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被我老公软禁了。我今晚就过去。”白琉璃连连道歉道,想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点让人欠揍,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她啊!
“软禁?你又干什么了?”安梓绮吃惊地问道,不是已经闹离婚了吗?怎么突然来个软禁啊?
“我什么都没干啊!”白琉璃无辜地应道,嘴巴嘟得翘翘的。
“好了,不管这个了,那个江宇杉正拼死地找你呢!”安梓绮担忧地说道,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白琉璃这个家伙把人家的前途给忘了。
“对啊!”白琉璃大叫起来,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怎么办,那个死家伙肯定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死家伙?白琉璃脑子转了一转,现在居然这么快就讨厌起他了。可是瞿西哲那边要怎么说啊?他这几天性情落差那么大,要是不小心惹恼了他,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给咔嚓掉呢!
“喂,白琉璃,你在不在啊?”安梓绮在手机那头不耐烦地问道。
“我知道了,先挂了。”白琉璃匆匆地说道,不等安梓绮回应便合上手机走了出去。
房间里,瞿西哲正坐在办公桌前,埋头地批改着这两天的文件。白琉璃拿着一杯热腾腾的绿茶一脸笑嘻嘻地走进来,瞿西哲抬头狐疑地看着她,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老公。”白琉璃提高一个八度,欢悦地走了进来,眼神带着一丝丝地愧疚站在他的身边。
瞿西哲全身起了一个鸡皮疙瘩,竖起警觉性地看着她:“干什么?”
白琉璃微微低下头,把茶递到他的面前,楚楚可怜地说道:“对不起,老公,我知道我最近真的是太过分了,老是惹你那么生气,还不顾你的反对跑到米兰参加什么服装展。现在还害你一回来就拼命地工作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我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妻子。”说着,一滴眼泪还真的哗啦啦从眼角跳出来。
“白琉璃。”瞿西哲一脸错愕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真的不是一个好母亲和好太太。不仅没有好好尽妻子的本分,也没有好好帮你教导小轩,我怎么就这样一无是处啊!”白琉璃转过身,声音像是哭得淅沥哗啦地喊着,还抽出衣袋里早己洒上一些小水珠的纸巾擦拭着眼角。
瞿西哲身体呆泄地坐在那里,郁闷地看着白琉璃的背影,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乖顺了,还懂得检讨?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害了你,害了小轩,现在连好朋友也让我害得无家可归。”白琉璃酷的更加厉害,那嘶声裂肺的声音一下子就刺着了还陷在怀疑中的瞿西哲。
“发生什么事了?”瞿西哲担忧地问道,难道是刚才的那个电话吗?为什么她会突然这样伤心?好朋友无家可归,到底是什么事啊?
“我的一个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的男朋友因为上一次我在医院的胡闹不仅丢了工作,现在去到哪里都要受人歧视。昨天他还想要自杀呢,我的很要好的朋友现在都要和我决裂了。”白琉璃哭丧着脸诉说道,瞿西哲狐疑的盯着她的眼神看,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或许是真的吧。
“上一次的医院?”瞿西哲问道,心中的狐疑渐渐减少,毕竟这眼泪也太真实了吧。
“恩,就是我因为绝食进医院的那一次,因为当时他和我很要好的朋友闹别扭,我本来只是想整整他,没想到现在却闹出人命来了。我真是一个不择不扣的害人精啊!”说着,白琉璃有用力地擦拭着眼睛,嗓音哭得震耳欲聋。
“琉璃,别伤心,想想办法解决就可以了。”瞿西哲安慰道,一看到她的眼泪心口突然就觉得闷闷的。
“要怎么办啊,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帮到他。”白琉璃伤痛地说道,眼睛红肿地看着瞿西哲。
“上次那家医院对吧?”瞿西哲再一次问道。白琉璃重重地点点头,而后又狐疑地问道:“你该不会想拿钱去收买人家院长吧?”
