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棒棍底下 阅读至0%

第11章 棒棍底下

书名:狼诱——爱卿太诱人 作者:堕落仙子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07
    陈金屋迷迷糊糊中仿佛突然闻到了股什么刺鼻的味道,然后脑中渐渐有了几分清明,先前厚重的仿佛挂了千斤坠的眼皮也慢慢的能动掀动了几分。
    当陈金屋的意识渐渐苏醒的时候她就隐约的觉得不对,好像身下压着什么的硌的慌,一点都不像她平时寝房里的大床又软和又舒服,等她终于睁开了眼想要仔细瞧瞧她究竟睡在哪里时,这么一睁眼啊,顿时如见鬼一般,暴睁双目!
    显然身下的人这时候也苏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登的那眼眶简直是史无前例的撑到最大化,亦如见到了鬼!
    再等两人双双见了彼此的情况,不由双双倒吸口凉气,还没等这两位做出什么反应来,就只听惊天的木门倒塌声,然后是门外传来的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两人僵硬的转过头,目光所及的就是各家老爹张目结舌呆若木鸡的傻样。
    等床上两人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急急忙忙分开交缠在一起的四肢,然后小房子惊慌失措的将他身上压着的人往外推而那陈金屋也惊恐交加的要从小房子赤裸的身上爬起来时,门外的两位老爹已经暴喝一声,脸上的表情瞬间由傻样转为狰狞,各个化身恐怖分子, 一人抄椅子,一人扛花瓶,风驰电掣的冲着床上两人就杀了过去。
    两人嗷嗷的在床上抱头鼠窜,小房子涕泪横流,抱着脑袋直喊冤,陈金屋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优良作风,死死的藏在小房子身后不露头,任小房子一人在正面战场承受着狂风暴雨的无情摧残。
    小房子哭:“爹,儿子冤呐,儿子什么事都没做啊——”
    小房子的爹手指他鼻子,怒:“什么都没做?你当你老爹眼是瞎的?”
    陈金屋藏在小房子身后,双臂紧紧环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冤:“我们真的冤枉啊,我们真的是清白的啊——”
    陈金屋的爹提着椅子腿瞪圆了怒眼,喝:“放屁!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让你不学好,看老子今个不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陈金屋眼尖的瞅见她家老爹提着椅子腿就要砸过来,忙缩着身子使劲的往小房子身后藏的严实了,听着小房子脑门上不时传来被花瓶砸的嘭嘭嘭的可怖声响,陈金屋愈发的心惊肉跳,愈发的试图将自个缩成个鹌鹑,严严实实的藏在小房子和墙角中间。
    可能是小房子终于忍受不了他老爹惨无人道的虐待了,哪怕此刻一丝不挂,他也得逃离他爹的恐怖袭击。于是,在他老爹又一次的暴力袭击后,小房子终于狠下决心破釜沉舟,嗷的一声抱头蹿下了床,就这么赤身裸体的冲出这个充满了暴力充满了悲情的可怖屋子,撒着脚丫子泪流满面的捂着下面奔跑在众人震惊的视线中。
    小房子的爹也震惊了,果真,他低估了他儿子的脸皮厚度。
    想着房家的脸面今日就让那小兔崽子给丢个彻彻底底,他爹的脸就忍不住迅速扭曲着,疯魔着,扛起花瓶,脚底如风的就追了上去。
    小房子和他爹一走,陈金屋就震惊了,惊恐了,没了前面的挡箭牌,她要拿什么来对付他老爹的暴力袭击?
    他爹拽着椅子腿手上青筋暴起,陈金屋抱着脑袋缩在墙角泪流满面,爹啊,打哪都成就是别打脸呐!还有,千万要给她留一口气在啊——
    后来,陈金屋到底走了小房子的老路,抱头鼠窜的逃出了屋子,赶她一出了屋子就赶紧的双手抱胸,泪奔——哪怕她没胸没屁股,可姐也是个雌的啊!可是今日,今日她于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下,无限光荣的……裸奔了!
    哪些闻得风声的其他党羽们简直是难以置信,怎么也想象不到那首辅家公子和房尚书家的公子竟有如此癖好。想着那首辅大人和房尚书那个个铁青的脸,其他还在对各自娃子下毒手的党羽们无不放缓了手中力道,让各自的娃子们由狂风暴雨一下子过度到了和风细雨。
    真是不怕货不好,就怕货比货,本来还想着自个家娃子不学无术,可与那两位相比,咳,咱们家的娃虽然逛窑子,但好歹搂的是女人不是?想想都替那首辅大人担心,八代单传的,不会到了这一代就会绝了根吧?
