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真的该是八岁的小屁孩吗?
要是看不出他在装疯卖傻,她也枉为两世人。
可是她面对的是一个有思想,有感觉的人,尽管年龄还小,可他终究有一天会长大。
又何能能轻易冷静,如何去洒脱?
他能忘记吗?
柏拉图式的邂逅吗?
靠!
苏倾颜甩了甩头,有些时候,顺其自然,总比自寻烦恼要好!
她回忆起慧心和尚传给自己的《大梵般若》,按照脑中的练气方法,她开始修炼起来。
很奇怪,刚刚运气,她的心中便突然静下来,整座世界似乎只有自己,任由淡淡的真气游走在全身,身心自由接受佛光的洗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身外竟然也有了淡色金芒。
这慧心和尚救了自己的命,他的遗愿其他的人会完成,可是他临终前的苦涩,却让苏倾颜洞察到,这得道高僧心中的无奈和不甘。
她还并不完全了解这个世界,她也不清楚要将佛法修炼到最高到底会如何,她只当这是对慧心和尚的报恩。
哪怕日后有所小成,她希望更多人,能记下慧心和尚的名字。
这也算是对恩人的些许的报答吧。
这一简单的念头,也无形间,为她奠基了日后修行之路。
要知道像苏文斌这般权势贵族,自身虽然天资较差,无缘长生大道,可若能有高深法术来修炼,也可壮大实力,在权势中进一步巩固,而苏倾颜却心无杂念,修炼之说纯属感恩。
苏倾颜吐出一口气,收起游走的真气。
尽管回慧心和尚传下的只有三层的大梵般若法门,可这第一层修炼起来却难之又难。
以她惊人的智商也仅仅勉强开启了佛门大道的一丝缝隙,根本看不到未来的路到底有多长。
而这仅仅才是法门的第一层,根本不似青竹心法修炼那般得心顺手。
如今,她已经能轻易地感应,体内除了青竹心法的青色真气在腹中聚集,又多了一团金色的光团,甚至没有自己修炼通灵术的精神力强大。
如今她已经身负三重法门,任何一重法门放在这个修真界都是炙手可热,同时,修炼起来也很消耗时间。
对于未知结果的事情,她不会倾覆太多精力。
毕竟她当前之事,乃是要为那个女人在这个家族争取一个灵位,一个无人能及,高高在上的灵位。
死人已经无法出力,可她却可以。
权,不是万能的,可是若没有也是万万不能的,至少她如今无权,还没资格说那句话。
既然那个毒妇已然抢先下手,她就不能坐以待毙。
她如今仅仅是一个没有身份的私生女罢了,按照这个世界的观念,她甚至连个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单凭如今的自己,又如何铲除对方?
岂不是要被动挨打?
她仔细寻思了半天,最直接的方法莫不如刺杀。
以她当前的实力,对付寻常人倒是可以,若是如师弟那般修真之人,恐怕……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接到下人来报。
“老爷有请!”
这个时候找我干什么?
苏倾颜揣着满肚子疑惑来到苏文斌的书房。
当对方说出要自己参加一个考核后,她皱起了眉头。
她要走的路,一项不许旁人指手划脚,更不愿被动听从安排。
苏倾颜何其聪明,瞬间便联想到对方目的。
他要驱逐我!
她刚要拒绝,便听对方说道。
“你留下来能做些什么?王朝之大,我区区一个苏家又算的了什么?更何况是苏家家主的夫人?”
听他隐有所指,苏倾颜眯起眼睛:“我若杀她,你当真舍得?”
苏文斌笑笑:“天下间优秀的女人数不胜数,若你都能轻易杀她泄愤,我留下作甚?况且她要取你性命,我都未偏袒,你若伺机报复,我又怎能厚颜,去谈舍得之说?”
苏倾颜冷哼哼,“我看你是希望我日后能取代她的权势位置,为你驱使吧?优胜劣汰的道理,我还是清楚的。”
“随你怎么想,总之,我可以告诉你,但凡你有资格留在那里,日后不但可轻易接近皇上,更可建立功勋,有朝一日获得皇上许诺,你娘的灵位自然会被放进苏家灵堂,旁人撼动不及,而你要做什么,也无需看人脸色,这难道不是你如今想要的吗?”
“不怕我超越你?”
苏文斌傲然一笑,“仗着祖上恩德,我花费三十余年才获得今日权势,你认为自己可以吗?休要年少轻狂,走好脚下的路,能在这乱世中活下去,才是本事。”
苏倾颜冷哼一声:“亏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吹擂,足足用了三十年!”
“换做你呢?”
“三年足矣!”
“哦?”苏文斌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若能三年内做到,届时苏家家主便是你苏倾颜!”
“谁说我稀罕苏家?”
他犹豫少许:“若是一件修真至宝,你可动心?”
“不妨说来听听。”
“这是一件远古时遗留下的圆弓,若你有缘令它认主,便可被你随心驱使,就在鼓掌间,杀敌千里之外,就是修真之人的练气九层也不可幸存!”
千里之外?这岂不堪比狙击枪?
苏文斌这般之说,到令她心中尤为心动。
“一言为定!”
二人短时间内敲定了三年之约的交易。
苏文斌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目送自家女儿离去的背影。
三年?
荣光王朝身为当今最强盛的权势统治,历经百余年仍屹立不倒,历代帝王呕心沥血打下的坚实根基,多少番邦小国的贵族也对王朝中能占有一席之地,而感到望尘莫及。
不说别人,但说我苏家,拥有祖上福荫,承蒙天子圣恩,也是连续四代弟子不惜抛洒热血,才有了今时今日。
建立一番伟业何其困难?守住这份家业更是难上加难!
你当前区区十一岁的少女,又不肯听劝,自持有些小聪明,便想与群狼争食?
苏文斌笑着摇头:“待你处处碰壁,便会想到今日吹擂,是何等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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