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小心伤口。”身边的贴身侍从及时地又递上了一块干净的巾帕:“要不要小的去找御医来瞧瞧?”
“那么一点小伤都要叫御医,墨刹,你主子我看起来那么没用吗?”阎水寒接过墨刹递上的巾帕,按在自己受伤的脖子上,“你先下去吧,一会有了吩咐再叫你。”
“是。”墨刹点了点头,轻身退出了倾雨阁。
阎水寒倒在桌案边的太师椅上,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可是脑子里却全是玲珑刚才在荷花池里游水的倩影,不论如果克制不去回想,玲珑的娇人模样还是久久挥散不去。
“该死!”阎水寒懊恼地争开眼睛,猛得从太师椅上坐起身来,“太久没碰女人了吗?没事想那么疯女人干吗?!”脖子上的疼痛让他不由地轻皱俊眉,手指抚上那伤口,玲珑嘴唇的柔软仿佛还残留在上面,那种温热而柔滑的触感在那一瞬间让阎水寒觉得背脊一阵酥麻,只想知道那水樱在自己的唇下会是什么样的感触……
“真是活见鬼!想什么呢?!”阎水寒再次恼怒地甩掉手中的巾帕。
“水寒,我说你在那里气什么啊?难得见你那么反常,一点也不像平时冷静的你了。”唐冥秋悠然自得地坐在窗口,修长的双腿优雅地支在窗框上。
阎水寒头也不回,仿佛已经对唐冥秋那来去无踪的轻功了如指掌:“你又不走门,每次都喜欢从窗户进出,拜托你以后至少先敲敲窗,我这里好歹是王府。”
唐冥秋轻轻一跃,稳稳地从窗户上落到了地上,动作轻得不出一丝声响:“你别把气出我头上啊,那么多年了,我不都这样来你这里的嘛。要是你真那么讨厌那女人,我帮你解决掉她。”
阎水寒一听,连忙抬起头:“你别动她!”
唐冥秋疑惑地看着阉水寒:“怎么?你看上她了?我就奇怪你怎么会把女人安置在轩雅院,你一直都是最讨厌有女人进倾雨阁的。”
“不是,我才没看上她,这样姿色的我见得少吗?”阎水寒调开视线,手里把玩着桌上的文墨,“只是没必要你出手而已,她又没什么威胁,何必伤她性命。”
唐冥秋走到桌案边:“你居然会为一个女人求情?水寒,这个女人万万留不得,她不简单,留着怕有后患。”
“她怎么了?”
“她既然识得我身上的海兰幻彩的味道是来自东海的海兰花,如果不是高手又怎么会知道呢?”唐冥秋的神色十分凝重,“我怕她会对你不利。”
“我还当什么呢……冥秋你应该很了解我才是,我岂会怕哪些小小刺客,要杀便来就是了。”阎水寒倒是无谓地轻轻一笑,“再说我的武功并不在你之下,她又能奈何我几份?现在也只是你在猜测,说不定是你想错她了呢?”
“可是……”唐冥秋还想接续劝说,却被门外的吵闹声打断了。
“姑娘,王爷正在里面议事,你不能进去。”墨刹有些着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玲珑的声音也从外面传了进来:“走开!别挡我的路!”
“姑娘,你不能进去,不能……”
“罗嗦!”
紧接着一声巨响“碰!”,倾雨阁的门被玲珑强行推开了。
“两条腿的!你把水玉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