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跑车一路飞奔,终于停在一座宁静悠远的庄园前,铁门无声打开,大约开了五分钟后,一座美丽得有如童话般的宫殿出现在眼前。停车坪前已经停满了许多豪车,身着制服的佣人殷勤地为其拉开车门。
一位身着黑色礼服的窈窕女子慵懒地出现在他眼前,让他谄媚的笑脸立时一怔,看惯了俊男美女的他,竟然为眼前的女子惊呆了,如此美好如此绝色。
那女子显然已经习惯了,拿着手包迅速走向屋内。大厅内已经热闹非凡,优雅的乐曲在低声倾诉着一个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美女俊男都穿得无比奢华,让人眼花缭乱,异香飘缈,让她的鼻子忍不住耸动。
她极力忍住要想逃的冲动,对香味过敏的她,就是因为害怕浓郁的香水味把她淹死,她才很少参加类似的宴会。要不是今天的事对她太过重要,她才不会往里扎堆。她美丽上挑的眼珠一转,只见一位身着金色大开领的美丽女子越众而来,笑道:“无病,你又迟到了。”
楼无病慵懒地耸耸肩膀,勾唇一笑:“来了就是给你面子了,还罗嗦。”
女子打量她一身黑色,叹息摇头:“拜托你了,上次参加公爵夫人的宴会时,就是这身礼服,今天怎么还是这身,难道这世界太平了,你的武器没人买了吗?”
楼无病睁大双眼,拉了拉身上的礼服:“穿一次就扔了,那也太浪费了吧。我就觉得挺好的。”
女子再次摇头:“好了,你要见的人已经在书房等你了,跟我来吧。”
无病低呤一声:“如此美丽的夜晚,你让我好歹喝口酒歇口气吧。”
女子嘴角一扯:“你就装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
站在门口,楼无病忍不住深呼吸一下,微微颤抖的双手握住门把,终于打开了门。屋内光线悠暗,只余一盏落地灯开着,背对着门的沙发上坐着一位女子。在听到门开的瞬间,她那挺得直直的背影轻轻一颤,却没有回头。
楼无病那双美丽修长的玉手一直就落在门把上,静立片刻,脚还是跨了进来,反手把门带上了,脚步轻快地走向沙发上的女子。
明明就是几步的距离,可是楼无病却偏偏却觉得走了几个世纪才让自己站在女子的对面。
那女子咬住略带灰白的嘴唇,低首,然后深呼吸后,抬首望去。
楼无病看得分明,眼睛里有着沧桑与悲凉,让她的脸看起来苍白,两人相似的岂止是那双眼睛,就连五官也如此相似。她坐了下来,直直面对。
沉默,沉默,再沉默。屋里静得连心跳都几可听见。
“你,过得可好?”楼无病终于率先开口,打破沉寂。
那女子凄婉一笑:“过得好与不好,我都没脸开口。”
楼无病笑道:“我这次来,就是想要知道,如果你过得幸福,我不会再去打扰。如果不幸福的话,我想接你回去,毕竟你是我的母亲。”
女子的脸色刹时更苍白,眼泪顿时如泉水喷涌而出,挂在她那美丽哀怨的脸上:“不,我不配做你的母亲。所以我也不会跟你回去。”
楼无病心头闪过一丝茫然,她当然知道她过得不好,可是,想起她在自己和父亲最为艰难的时候扔下了他们父女二人,让父亲日日借酒消愁,终于几年后得肝癌去世。让她在十二岁时变成了孤儿,进了福利院。也就是那天开始,她用尽一切手段去拼,就只为生存。跟着一起长大的以凡一起贩卖军火,混得如今也算是大成器了。看似风光的今天,只有她与以凡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其中滋味谁人能解。
楼无病轻轻往后一靠,端起一杯早已摆了几上的红酒,轻轻啜了一口然后轻然叹息:“配不配是一回事,走不走才是正事。”言罢,不管对面变得更加脆弱不堪的母亲,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我的助理明天会来这里接你。”
说完后,她再不看那张令她心悸心痛的容颜,径自走出了房门。身后传来了令人肝肠寸断的哭声,压抑着的声音让人更心酸。
楼无病抬起眼睛,望向天花板,每次想哭时,只要把眼睛望天,眼泪自然就没有了。轻轻走过回廊,看着夜幕下的花园,宁静而美好,传来了一阵自然的花香,让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苦涩的心被奇异地冲淡了。