瞿西哲一把敲了敲她的头,要是每个人都像她那样能用钱收买到,还用那么烦吗?况且那是他亲自聘请的人,要是那么容易用钱收买到,他那个时候就不用那么狼狈了。
“难道你要恐吓他?”白琉璃嘟着小嘴问道。心里却暗暗欣喜。
瞿西哲白了她一眼,拿起手机走到阳台神秘地打了一通电话,而后微笑地走了进来,琉璃纳闷地看着他,干嘛搞得神神秘秘的,自己又不会套取商业秘密。
“喝茶,老公。”白琉璃堆笑地说道,瞿西哲看了看茶杯,怎么突然好起来了?
“绿茶?”瞿西哲皱了皱眉头,嗅了一嗅就知道是普通的绿茶。
“怎么样?”白琉璃好奇地看着他喝了一口问道。
“没什么!”瞿西哲淡然地说道,拿这么普通的茶给他喝,能喝出什么啊!
“没有闻到一丝丝地海苔味吗?”白琉璃扁着嘴说道,自己每次喝的时候都会闻到的,所以那么喜欢喝这种车仔绿茶的,“还是你鼻子有问题啊?”
“白琉璃!”瞿西哲瞪大眼睛吼道,刚刚还那么好心帮了她一把,一下子又大胆起来了。
“知道了,你很棒,鼻子很好。”白琉璃嘟着嘴违心地奉承道,而后端着那杯茶快速地走出去,免得一会儿他发火,说不定事情又会搞砸了。
晚上,白琉璃终于穿着那件小绵羊出现在安梓绮的面前,安梓绮气呼呼地看着她:“终于肯出现了?”
“安梓绮,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跑出来的。”白琉璃愤愤地说道,她可是背着瞿西哲,偷偷地跑出来的,居然还这样对她。
“是吗?江宇杉的事情呢?”安梓绮依旧冷漠地说道,谁叫她居然一连几天不见人影,手机也打不通,害她担心地四处寻找,连徐剑逸也给扯出来了。
“搞定了。”白琉璃得意洋洋地应道,虽然是耍了一点小手段,不过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是吗?那还不快点去工作,对了,这个月的工资要倒扣哦!”安梓绮精明地说道,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行,她这间酒吧虽小,成本却也不见得成正比的小。
“大姐,你就不能对我有点同情心吗?”白琉璃嘟嘟嘴说道。
“同情心能让你卖出多一点酒吗?”安梓绮歪着嘴狠心地说道,不过说话的声音到没有说出的话那样狠。
“知道了。”白琉璃嘟着嘴应道,端起酒杯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过去。虽然几天没有干过这活了,但是毕竟干了那么多天,加上安梓绮的教导有方,做起来也得心应手。白琉璃端着酒盘子,堆着满脸的脸容在那群年轻的,年长的,像样的男人,地痞阿三的,还有一些不伦不类的流氓中间穿梭着。虽然长得不漂亮,不过声音倒是很甜,样子倒也清纯,让那些看惯矫揉造作的美眉的男人有了一种新鲜感,眼神不时地在她那娇小却匀称的身体上上下打量着。
只顾着卖酒的白琉璃,在客人们的错爱中竟然没有感觉到身后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神正在盯着她,还故意扭着屁股左拐右拐地走来走去。
吧台上,安梓绮忐忑不安地看着眼前突然到来,还正火冒三丈地盯着白琉璃的瞿西哲,身体不断地颤抖,替琉璃捏了一把冷汗,希望她不要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东西来。不想还好,一想就看见白琉璃正对着一个帮她买酒的小伙子甜甜地笑着,一个拐弯,还对着楼梯口的一个大叔抛了抛媚眼。安梓绮一看瞿西哲的手已经紧紧地握成拳,青筋都暴露出来时,不想再看到琉璃做出出格的事情,突然一个大叫,“琉璃。”
琉璃一听见是安梓绮的声音,便毫无防备地转过身。可是身子一转过来,对上那一双嗜血的眼眸,手中的盘子哐啷一声掉到地面上,声音颤抖地念着:“瞿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