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个合作之法,不说说来听听。”紫恩恩听胡栋要与之合作,心想,正愁自己身无分文,无法为以后出宫做打算的时候,这个叫胡栋的就自救送上门来了,真好,心里的欢呼雀跃自是不言而喻。
“皇后娘娘,由您出设计图和图案,而我负责生产、销售,盈利后我们二八分,您看如何?”
“不好。胡兄,认为恩恩只是画画图,只需拿二分利,便已经是很大度了,可是胡兄,你要知道,只这一个设计,就是费心费力的。所以,二八分未免少了些。”紫恩恩不漏声色地同胡栋谈判。
“娘娘说的是,设计这一项,要创新、求新颖,劳心费神是一定的了,可是,胡栋需要生产、销售,而这都需要招工、管理,也是不得清闲的。”其实最先是将盈利定位三七分的,并不是商人本色使得在谈判时将三七分降成二八分的,而是他心里另有一番盘算。
而其实二八分,对于紫恩恩来说,也已经是很满足了,毕竟紫恩恩从未做过生意,而且这“二”来得已是意外了。
“不过,如果娘娘您……”胡栋见紫恩恩已经有松动的意向,及时地插话说。
“我怎样?不如胡兄直说。”
“娘娘的身上的衣服,胡栋看来,应该是棉布所制,可是据胡栋所知,棉布是又粗又硬地,不适合做贴身衣物。但不知道娘娘是怎样将棉布变成这又柔又软的。”胡栋也不隐瞒,直接将自己想问的问了出来
“这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
“如果,我们将这衣服、鞋子也一起生产、销售,那么同那胸针一起,我们可以三七分,不知皇后娘娘可愿意?”
“好,不过要四六开。”
“三七”
“四六”
正在二人争执不下,谁都不肯让步的时候,一旁已经被二人当空气忽略的妖孽般的人,慵懒地数着天上的过往的小鸟,听着二人就这样“三七”、“四六”地一刻多钟,终于是耐不住了。
“我说,皇嫂、胡栋,你们累不累啊?要不二人都先停下来,喝点水,润润喉,然后再继续?”
“哪凉快哪呆着去!”二人同时对打断他们的人吼着,完全忘记了对方的身份。
被不识好人心的二人一吼,慕容月之翻白眼,看着二人又回到了那个“三七”、“四六”之争病争得不亦乐乎之中,盘算着二人到底会争执到什么时候?
“三七”
“四六”
“这个还是让朕来断吧。”暗中看着争执不休的二人,不禁现身说道。而他其实更想知道,紫恩恩为什么会迫切地想赚钱?而这皇宫中最不缺的便应该是钱才对,他赐予她的首饰,哪件不值几千两黄金。还有就是,现在已经中午了,看着二人架势,恐怕已经是从早上便开始了,如果再没人给他们决定,就要争论到晚上了。
“不……”二人同时看向来人,便把未说完的话,硬生生地吐到了肚子里。
“参见皇上。”同时施礼。
看着二人吃瘪的样子,一旁已经无聊很久的慕容月,不禁笑得用手直拍石桌,可能是笑得太过得意忘形,手的力度大了些,下一刻:“哎呦,该死的,好痛。”便龇牙咧嘴地骂道。
活该,疼死你,这就叫乐极生悲。紫恩恩看着那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心中说道。
“不知皇上如何裁度?”胡栋恭敬地说道,同对另一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毕竟每年的皇商选定,最后都是由此人拍板的,所以他可不会和银子、金子过不去,去惹他的财神爷。
“一人各退一步,三五、六五分。不知爱妃、爱卿可同意?”慕容踏喝着早有丫鬟倒好的茶水,悠闲地说着。
“好。”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朕饿了,不如王弟和胡卿家一起在此用膳?”说着慕容踏满面笑意地看着慕容月邀请道。
“不要,不要了,我们就不打扰皇兄、皇嫂用膳了。”慕容月看着慕容踏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像面前时瘟疫般,立即起身,拉着胡栋便向院外走去,不,更准确地说,是不顾形象地小跑出去。
二人刚走,就有宫女鱼贯而入,将饭菜摆好放在屋里的木桌上。宫女尽数退下,慕容踏才起身,拉着仍立在那里不吭一声的紫恩恩,宠溺地说道:“很缺钱吗?朕有虐待你吗?为了钱,竟然,连午饭都忘记了。”
说完便同紫恩恩一同进屋用膳,一脸的温柔与宠溺,还不时地将饭菜夹给只顾低头用膳的紫恩恩。
该死的慕容踏,知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宁愿你像以前一样,对自己不闻不问,这样自己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心里乱乱的。不能给自己的,就不要来先招惹自己。
