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彩儿来到了讲台桌旁,一手搭在了讲台上面,自言自语:“没理由啊!难道非哥是出了教学大厦?”
忽然,蓝彩儿感觉怎么讲台桌,一直颤动着啊,她奇怪地来到了讲台桌正前。
“啊?”蓝彩儿惊呼了出来,很难想象,她这样的泼辣的女子,会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如此吃惊。
众人都在寻觅屈非的踪迹,突然就被蓝彩儿所惊动,大家来到讲台桌前,一看,结果都是大惊失色,莫名其妙。
原来啊,讲台桌下,躲藏着一人,只见他,全身紧缩,双手抱头,浑身颤抖,还不停嘀咕着:“不要啊!可别伤到我!打架做什么?伤和气的!还这么多人一起打,太恐怖了吧!打就打了,可为什么我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找不到!终于,找到了,清净了啊!”
这人正是屈非!
大家面面相觑,瞠目结舌,都同样的吃惊。
“非哥,你怎么了?”蓝彩儿怔怔地看着屈非,伸手,本想拉出他。
可屈非本能的一躲,侧脸一看,竟反倒拉住了蓝彩儿,“快!外面危险,你也躲进来吧!挤是挤了点!可总比外面强啊!”
“我晕!”蓝彩儿用手一捂额头,跺了几下脚,“这还是非哥吗?怎么成了个胆小鬼了!”
“你躲开!”天虹推开了蓝彩儿,温柔地伸手,拉住了屈非,“非哥,外面没事了,都不打架了!来,我拉你出来。”
屈非倾心听了听,果然,外面安静了许多,可他似乎还是不怎么放心,又小心翼翼地伸头,看了看外面。
“哦,果然不打架了!我说你们什么好?打架是不对的!伤和气的!”屈非边出来,边唠叨个没完。
“恩!要怎么说屈非同学,是本学院最优秀的学生呢!你们看看啊,屈非同学说的,字字都是真理啊!”李校长接着摆活了起来。
“切!”所有在场的学生都挥手起哄,有的甚至偷偷的做了个“靠”的手势。
“好了!欢迎仪式就到这吧!大家收拾收拾,摆好桌椅,准备迎接表演系的著名博士讲师唐老师!”校长介绍着。
“切!”这次,起哄的声音更大了!有的还做出了各种古怪的鬼脸。
屈非看着,还挺开心,只不过,不太明白,同学们为什么要起哄。
一会,校长就离开了,大家收拾妥当。
屈非一看,有个空的桌椅,可他却迟迟不敢坐过去,原来啊,旁边的临座,竟是蓝彩儿。
只见,蓝彩儿笑咪咪的看着屈非,用手指着那座位,“怎么?不敢坐啊?怕我吃了你不成。”
本来,蓝彩儿的用意是想激一下屈非,可没想到屈非还当真了,眉目失形地看着,迟迟不敢过去。
突然,一人影蹿动,嗖的一下,就坐到了那个空位置,“来,非哥,咱俩换换座。”
这人竟是天虹,只见她诡异地笑着,盯着蓝彩儿。
“你,你!”蓝彩儿早气得秀眉竖立了。
“恩!恩!”随着几声很不和谐的闷声,只见一老者,慢步进了教室,他这步伐可有点奇怪,说是步履阑珊,可步伐却还比较扎实,说是四平八稳,那更是无稽之谈。老者的步伐,是一步大,一步就小,可怎么看,也不是个瘸子,可却有着瘸子那种走路的精髓,甚至,步伐也乎高乎低,让人看着都替他捏了一把汗,怕其不知哪步后,就会摔倒。总之,这老者的步伐奇特中还带着微妙的滑稽。
这老者带一圆形的眼睛,应是近视镜,眼睛本就不大,结果这眼镜,竟是刚刚把那双小眼睛给遮上,看着极为别扭。
老者四方脸,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脸型偏胖,还一直是似笑非笑的样子,仿佛那嘴角正含着笑意。年纪也就六十左右,发鬓的几屡银丝一目了然。可人倒是精神,两眼也炯炯有神。
随着老者的步伐,突然,教室里一阵凌乱的嘈杂声,屈非一看,原来,每个同学都在寻找着什么。
不一会,只见,每个人的手上,全部多了一白色的物体,细看去,竟是塑料袋。
这下,可把屈非看得是目瞪口呆,心想:怎么每个人都慌忙地拿出了这个?难道表演系的课程都需要用这奇怪的道具吗?
那老者来到了讲台,这时发现屈非正傻站在了那,于是就很殷勤地来到屈非近前。
“非非啊!”那老者的笑容都藏着古怪,“哦,忘了!您失忆了!我啊,是您的导师,唐老师!”
屈非本就拙于辞令,无奈是好勉强一笑。
“哦,非非啊!您是不是不清楚坐哪啊?