    陈金屋在他老爹的棒棍下教育了一个晚上,然后又被关禁闭关了三个晚上,等第五日她终于得以重见天日时,她的两条胳膊都绑着绷带挂在脖子上,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不利索,不过好在一张脸还是完好无缺的,让她心里还稍微好受点。哪怕这张完整的脸是她可怜的两条胳膊和一条腿换来的。
    等她到了太学门口见着了小房子一行人,顿时觉得相比而言,她的老爹对她是多么的手下留情。看看小房子那张脸哟,那还是张人脸吗?暂且不提那肿的跟注了水的猪头似得的脸,就说那让陈金屋心惊肉跳的,那一条白色还稍微带点血渍的绷带斜贯他的面部,甚至连一只眼睛都给遮挡了住,这不禁就吓得陈金屋半死,忙瘸着腿向他奔去。
    “小房子你这怎的?怎的成独眼龙了?”
    一提起这事,小房子露在外头的一只眼立刻就晃着水花:“甭提了,是我爹用来揍我的花瓶不结实,最后一下磕在我脑门上磕碎了,碎片不巧划在了我眼角上,也是我命大,不然我爹可就多了个瞎眼的儿子了。”
    陈金屋怜惜的看着他:“可怜悲催的。”
    小房子一吸鼻子,扬扬头:“不过这几天我爹可关心我了,又让人给我买这个又让人给我买那个的,我都说了我没事了,他还围在我床边的一会让人给我炖这个吃,一会又要问我想不想吃那个,真是啰嗦的要命,好烦人。”
    陈金屋瞬间化作晚娘脸。好吧,她收回刚才的话,这厮丝毫不可怜,这就是个欠揍的。
    小房子一只眼悲悯的看着陈金屋四肢残了三肢的惨状,叹道:“陈少真是可怜。”
    陈金屋叹气:“快别提了,你也知道我乃老陈家八代单传,我爹打完我啊,那叫一个摧心肝的悔啊。见我还在生他的气,为了让我消气让我别气坏身子,你说说我爹有多浪费,竟然令人千里迢迢的从番国运回番瓜回来给我解气。我爹还说,沿途会用上百框冰块镇着,保证运到都城时这番瓜就跟刚摘下来的一样。你说说,不就是想要本大少消个气嘛,至于这么劳民伤财兴师动众吗?真是的。”
    其他党羽在旁做壁花状,望天无语。
    等这一行人进了太学,这时,不远处的一棵千年梧桐树后闪出一个穿着黑色劲装身材魁梧面容略显粗犷的年轻男子。
    “有趣,当真是有趣,哈哈——”男人拍着手掌爽朗的笑出了声,转头看向身旁的老者:“林叔,我说这趟没白来吧?拜会下恩师还能见着这么有趣的人,当真令人心情愉悦啊!”说完又是一声大笑。
    林叔无奈的摇摇头:“世子爷,咱的事情也办完了,恩师你也拜会了,这下你总该没了借口还滞留都城吧?出来这么久,公主驸马想必也很担心,我们还是早些启程吧。”
    “别,难得出来一趟,我可不想早早的回西北吃沙子。”那男子笔直浓烈的眉头一扬,说不出的肆意不羁,双臂环胸倚在树干上,眼睛看着那行人离去的方向啧啧称叹:“现在的太学还真是热闹,想我当初读太学那会,死气沉沉的哪里有这么多有趣的人,有趣的乐子?真是令人扼腕啊,林叔你说,要是我娘将我晚生几年该多好?到时候跟这群人一起念书,那每天的日子过得,我又岂会日日喊无趣,喊枯燥?”
    林叔无奈:“得了世子爷,你可知刚刚进去的那是谁?那可是首辅家的独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有他在,整个学堂都是鸡飞狗跳,都不知愁白了多少夫子的发。跟他一块念书,趁早得了吧,那可是连太子爷都敢踹的主。”
    那男子眉头一扬,当即拍了下大腿道:“怎的林叔,你还瞧不上爷啊?想爷这体格这雄壮威武的,要不是当年学堂里都是那些死板无趣的同窗,爷早就混个都城一霸了,哪里还有他首辅大人家那啥,那独子的事?要真能跟他同窗那爷才拍案叫绝呢,到时候爷就成天的跟他打,看看谁能稳坐都城第一霸!”
    林叔摆摆手道:“行,行,林叔说不过你,就当世子爷说的对可好?世子爷,时候不早了,我们收拾收拾上路可好?”
    那男子又有些怀念的看了眼太学的大门,叹道:“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时间过得……”他正兀自感慨着,忽然见着太子的仪仗从远处缓缓而来。
    林叔一惊,那男子却眯着眼笑了:“林叔,走,咱们去看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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