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心疼的直吸气,低着头,绞着他的衣服,把动粗的人咒了个千百遍。
“走吧!回家了,怪冷的。”金晟勋笑,牵着她起身,慢慢的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
晚上,王阿婆拉着晟勋一番唠叨教诲,洛儿托腮,笑眯眯的坐在一边和东子嗑瓜子看着,晟勋这孩子,每每遇上阿婆,总是乖巧的模样。
虽是笑着,心却是凌乱的,过了许久,她有些犹豫的看了看金晟勋,才悄然起身,步进堂屋里,刚想拿起电话,它却如先知般,响的畅快。
手下意识的瑟缩,下一秒,飞快接起,她不知为什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金晟勋,见他未注意,才稍稍缓了口气,静默的一秒,电话那一头,开口了。
“我想见你,明天。”
多霸道的口味啊!让她“滚”是如此,要见她是如此,六十万,买了她的一切么?
自嘲的笑,吸鼻子,淡漠,“好啊!几点几时几分,什么地方。”
似乎没料到,她竟是如此口气,对方明显的愣了一秒,“世纪公园,早上十点。”未了,他又添了句,“记得准时!我不喜欢等人。”
“啪~!”搁电话的空茫音。
韩振宇愣了,看着手里的电话,僵硬的抽着嘴角……
这大概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挂电话!
……
安洛儿很早就起来了,因为今天是除夕,金晟勋答应陪王阿婆去买菜,还有到医院换药。草草的做了早饭,把王阿婆叫上来,几个人吃了早饭,送走了一老一小。
洛儿转回屋子,小心翼翼的锁上门,在木板夹层里,有一包油皮纸包裹,拿起,放进包里。下楼时,瞧了瞧堂屋中间挂的老爷钟,九点一十,正好,从这里步行过去,三十分钟。
世纪公园里,人影已是稀疏,晨练的老人大部分买着早点回家了。
喷泉旁边,一辆黑色奔驰停放着,洛儿只是环顾了一眼,就看到了,走过去,拉开车门,上车。
那个男人没理她,只是抽烟,有一口没一口的,视线锁住窗外。CD机里,放着爵士乐,很古典,适合这个男人。
沉默了一会,她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伸手进包包里,摸出纸封,递给他,“韩书记,我知道这样不好,也知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不道德,不过,对不起,那个交易取消吧!这里是三十万,先还你,剩下的,以后每年分期,我算过了,现在我在念书,能还上的不多,如果你……”
“等你几年是么?”
韩振宇摁些烟头,丢出窗外,有些阴恻恻的回头,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眼眸深沉如海。最为沉静的海,一丝风浪也不起,熟知海的人,便能知道,那是暴风雨的前夕。
“额……。”洛儿愣了会,点头,“是的……”
又是话未说完,“啪”一声,他神色阴侧的一拳砸在洛儿肩头旁的座椅上,眉眼于她相对,呼吸近到将近融合。
“安洛儿!想过河拆桥么?似乎太晚了吧?”
眉头一跳,咬著唇,“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人冷笑,打开汽车上的收纳盒,冲她丢去一本红本子。
伸手接住,当她看到上面的四个大字时,眉眼瞪到了最大,便是呼吸也是停顿了。
她……是不是看错了?上面写着什么?
哦!结婚证书?
她才十八岁!他那里弄来的结婚证书?
“哼!国家对少数民族,政策挺宽的,安洛儿。”他哼笑着,轻轻啄吻她的唇,那表情,那模样,何等的邪四,近乎肆无忌惮!
“韩振宇!”安洛儿猛地推了他一把,他竟然用他的权利,弄这样的把戏!“这样的东西,在法律上,不会生效的!”
咬牙切齿,却一点也不肯定。是啊!不肯定,不肯定会不会生效。
“呵呵……”韩振宇轻笑着,闭目靠着靠椅,嘴角扬的高高的。
不会生效么?她似乎小看了他!她从小丧失父母,在B城的档案上,几乎是不全的,那么,随意的改一改她的种族,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