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怒腾腾的武将,听到这声音,立刻换上了赔笑的脸,献媚道:“小少爷,有两个不知好歹的小厮,不听小的阻拦,硬是闯了进去。”
“哼。”车帘掀起,从里面走出一名十三四岁的翩翩公子,朱唇皓齿,目如星辰,一身紫色劲装,说样貌也是仪表堂堂,打权势熏陶下成长,到有几分寻常人不及的威严,
只是此人的霸道蛮横,却令其形象在人心中大打折扣。
“去了又如何?难道他们敢抢在我们前面?”
在一名小厮屈身下,他踩着其身躯走下马车。
从他身后先后跟出两名年纪相仿的少年,只是最后一人面显阴沉,不屑下踏小厮,干净利落的跳下马车。
“崔大少,你不夸口,已然为兄弟预定第一柱香了吗?莫不是胡吹?”其中一名少年笑呵呵的调侃着。
“滚蛋,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若非你昨夜酒醉温柔乡,我三人还需如此?”
那人笑呵呵的摸着鼻子,笑骂道,“也不知道昨夜是哪个混账,非说我怀里的姑娘可人,死皮赖脸的强拉着人家多喝几杯。”
崔天佑讪笑,“还不是为了给你两个家伙接风洗尘,我彻夜未归,今天回去还不知怎去跟我三叔解释呢!”
那人叹了一口气,“上次的黑锅都让你一个人背了,兄弟心里也不是滋味,害的你被罚到苏城,若不然,我等一起在京里是何等逍遥,如今我和谭剑也只能借着给家族上香的机会,来瞧上你一眼,你小子可要争口气,早点回归京里。”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找人:“哎?那小子死哪去了?”
二人目光一扫,只见谭剑正为受到波及的百姓复银子。
尽管这队马车强横无礼,可不少人从他们的对话里察觉到,这三位大少乃是来自京城,绝非他们这些穷苦百姓能得罪起的。
三兄弟如何暂且不说,只说苏倾颜与萧赐晨二人来到寺内。
这圆通寺尽管不是如何大,可身在佛门静地,墙壁图腾尽是佛门劳苦功高的苦修和尚的事迹,栩栩如生的画像,狰狞的妖魔,尽数被踩在脚下。
也不由令二人心升敬畏,就如苏倾颜这般,遇到寺庙中的和尚也是以礼相敬。
取了香,萧赐晨怀揣虔诚之心,跪在巨大的铜佛前,诚信祷告。
苏倾颜只是微微行礼,便打量起寺中环境。
尽管这圆通寺被传的神乎其神,可是她更相信,自己需要什么还需伸手去取,而非祷告而来。
小师弟信与不信,她心中不知,只道能为亡去的双亲尽上一份孝心。
见小师弟久久跪在大佛前,不知念叨着什么,他肩头颤抖,虽然未曾传出哭泣,却不住的抬手擦起双眼,回想他那夜冰冷的目光,与深藏在黑幕下孤寂的背景,就是苏倾颜也于心不忍。
但她终究比寻常人明白一个道理。
世间事,世间了,爱恨情仇非是自己亲自去讨伐,绝无可能体会,了去心愿。
对于这些,她自问还是干净利落。
正当此时,隐隐从门外传来嬉笑声,还有些许嚷嚷的声音。
“这岂不讨扰师弟思念双亲?”
她沉着脸望去,却看到刚才接待自己二人的小沙弥,正捂着青肿的脸颊欲要阻挡三人,却被一名面无表情的少年托住。
那小沙弥为人不错,想必定是这群纨绔子弟出手伤人。
一股怒火冲上心头,对于那种强权压人的混蛋,她自来不懂客气。
“哟,这小妞倒是长的水灵,也有些味道。”崔天佑见到苏倾晨的瞬间,便眼前一亮。
“你们不可去干扰两位小施主进香,修要扰我佛门清净,对佛祖不敬,就算舍下万两黄金,也不可如愿以偿。”小沙弥也是倔强,尽管力不如人,近乎被那冷俊少年拖着,可依旧不肯妥协。
“我兄弟伤你,这些银两算是对你的补偿。”
“谁要你铜臭。”小沙弥到也算有骨气,狠狠的回收打落银票,冲眼不见。
谭剑冷哼一声,“对你的补偿我付了,钱以落地,自属贵寺,你若惹急他,又出手伤你,我自会另有补偿!”
“我呸!”
四个人不需片刻便来到圆通正殿。
崔天佑恼怒,“你这秃驴怎这般不知好歹。”说着,他挥拳便要打去。
“大师,您且退到一旁,我今天到要看看,没我许得,谁能进来这个门。”苏倾颜傲立在大门内,冷视对方。
三人一愣,相视一眼,倒是其中二人哈哈大笑,唯有那谭剑却没出声,依旧如常,不动声色的眼底却闪过一丝精芒,从这少女姿态来看,必然有武在身,并且不俗!
当下,这两个损友便低声商量起来。
“子龙,你是风流种子,这般货色自然不缺,不如让给兄弟。”
“去去去,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许久没碰上极品了……”
崔天佑抱怨道,“好歹你们二人就在京内,谁家千金还能逃了你们胯下,可要知道兄弟我还在受苦呢!”
“滚蛋,不需从前那般苦修,只需玩乐酒色,你还敢跟兄弟倒苦水,顶多下次黑锅我老赵来背如何……”
这二人争执不下,丝毫没当苏倾颜是一回事,反倒有种已然是了囊中物,就等分赃享受。
倒是谭剑冷着脸走上前去,递出一张银票,面无表情的说道:“姑娘可否将此位让于我这两位兄弟,我谭剑不想他二人多生是非,这算是给你告罪。”说着,他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那高傲之态,哪有诚意,就算是装模作样也不足三分,更像是苏倾颜得了便宜。
“你说的到算句人话。”苏倾颜怒极反笑,“巧了,老娘也不想多结仇怨,这里有些碎银,不但希望你们从这滚出去,而且外带三个巴掌,你去问那二人可答应?”
谭剑面色顿时一沉,眯起双眼,沉声道:“我不愿出手打女人。”
苏倾颜肆无忌惮的笑笑,“那更是巧了,老娘我一天不打男人,手就痒的不行!”
谭剑见自己好言相劝,对方却不跟让步,心中也是暗恼,按说如自己这般身份,与她说话,便是好大面子,虽然其他两兄弟多生是非,可不得不说这等刁民若不给予教训,也实属不成。
刚好那无赖二人许久也没商量出来个都满意的结果,最后决定看谁能降了这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