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我等修行低微,哪能跟小道长相比。”
一群苏家的纨绔子弟一唱一和,戏谑笑声阵阵,正将一个小道士围在中间拳打脚踢,尽管脸上春风得意,可眼底尽是怨毒与不甘。
这些人平日高高在上,受人追捧,可今天那老道却看他们不上,更有蔑视之意,这叫他们心里如何受的了?
反倒这看起来蠢蠢的小子,是那老道的传人。
老的得罪不起,难道小的还不敢招惹吗?
萧赐晨虽然含笑以对,眼底却杀机凛然。
他也是想找个茅厕,看看自己命根,半路上被这些人连哄带骗,强拉着来到这院落。
何曾想到,这群败类竟这般无耻。
若非这里暗中有高人守护,他岂能任人俎肉?
但是,这些人的脸孔,却被他一个个记下。
“程南,我看这小子真是金刚不坏之身,任凭我们打上一天一夜,恐怕也未必能伤他分毫。”
苏程南嘴角闪过一丝阴笑,“世间哪有什么不坏之身,只是这小子仗着自家真法,以一口真气护身罢了,若破了他这口真气,恐怕连屁都不是。”他又对身旁的少年唤倒,“风羽,你平时鬼点子最多,倒是想个法子。”
“二公子吩咐,我自会全力以赴。”这苏风羽眼珠子一转,嘴角便多了一丝奸笑。
这群纨绔子弟,无非也都是十二三岁少年罢了,平日仗着自己出身显赫,横行霸道,如今看到一个‘蠢的’肯供他们撒气的人,未玩的尽兴又哪能放过?
耳语一番后,这苏程南竟然彬彬有礼的对萧赐晨说道:“这位小道士修行甚深,我苏家兄弟真是拍马难追,如今多时已过,我等不能破小道士护盾,实在惭愧。”
风羽也笑呵呵的说道:“请小道士入得正厅,我等戏耍一番如何,也请小道士为我等讲上一番修行趣事。”
萧赐晨一愣,这群家伙怎突然转性?
他刚刚放松警惕,护体光芒微微一弱,便被人从背后重击扑到在地……
苏倾晨睁开双眼,已然是夜黑月高,肚中咕噜噜乱叫,白天受下的酸痛,到现在还未曾缓解,而且头脑中也隐隐发涨。
她双手撑床欲要下地,却整个身子骤然而起,身体轻若羽毛一般,从床上轻易弹起。
她愣愣的望着自己的双手,曾几何时她有这般力气?
这时,她才察觉到,脑中似乎有一股凉飕飕的气息正缓缓的滋润体内,仿佛翻手可出。
这不正是内家中所谓的内力?
此刻身体也不像从前软弱无力,反倒有股连绵不绝的力量在体内循环,竟是要比她前世身体更要强出三倍。
这让她如何不喜?
但是她并非莽撞之人,身体上突然起了异样,自己说不清楚,还是弄明白一点更为安心。
她识人不多,唯有萧赐晨可用。
可来到门外,她却未见那怯生生的影子。
莫非他还嫉恨自己白日的暗算?
身为男人也太小家子气了,你窥视我洗澡在先,阴我一招在后,怎就不许我还你一次?
脑袋里这般想,可心里面却在打鼓,‘是否白天出脚太重了些……’
正当此刻,一个弱小的影子,在这黑夜中却闯进了她的视线里。
“师弟?”
谁知那人微微一愣,随后冷哼一声,便要与她错开。
“站住……”她刚抓住对方的肩头,打算与他理论,却发现抓住的手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小手生疼。
“让开,我无心于你玩弄,待师傅回来后,我便离开,不扰你宁静。”
冰冷的话语似乎将人心脏刺穿,那与白天迥然不同的冰冷气息也让人不可接近。
这……师弟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萧赐晨不打算停留,可苏倾颜如何能放他走?
上前便强行抓住他的衣领,双方瞬间争执,使得原本就不牢靠的道服撕出一个口子,借着月光,她却看到那惹人疼的肩头布满了狰狞的伤痕。
“你不是有真气护身吗?我白天不可能伤到你的……”
“我事与你何干!”
多般劝问,却遭人冷脸,这让苏倾颜如何忍受,“你个小色狼,怎许你偷窥,阴我,却不许我阴你一次?”
萧赐晨冷眼瞪着她,在这月光之下,他就仿佛是一头受伤的孤狼,充满了怨恨,“你我各一次,也当扯平,我所受之伤,与你无干,你又何须纠缠不放!”他倔强的一扯,扭头就要回房。
“不是我,那又是谁?”
“苏家的二公子,告诉你又如何?你区区一个私生女,招惹的起吗?若非承蒙我师傅高看你一眼,恐怕自身都难顾吧?”萧赐晨冷声讥笑,“我不怪旁人,只怪我技不如人,师傅又不在身旁,修真不精,才受人欺凌!”
萧赐晨暗暗咬牙,若非那练气五层的百夫长以大欺小,自己又何须这般惨?
看来她说的不错,‘……只怪你学艺不如人’。
以我萧赐晨今时今日的修为,何时才能为双亲报仇雪恨?
当一个人心中充满怨恨,兴许无心的一句话就能轻易戳痛其软肋。
而苏倾颜白天时戏谑的话语,却要比那一脚,更加令他痛彻心扉。
不知为何,望着那孤寂的影子,总感觉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落都无他容身之处,看着苏倾颜心中微微一酸。
自己又岂不是如此?
两人是否也算同命相连呢?
“……你区区一个私生女,招惹的起吗?若非承蒙我师傅高看你一眼,恐怕自身都难顾吧?”
冰冷的讥讽,始终在苏倾颜的耳畔缭绕不散。
她嘴角露出一抹冷意,紧紧的攥起了拳头,“也太小瞧你师姐我了,明日便让你知道,我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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