你不清楚,你可以和我说吗!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你要是说啊,也得直接点,
你要是那么含蓄,我还是不明白,
你真的不知道吗?”
唐老师的声音简直就像是一只苍蝇,哦,不对,应该是一群苍蝇,在这个本就狭小的世界,到处肆虐着,把本来平静的世界,搞得狼狈不堪,怨声载道。
“我......”屈非本想解释着,可还没等屈非的话语涌出嘴唇,那恐怖的“嗡嗡声”又划空而来。
“我知道,你是想坐这,
不过你真坐这,也就坐了,
你现在没坐,证明你曾经想过坐,
可你还没坐,是你不知道怎么坐,
这个坐,学问可大了,有慢慢地坐,迅猛地坐,高兴地坐,郁闷地坐,
真不清楚,你是想怎么坐,
不过,你要是坐,就利索点,
老婆婆妈妈的,怎么像个男人!”唐老师边说,边带着理直气壮的表情,还用着相当丰富的肢体语言,一会儿,泱泱然,一会儿,兴趣昂然,一会儿,眉飞色舞。
天啊!是谁婆婆妈妈的!这声音怎么像地狱的冤魂,在耳边缠绕,时时骚扰着我的心扉。
天啊!天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神仙啊!我就要崩溃了!屈非心想。
“唐老师,那我就坐......”屈非想方设法想脱离现在的痛苦,不错,听着这种“嗡嗡声”,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痛苦,而且是世界上最残忍的痛苦,它甚至那抹杀一切纯净的心灵,可以翻起惊涛骇浪。
可屈非再次迷茫了,自己的话又没说完,那残忍的“嗡嗡声”又无情的开始了,屈非木呐了,仿佛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你真要坐这啊,你打算怎么坐,
坐前一定要,擦干净椅子,
你不擦干净,是不能坐的,
小孩子都知道讲卫生,那大人更应该重视,
现在的孩子,可真调皮,
老拿座位当玩具,你说呢?
你一定也不喜欢这样的孩子,恩,看你表情,就知道了!”
只见,屈非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无奈沮丧。
突然,屈非一阵眩晕,沉重而浓烈的恶心,顷刻袭来。
屈非终于明白那些每个同学手中的塑料袋的巨大作用了,那就是在防止呕吐!!!!
屈非,捂住嘴,可那些肮脏的东西还是喷了出来,他以世界上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厕所,那一阵的剧烈的呕吐,仿佛他这辈子所吃的各种山珍海味,全都在这瞬间,倾囊而出。
很奇怪,吐完之后,屈非感觉到了格外的舒心,仿佛是,刚经历了世界上最痛苦的磨难,之后的万分庆幸。
可还没等屈非洗梳完毕,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屈非一看,不禁苦笑了。
原来,又一同学夸张地跑进了厕所,一看方知,他拿的塑料袋太小,不够他吐的,只见他也是一脸的狼狈。
屈非无奈地回了教室,这次,他可聪明了,根本不给唐老师说话的机会,一溜烟似的就跑到了座位上。他混沌着,就安然坐下了,仿佛一块巨大的心病,化为乌有。
屈非不经意地在座位上,向四周打量了一翻。
一“怪人”映入了眼睛,只见其尖嘴猴塞,周身精瘦,就好象随时都能病倒的样子。长像也奇特,尖尖的下巴,宛如一棱形,尖得出奇,给人一很不自然的感觉。大大的眼睛,本来,要是只欣赏这双眼睛,还会发出赞美的惊叹,更会误认为,拥有这秀美的眼睛的,定是一帅哥,可把这双眼睛,按在他的不匀称的脸上,那简直就是对自然界的玷污,是对大好江河的侮辱。
本来,这双眼睛就够奇特的了,结果上面还挂了个眼镜,更是夸张,黑色的,有白色条纹,镜边有锯齿,淡红的锯齿,很整齐。这眼镜却不大,根本遮不全,他那双精大的眼睛,像是凭空悬挂着,就是个摆设般,不过,这摆设却极不典雅,甚至可以说是,很不和谐,但古怪中的神秘,却自然而生。
那怪人带着很诡异的微笑,还轻挥着手,向着屈非示意,一副很是熟悉的模样。
屈非就停下了对这怪人的“欣赏”,也友好的挥了下手,由于是在课堂,只好发出了极细小的声音:“您好,您是?”
怪人一听,很开心地大笑起来,渐渐地那笑容就变得夸张了起来,只能见其动容,却不闻其声,很怪很怪的感觉。
怪人笑罢,侧头,靠近了屈非。
“八哥,您忘了啊,我是您八姑奶奶的女婿的堂兄的八儿子的结拜兄弟的八姨的家对门大婶的的孙女的姑丈的干儿子!”
我靠!靠!靠!这怪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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