一顿丰盛的午餐,一个是吃得满面春风,满脸得意,一个是不知滋味,味同嚼蜡。
本想,用过膳,他便会离去,可是这个家伙,看着赈灾桌前批阅奏章的某人,紫恩恩心中就气,不过,气归气,这个认真的男人,时而蹙眉,时而欣喜,还真是,好看啊!慕容月的美,是妖媚的,甚至超越了男女,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俊美挺拔的,而且无论何时、何地,那周身的与生俱来的霸气更使得他,怎么形容呢?很MAN,对就是很MAN了,紫恩恩从原来的气,慢慢地变成了欣赏。
而慕容踏,其实一早便看完了奏章,可是在自己抬头时,竟发现,对面在床上坐着的某人,正,色眯眯地打量着自己,遂不打破这让自己心里甚为是舒服的画面,又低头继续看了已看过的奏章,只不过此时,他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个快要流出口水的女人,一脸地笑意、得意,心中却在想:这个小女人,就这样直盯着自己,一点都不知道隐藏一下,不过看她用手支头,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还有,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其他女人,这样看着自己,自己肯定是厌恶地甩袖离开,可是,现在,自己却很享受,这是怎么了?
夜幕就在一位假看奏章,实看人的,一位只看人,其他都不入眼中来临了。
看着宫女将丰盛地晚餐摆在桌前,紫恩恩心中嘀咕着,这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这么快就晚上了,唉,这个家伙,吃过晚宴,就该回去了吧。
摇摇头,自己都在想什么啊?怎么心中好像还,很期盼他留下来呢,这个家伙已经娶了别的女人,和自己不合适啦。
这边只顾自己想着自己的心事,岂不知到慕容踏已经来到她面前,笑着,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起,放到桌前:“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该用膳了。”
紫恩恩从自己的思绪中缓神会来,见自己被一直占据心中的人抱在怀里,像是被撞破心事般,脸不由得变个通红。看着怀里,脸红红的女人,慕容踏只是宠溺地笑着,满脸、满眼地温柔。
被放下的紫恩恩,感觉像是少了些什么,恩,该死的,刚刚,他的怀里,很温暖、很舒服啊。
吃罢晚饭,就在紫恩恩一位,某人会离开时,慕容踏却拉着她说到:“吃得多了,爱妃同朕一起出去转转吧。”
也好,放下心中一切,不如就此看看这皇宫,也不憾在这里呆过一回。
砌砖八绕,紫恩恩也任慕容踏拉着自己,待停下时,紫恩恩才发现,面前已是一片池塘。“哇!好美啊!”紫恩恩不禁感慨道。
只见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荷塘,塘里的荷叶有的才只冒出一点嫩尖,可爱极了,微风吹来,随风摇曳,高高挺立,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而一片片荷叶挨挨挤挤,好像是一群兄弟姐妹,心连着心,亲密无间。
“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啊!太美了。”紫恩恩贪婪地看着这溏荷叶,虽还未到开花的季节,可是这一株株的莲,在水中随风摇曳,美丽极了,微风吹来,还带来了一阵阵荷的清香,沁人心脾。风停了时,叶面上的水珠儿滴溜溜地滚动着,晶莹剔透,像一颗颗漂亮的珍珠,瞬间落入塘中,不见踪影,真是“一阵风来碧浪翻,珍珠零落难收拾!”
看着眼前快乐得如孩童般的人儿,慕容踏心中也真实地快乐着,和这样真实的她在一起,自己不需要有任何的伪装,而此时,他亦不是炎阳国那不苟言笑、威严无比的皇上,她亦不是炎阳国那为了星辉国王子入宫的皇后,他只是慕容踏,而她亦只是紫恩恩。
看着在一旁无尽感叹地她,他不自觉地将手放在她的头上,宠溺地揉着:“‘接天莲叶无穷碧’、‘一阵风来碧浪翻,珍珠零落难收拾!’不是失忆了吗?这诗词还能随口而出。”没有一丝地试探,只有无限柔情。
“这些哪是我作得啊!嘿嘿,这些其实都是我剽窃的啦!”紫恩恩大方地承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