她是傻子啊?要是过敏能有个小孩吗?该不是像孙悟空一样从石头里蹦出来吧,不过不同房也好,反正自己也不喜欢男人碰,尤其是这种洁癖男。白琉璃撇了撇他一眼,说道:“这个我也同意,我对男人也过敏。”
“第三,我们后天就去登记结婚。”瞿西哲严肃地说道。
“后天?”白琉璃像是被什么咬到似的,叫了起来。
“没错!至于摆喜酒和蜜月旅行那些就免了,我后天要出差,没有时间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瞿西哲冷漠地说道。
没时间?那干嘛要那么赶着结婚呢?结婚啊?一生就只有一次,还想着改穿什么样的婚纱,要到哪里度蜜月呢?这个家伙是不是纯心想糊弄人啊?哪有人这样子结婚的。他一个总经理该不会是吝啬到连摆喜酒度蜜月的钱也不舍得花吧!
“可是不摆喜酒怎么可以呢?那行礼呢?该不会也免了吧?”白琉璃微怒地说道。
“是的。”瞿西哲依旧用那张冷漠的表情说道。
“既然没有时间,那干嘛不推迟呢?”白琉璃争辩道。
不料,瞿西哲居然没有理会她,接着说道:“我每个月会给你5000元的家用作为补偿,至于家务也不需要你来干,会有佣人做,你只管接送我的孩子就可以,其他时间你自己支配,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不可以干一些出格的事情,还有必要时,要与我一起出席某些场合,所以就算长得再糟也要学一学一些打扮技巧,没有美丽也不能失了高贵。”
什么?这个家伙是在找老婆还是在找保姆啊?长得再糟?她就算不漂亮也不至于太丑啊?不过5000元每个月真的太诱人了,想想现在出去打工的市场价,而且自己还是个应届生,真是悲哀,难道自己要栽在金钱的诱惑里吗?可是以自己的条件,她能有选择吗?一想起江宇杉和自己分手的理由,白琉璃像是做了什么觉得一样,站了起来:“好,成交!”
瞿西哲愣了一愣,随即,说道:“我会让我的律师办好手续,你只要到场签个名就可以了!”一说完,不等白琉璃回应便站了起来,往咖啡馆的门口走去。
琉璃看着远去的背影,低声叹了一口气,居然就这样卖了自己,该怎么和妈妈说呢?还有梓綺,我最好的死党,她们会怎么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