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半低着头站在在姜仲的面前,腰脊都直直的挺着,可以清楚的看见他宽阔坚挺的肩膀,而他的头偏到一边,因而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有着一头白色如雪的头发,长长的,直接垂到腰际,在头顶用一个白玉发饰挽起,不但没有任何的可怕怪异之感,反而多了几分神秘邪魅的感觉。明明是可怕的让人不敢靠近,可是他的周身仿佛有着一种奇怪的力量,吸引着人去探寻他的秘密,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可偏偏又不敢靠近。
“这是怎么回事?”姜仲大吼着,“顾恒宣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的跑到塞北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
那个白衣男子低着头,用明显有几分生硬、沙哑的声音说:“塞北告急,他请命。”
他说话的时候,头慢慢的转了过来,可以看见他一双带着几分坚毅的眼睛,但眼角处却也带着一种轻柔之感,让他那坚毅的眼睛柔化了几分。
他说的话果断而简洁,不但头微微的偏到一边,而且没有任何恭敬之感,但令人惊讶的是此时的姜仲居然没有因为他的样子而生气,反而是仿佛没有看见般继续说着:“这个顾恒宣简直都是一个狡猾的狐狸,我那日跟他交谈的时候无论说写些什么,他都给我打马虎眼,而现在我的计划刚刚开始,他就直接给我请命去了塞北,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看他整天眯着眼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却没有想到如此的……唉……”他顿了顿又说,“最近我还听说,有人在他回城的路上埋伏,准备一举将她消灭,却没有想到他们苦苦守了半个月,到最后在发现那居然是一顶空轿子。这个顾恒宣,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对付啊!”
他说着轻声叹了一口气,脸上则是一副愤恨的样子,而一直站在他身侧的一脸谄媚模样的一个中年男子立刻弯着腰凑了上去,在姜仲的身侧轻声的说着:“老爷,你何必动怒,老爷拉拢那个姓顾的人还不是为了那个丞相之位,但是丞相之位又不是他说了算,何必苦苦拉拢与他啊?”
姜仲听见那个人的话,轻轻的偏了偏头,看着他才继续说道:“毕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顾恒宣虽然只是一个将军,但是其权力和在朝中的势力也是令人胆寒的啊!现在又立了战功,朝廷中想要拉拢他的人可谓是不计其数啊!”
他顿了顿,视线慢慢的转到窗外,继续道:“而且,现在的南皇对顾恒宣的宠爱可是非同一般啊,在当今的朝堂之上,南皇现在几乎是只听出顾恒宣的话,只要是顾恒宣的折子也全部会被采纳,其实,现在的南齐国的大小的事情都是顾恒宣处理的。”
说到这里,他轻笑了几声,“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年仅二十岁的男子,居然有这样的本领,只是,可怜这样的男子却有着这样一个致命的伤,恐怕是没有哪一个女子会嫁与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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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另一边,秦淮哭着从那简陋的房间里出来,急速的跑了一段时间才停了下来。
她是故意跑开的,看着这个样子的娘亲,她怎么能忍心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她的娘亲,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居然将自己的腿伤都隐藏着都不告诉她!
现在,她根本想象不到,她那个虚弱的娘亲在夜里在一个个漫长的冬日了是怎样忍受着腿上的疼痛的?
可是,不管结果怎样,她必须要对秦惜狠心。这一次的结果还不知道怎么样?而姜仲又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最后她的下场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又怎么能再让她的娘亲操心。
她有些失神的走着,经过一条清澈的小溪,里面的水欢快的流淌着,她忽而记起而不日前,那些一同和她洗着衣服的女子们在溪边的一幕幕情景。
“小姑娘,织花衣,织了花衣织嫁衣。”溪边的几个女子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朝着秦淮笑着,而秦淮却在此时羞红了脸,娇羞着看着她们,一时找不到话反驳,只得加快了洗衣服的手,而这时,一个男子却不知不觉站在了秦淮的身后,轻轻的笑着,看着她。
“淮儿,过来。”那个男子轻声的叫她。
几个女子看着立刻起哄般的笑了笑,而秦淮的脸也就更红了,低着头就朝着宁痕生跑了过去。
…。
一幕幕的情景从秦淮的脑海中闪过,而现在,她就要离开这个她所爱的地方了。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蓝色的天空一眼,此时,明明是蓝蓝的天空,温暖的太阳,但是,她此时竟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暖意。她眨了眨眼,让眼中要淌下来的液体生生的又流了回去,才低下头,向前走了几步。
但是,她的脚步却在此时停下了。
此时,在秦淮的正前方,一个长相俊俏的男子正站在她的面前,一双清毅的眸子紧紧的看着秦淮。
此时的秦淮虽然还是穿着那件灰色的粗布麻衣,头上依旧是简单的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前面的头发依旧能盖住她脸上的轮廓,但是,此时的她脸上的雀斑已经完全的洗净了,皮肤也已经完全的洗净,露出她那白皙光滑的皮肤,美丽精致的脸,让宁痕生看了也再次的愣了愣。
秦淮看着宁痕生,此时他穿着一件月白色暗纹中衣,外面套了一件同色的长衫,腰上系了一条镶玉暗纹腰带,挂着一个玉制吊坠,头上也戴了一个玉制的头饰,整个人看起来别有一种清逸之感。
秦淮不得不说,宁痕生确实是一个长相俊秀的男子,再配上这样一身衣服更加显得他一表人才,夺人眼球。
看来那个姜小姐让他春风得意了不少啊!秦淮轻笑一声,现在对这个男子,她有的只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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