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马蹄声在沾着露水的青石板上,很有节奏的清响着,稳健中却带着疲惫的余音。
阎水寒的爱驹——黑玉默默地踏步在返回王府的路上,可即使是被渝为“天马”的阿哈尔捷金马,也已经疲态尽现,它已经带着它的主人奔波了一天一夜,主人一次次地抽鞭让它拼尽全速飞奔到每一个靠近近东海的海港,纵然有着超过平常良驹三倍的体能和速度,它也已经再跑不动了。
感觉到了自己爱驹的疲惫,阎水寒低身抚摸着黑玉的脖子让它可以稍微舒缓一下,今天确实辛苦了黑玉,这样超额的负重奔跑已经觉得可以累死一匹常人的良驹了,所幸黑玉强于普通的马匹,才让它撑到现在。
“玲珑,你到底在哪里?”阎水寒轻轻闭上已经布满了血丝的双目,已经一天一宿没有合过眼了。当他心急火燎地赶到海港,就立刻封闭了即将要离海的船只,可是哪怕是一艘艘地找,也没有找到玲珑,问遍了每一个海港的人,也都说根本没有见过玲珑这样的姑娘。
“你到底躲哪里去了……”阎水寒喃喃地自问着,京城也已经让唐冥秋带人翻了个遍,可是还是没有玲珑的人,没道理这样大大一个活人会凭空人间蒸发的啊……
唐冥秋轻夹马肚,赶上前头的阎水寒:“你说那丫头会不会根本没出王府?不然以我唐门左使的人脉,不可能找不到她的。”略微干涩的嗓音里也透露出了唐冥秋的疲惫。
阎水寒转头看着唐冥秋:“你觉得那丫头有聪明到,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为安全的地方吗’?”
唐冥秋不可置否地摇了摇头:“不觉得,我现在就希望她别出事就好。”
“是啊……如果知道她真的跑回去了,我还安心点。”阎水寒拧起眉头,大手按着胸口,“我这里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慌,总觉得有什么……”说着阎水寒揉皱了自己胸前的衣襟。
“我呸呸呸!”唐冥秋用力地朝着阎水寒的背上一记猛拍,“你别那么乌鸦嘴!每次都见鬼了一样的好事不灵,坏事灵!”
阎水寒有些吃疼地摸了摸被唐冥秋重击的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哪里有那么背!再说你信不信我咒你每晚痛快的时候都不小心给那女人留个种!”
“靠!!呸呸呸呸呸!!!”唐冥秋气得脸都绿了,“你TMD怎么那么没良德啊!连我这唯一的一点乐趣你都要阴,还是不是朋友啊!!”
白了唐冥秋一眼:“那你还说不说?”
“不说了!不说了!”唐冥秋气呼呼地撇过脸,“如果真给你阴中了,所有小子都丢给你去养!”
“我才不给你管那些风流债……”正说着,两人已经到了王府的门口。
可是奇怪的是,现在才刚天蒙蒙亮,原本已经十分安静的阎王府却是分外的热闹,院里灯火通明,院外更是仆人侍卫挤满了一大堆,一只只灯笼打得都塞过星星了。
阎水寒脸色一正,难道说那丫头真的还在王府里?敢情是逗着自己玩?他用力一佳马肚,几步就冲到王府的正门口。
“怎么回事?是不是找到玲珑了?”阎水寒的声音里满是期待。
可是院门口地仆人们却是愁着脸猛摇头,墨刹和白薇的脸色更是惨白地可以去涂墙壁了。
冷下脸,阎水寒的心里一阵极度的失落,失望的心情也带起了他憋了很久的闷火:“那么你们都给挤在这里干什么?!有人发金子还是怎么的!!不想干活就全部给本王滚蛋!!”
墨刹连忙走上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就在他跪下的瞬间,他身后的那些仆人们也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你们这是干吗?!反了不成?!”阎水寒被搞的莫名其妙,这阵势绝对是出了大事了。
举高双手,墨刹把手中用方绢包裹着的一包东西承到阎水寒面前:“叶,小的们无能!玲珑姑娘她……玲珑姑娘她出事了!”
“什么?!你们开什么玩笑!”阎水寒二话不说,刷地跳下马,他一把捞过手里的方娟,“这个什么鬼东西?!”
墨刹抬起头:“夜里突然有个蒙面人闯进府里,丢下这包东西就翻墙而出,侍卫们去追也没追上,那人功夫极高,小的连伤都没伤到他……就让他跑了……”
“真是没用!”阎水寒翻开手中的方娟,猛然脑子轰得炸开了。
雪白的方娟上到处沾染着鲜红的血迹,几颗圆润光泽的珍珠和月白色的沙石上也占满了已经有些凝固的血块,残忍地述说着玲珑的遭遇。
阎水寒的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已经到了他没有控制的地步,那些如此上好的质地的珍珠,每一颗的后面上还用金子刻上了一个阎字,正是他送玲珑的,那上面血迹……
阎水寒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暴吼着一把揪起墨刹的衣领:“你给老子去把京城里所有是白沙石的湖都找一遍!找不到都不要给老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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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家以后可以在晚一些时候看文,或者第2天早上也OK~
老让大家一直等着,香草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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