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观,一老者,孑然于凉亭中,霎是古雅,而且甚是奇怪,只见,老者一身暗红色道袍,颇为醒目,道袍上赫然一字“算”,是那种罕见的繁体字,更像是古字,总之,神秘犹存,古韵尽现。一把芭蕉扇,挥洒于手中,扇体黑白相间,扇面也现一字“缘”!
老者,面容古铜色,仙骨道风,正坐于凉亭中央一石凳上,轻闭双眼,手指掐算,像是在修炼一般。
老者最特殊之处,莫过于那古怪的发型,本就银丝缕缕,竟是种特流行的头型,一半挡着眼,一半向后背去,甚至比起那屈非的,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呵呵,这老道真有意思!”屈非不禁赞叹。
“应该是个算命的,走,瞧瞧去,看看本小姐有什么好命不?”蓝彩儿来了兴致,也是,遇上了比她还古怪的,自然她是要凑趣一翻。
蓝彩儿蹦蹦跳跳,潸然而入凉亭,很没礼貌的,直接坐到了老者的对面。
“老先生,您好啊!”不过,蓝彩儿话说得却还文雅。
可老者犹如未听见一般,毫无反应,嘴唇微动,看来是在念经。
这下,蓝彩儿可不耐烦了:“老先生?老先生?”可提高了嗓门,双手还不停的在老者眼前挥动,可还是徒劳。
蓝彩儿气不过,心想:好啊!比我还古怪,我就不信了!
“天塌了!”突然,蓝彩儿一声大叫。
“女施主,好大的嗓门啊!”如闷钟般的声音,从老者嘴中喷出。
倒把蓝彩儿吓了一跳,不自主的退了几步,“哈哈,终于说话了!”刚笑两声,笑容却顿然凝固,原来,她发现,那老者竟还未睁眼,心中的闷气更浓了。
“给我算命!”蓝彩儿赌气直接大喊,不过,怎么喊似乎声音也没这老者的,鼓动人心,波及甚远。
老者并不为所动,幽雅而道:“有缘来算命,无缘莫强求。”这声音就像长了翅膀,飞速传入大脑的每个细胞。
“我,你,什么,这意思,我是无缘的了!”蓝彩儿气急败坏,一跺脚,便要发作。
“恩!不算也罢,大多都不准的!”屈非忙上前相劝。
“就是,大多都是骗钱的!”孙无空也附和。
这时,老者猛然睁眼,只觉两道寒光,顷刻萦绕,三人同时一惊。
好幽深的眼神啊!看得我都心寒了!好象能看到我心灵里一般。屈非心想。
“施主之话,却有微词,本道算命向来不收分文!”老者深沉而说。
(得!一谈到钱,连这样的世外高人,也得色变!)
“真的,假的!”蓝彩儿撅嘴,甚是怀疑。
老者苦笑,却未接答,突然,老者不知何故,眼前一亮,本有的寒光,也隐匿于双眸。
“这位施主,不知有兴趣一算不?”老者眼中神采奕奕,嘴角含笑。
“我?”屈非一个手指指着自己,颇为诧异。
“正是!”老者笑意更浓,而且一种神秘悠然其中。
“那就不必了,我有什么好算的。”屈非苦笑,婉言谢绝。
“非哥,你就让他算一算,看他准不准,我看啊,定是蒙人的!”似乎,从刚才的孔雀湖的仙境后,蓝彩儿对屈非的态度温柔了许多。
屈非听着这柔声,自是不好推托,“那好,算算吧!”
说罢,屈非象模象样地坐于老者对面,伸出左手。
老者微睁双目,但寒气已消,安然凝视。
“啊!”只是瞻祥了片刻,忽然,老者大惊失色,一反常态,老迈的面容,骤然而变。
屈非自然被吓了一跳,也感焦急,能让如此的世外高人惊奇不已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老先生,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妥吗?”
老者没有立刻回答,伸手从宽大的道袍里,拿出了个布袋,上面赫然是一手掌图。
屈非一惊,原来这竟是前些日子,来他家里的那位道士画下的。
莫非,这就是那道士的师傅?屈非心想,好奇心顿生。
“来,来,此地人多嘴杂,烦请施主与本道这边一叙。”老者神情突然恭敬万分,更加让屈非不解。
“这么神秘,还不让听!”蓝彩儿不满,不过,转脸一想:哼!还能瞒住我吗?我一逼问,非哥必然相告。
屈非跟着老者,来到凉亭外,一古树下。
老者突然老泪纵横,躬身施礼。
屈非当然莫名其妙,立刻相拦:“老先生,这是做什么!”
老者甚是激动,一摇头:“想不到,我修炼一生,竟在垂暮之年,遇到真神!”
“什么?真神?谁?”屈非摸不到头脑,这次轮到他大惊失色了。
“当然是您了!”老者表情虔诚,说着,又要施礼。
“不是,您等等,这不免大夸张了吧!”屈非哭笑不得,再次相搀。
“不夸张!”老者一本正经。
我晕!这都什么啊!我还成真神了!这位骗钱的把戏也太夸张了吧!且看他怎么自圆其说!
屈非想着,不禁一笑:“愿听其祥!”
“这布袋,想必施主定是知道的,当看到您的受相后,我查阅各种古书,方有建树,您就是天神下凡啊!”
老者突然停顿,正色道:“这次交谈,您定要守口如瓶,否则定生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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