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色渐暗,林荫小道里细碎的光线特别的昏黄。
咻——
舞幽草睁眼看见一只箭凌厉地朝她射来,秦时月也同时看见两道黑影自树丛一跃而起,朝他扑降而来。
舞幽草与秦时月同时跳起,躲过箭的同时,双双迎战两名黑衣人。
秦时月没有武器,武功较弱,应付一个黑衣人略显吃力。而舞幽草的青鸾剑剑锋犀利,招招是狠厉的杀意,一个半空腾翻,自空中将黑衣人一剑穿心,在草尖借力以轻功疾掠到秦时月身边替他当下黑衣人的大刀。
“你们是谁?竟然与我棋罗岛作对!”秦时月闪过一刀时,愤怒地发问。
黑衣人不答,拼死挥舞大刀。
“该死的,你是聋子吗?”秦时月气急地大声嚷嚷,舞幽草猛将他推开,内力灌注在剑锋之上,一剑劈下。铮一声,黑衣人的大刀一分为二,黑衣人显然惊了一回,抬手竟然就要击碎天灵盖。
秦时月眼疾手快,手一挥将紫色药粉洒向黑衣人,“啊——”黑衣人吃痛翻滚倒地。
“你洒了什么?”舞幽草惊讶地看着黑衣人被折磨的凄惨,皱起眉头。
“独家秘方,专门用来审问犯人的。”秦时月很得意,然后瞧着黑衣人:“你只要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我就将解药给你。”
黑衣人竟自翻滚痛苦的哀叫,却不回答,秦时月不高兴,走前站在黑衣人身边俯看着黑衣人惊恐的眼神。
“说!”秦时月眼锐利地眯起来,一脚踩中青鸾剑划开的伤口。
“啊——”黑衣人痛苦的大喊:“你杀了我吧。”
“杀你?”秦时月冷哼:“看来你嘴巴很硬啊。”说完,自袖内口袋掏出一个瓷瓶,将瓷瓶歪斜,一滴液体落在黑衣人的伤口处,刺啦一声,伤口突然传出一阵焦味儿,黑衣人哀号出声。
舞幽草身体一震,吓了一跳:“你在干什么啊?”他什么时候会这么折磨人了?
“是化尸水。”秦时月说完便笑了:“呵呵,我还是第一次用,看起来效果不错嘛,幽草,你也过来看看。”
舞幽草惊呆,脚步一连往后退远了好几步,怔怔看着陌生的秦时月。
黑衣人的惨叫更家凄厉起来,痛的满地打滚,而胳膊上的伤口在刺啦的化尸水作用下,一点点腐蚀下去,血肉下露出森森白骨。
***
“说不说?”秦时月微笑着举起瓷瓶,要滴上黑衣人的眼睛。
“我说。”黑衣人凄惨地开口。
秦时月看一眼舞幽草,她瞪他一眼,将头转到一边,他顿时气闷,他还不是为了她,她却日夜都想着水无涯那混蛋。该死的,她不要逼他。
“他还没有死你为什么这么残忍?”舞幽草终于忍不住地吼他。
秦时月怒极:“你闭嘴。”说完,一脚踹中黑衣人,厉声开口:“说!”
“我说……我说……”黑衣人抽搐着,低声道:“是……是厉鬼……红……红衣。”
舞幽草没听清,走前几步还想要问。
“谁?你说谁?”秦时月侧头,拧眉好似不太相信,更是充满了愤怒:“水无涯?”
黑衣人两眼一怔,也同时咽下最后一口气,化尸水刺鼻的味道冲了出来人形逐渐化为一滩作呕的脏水。
舞幽草的心陡然一落,遍体生寒,踉跄往后歪倒,他说什么?
“水无涯?!”秦时月偷眼看着舞幽草的反应,咬牙怒声念出水无涯的名字。
“我不相信。”舞幽草颤声坚定地说话,无涯不会要杀她的,他说过他爱她,他眼底的温暖不会是假的,只有对她,他才会流露出脆弱和信赖。
“人死之前是不会说假话的,真是没想到,水无涯为了他在风云山庄的地位,竟然牺牲你和他的感情,甚至要杀你灭口。好狠的心!”秦时月不忍看舞幽草的脆弱,转头看着远处的黛色山峦,狠狠开口。
“我不相信。”舞幽草还是这四个字,恍惚地拿着青鸾剑朝风云山庄走去。走了几步,瞧着远方却挪不动脚,她答应无涯不会擅自去风云山庄,难道他要她的承诺,是因为他怕她坏了他的事。
权利,地位,对一个人的一生真的很重要吗?难道人没有这两种东西就活不下去吗?她只知道没有无涯,没有他的爱,她心里空荡荡的,活着与死了无异。
“你想去找他?好,我带你去,但是你不要后悔。”秦时月走前拉住她的手,带她去,舞幽草的脚却是扎了根,一步不动,怔怔看着他。
秦时月怒极冷笑:“你不是要去找水无涯吗?怎么不走?害怕他承认?”
“他说他爱我,只要我一个。”舞幽草睁大了泪眼,以还是不愿相信是无涯杀她的眼神看着秦时月,好像要秦时月也作出这样的安慰。
“就说你傻的透顶,你醒醒吧!”秦时月咬牙揪住她的胳膊:“他已经跟云雪依订了亲,他根本不爱,从头到尾都是耍你玩呢。”
“我不相信,我要听他亲口说。”舞幽草恍惚着摇头,就要转身往风云山庄走。
秦时月凶恶地看着舞幽草瘦弱地背影,死死握着拳,想着是将她迷昏带走,还是再说些话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