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末怒了。这人一见面就是冷言讽语,一副怎么你还没死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讨厌,这些天压抑的闷气瞬间一发不可收拾,她眯眼看他,眸子里暗潮涌动,面上却看不出许然。
长孙萝颐眼眸一凉,碎冰利刃瞬间回首瞪向拓拔煜,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拓拔煜,别以为本宫真不敢动你!在这天京城里,一个将军,本宫还杀的起!”
“娘。”苏末反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见她回头来看,便回以一笑,缓声道,“这种人,何须动气。”
拓拔煜瞳眸一缩,眸子深处疑虑一闪,似有些不予相信。
长孙萝颐却是一喜,斜睨拓拔煜一眼,颇有深意的道,“对,月儿说的对,这种人,娘不跟他动气。”哼!你以为月儿还跟以前一样任你驱使即便狠狠践踏也依然深爱你?做梦吧!
苏末笑着看她一眼,随即转身面向拓拔煜,直视他,望进那冷漠无情的冷眸,忽的一笑,“娘,说实在的,我们还要感谢拓拔将军那一剑呢。”
长孙萝颐一怔,怒从心起就要发作,却在转眼之迹收到苏末瞟来的眼神,她似懂非懂,却也压住了心底的冲动,眸光如刀锋,锐利的射向拓拔煜。
拓拔煜也是一怔,眸中疑虑更甚,盯着她一如既往的秀美小脸,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随即便否定了去,在心里暗忖自己想多了?这个女人一直都很讨厌!若不是将军这一剑
苏末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继而笑道,“若不是将军那一剑刺心,紫月也不会忽然顿悟,跳出那幽深执念,绝了对将军的痴心妄想。是以,将军那一剑,紫月应谢才对。”
说着放开长孙萝颐的手,朝拓拔煜行了轻礼,笑的一脸真诚,“将军手握千军万马,少年名将,天资奇才,自然眼高于顶,而紫月天生浊颜,无才无德,将军看不上实乃情理之中,一直以来是紫月年幼不懂事,不过是虚荣心作祟,自以为情深似海,爱比天高,须不知可笑至极。紫月年少不知难事,冲撞了将军颜面,还望将军海量,紫月也算是为此错付出了代价,一剑穿心,这惩罚已足够让紫月认清现实。”
拓拔煜看着苏末那张笑脸,脸色霎时青红白绿紫。
什么叫痴心妄想忽然顿悟,跳出了那幽深执念?
什么叫他天资奇才眼高于顶,看不上她纯属人之常情?
什么又叫年幼不懂事,自以为情深似海现在看来却可笑至极?
这明显是拐着弯骂他自恃甚高,冷心冷情,她之所以爱上他极尽纠缠只是因为年幼不懂事看瞎了眼,因了他那一剑穿心看清现实才发现一切都可笑至极,还有那轻轻一礼,明显就是在讽刺他!
拓拔煜气极,冷眸森凉,幽幽黑气沉寂,眸中杀气凛然。
苏末恍若未闻,依旧浅笑,如三月轻风拂面,“将军且放心,紫月既出此言,毕是真真切切,所言非虚,昨日静安侯府的所作所为紫月希望将军也息事宁人,那一剑虽是紫月咎由自取,但,”
她脸色蓦的一冷,黑眸深邃如海,幽森冷意比之更甚。
“本郡主自幼享公主之尊,受父母溺宠,古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娘尚且不曾伤我,你又凭什么一次次伤我至深!我娘身份高贵,是人见了都得低头三分敬意,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将她放在眼里?拓拔云儿生来贱命,便是死了又如何?拓拔煜,你之所以可以在静安侯府横行霸道,在我娘面前气焰嚣张,也不过是仗着本郡主对你的情意,如今本郡主把话跟你撂开了,以前种种我们息事宁人,拓拔云儿你且带走,今后我们再无关系,高兴咱就做朋友,不高兴本郡主也不介意多个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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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亲们偶时间没估对,迟来的二更奉上,希望亲们表失望……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