转身往屋里走去,踏入回廊,正准备往下走去,突然见一间虚掩的门缝里透出一阵幽蓝的光。让无病的心顿时一怔,如此美好的光线让她忍不住一探究竟的念头。
门开了,屋里空荡荡的,发出光线的东西是桌上的一块东西。难道是什么宝石,不对,看惯奇珍异宝的她断然否定这种念头。难道是什么陨石之类的东西。这么神秘的东西怎么会就这样摆在桌面上。这事透着不寻常。她猛然回首望向屋外,却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再回首看向那发光体时,桌面上就只余黑乎乎的一砣物体,屋内光线顿时暗了下来,不过正值月圆之际,屋内借着月光清晰可见。她迅速掏出手包里的袖珍枪,警觉地看向四周,多年来吊着脑袋瓜子吃饭,她学了跆拳道,空手道用于防身,真正厉害的是枪技,神乎其神的枪技,让她足以防身。
没有感应到危险气息,只有诡异的黑暗包围着她。突然幽蓝的光又从里间门缝里透了出来,回首看去,那砣黑乎乎的东西还是摆在桌上。思量片刻,她上前拿起那东西,仔细瞧来,就是一块黑色的石头而已。
把石头往手包里一放,打开了那扇门,那幽蓝之光瞬间熄灭了。楼无病是无神论者,根本就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怪,她猛然回首,让她惊得五内俱焚,原来刚刚进来的门,已经没有任何门。她扑上去四外摸,这里一定有什么机关。可是让她失望的是,墙壁还是那墙壁。
去病那双美丽上挑的凤眸已经布满寒霜,究竟是什么人在搞鬼。抬首望去,只见对面的一扇门里,透出一丝亮光。右手抬起袖珍手枪,左手轻轻打开门,一室春光顿时倾泻而来,让她忍不住抬手挡住那光线。
没有想像中的阴谋与阳谋,也没有想像中的诡异场面,只有一阵鸟声花香传来。大白天的光线让她的身子整个轻轻颤抖起来。明明才开始宴会,怎么会就这么快天亮了。可是当她的双脚踩到了松软的土地上时,让她不得不相信,天已经亮了。
这里是一间院子,就像古代风格那样,给人一种宁静美好的感觉,可是却让她的心更加的恐惧。一切都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范围,场地的跳跃性太性,明明刚刚还是意大利的豪华庄园,一下子就走到了这样简朴的院子。明明才是夜间,踏过了一扇门,转瞬间就到了白天。再次回首看向身后,果不其然,身后已经没有刚刚那间房,一眼望去,就只有那简陋的家具摆在房屋当中,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贫苦人家的屋子。她返回屋中,四处查看,发现还有后门,穿过后门,发现还是一样的院子。
她的心茫然到极点,究竟发生了什么,那道诡异的光引领她到了什么鬼地方。拿着手包,冲出院子,一切原生态的美好静远在这小小村庄中得到了诠释。她整个傻掉了,只见一条宽敞平整的大道就在院子的不远处,不时有骏马疾驰而过,扬起一阵阵灰尘。
她彻底呆住了,那骏马上的人穿的是什么衣服,好像是古装的吧。她灵光一闪,难道这是网络上流行的穿越吧。不是吧,人家穿越的一般生命结束了,然后带着灵魂穿越了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或者带着灵魂投胎。像她这样,穿过一道门,竟然就走到了古代了。
当她还在苦思时,一对老少爷孙已经走到了她身边,看到了身上的穿着,惊讶地大声斥责:“这是哪家的姑娘,如此穿着,太伤风化了。”
去病呆呆了看向那爷孙俩,苦笑,老爷子,不是我伤风化,而是风化在玩我了。她身上这件礼服在她的世界中,还是非常保守的衣服,柔软的真丝内衬,裹住饱满的胸部,一直到罩住臀部,外罩一件黑色含金丝的真丝长裙,以鱼尾修身飘到脚根处,一双修长的美腿在薄丝中清晰可见,让人生出无限遐想,V领却让她的乳沟隐约可见。马尾随意一挽,越显得惑媚诱人。
看着气鼓鼓的老人家,去病些无奈,清清喉咙,刚想开口,没想到一阵扑天盖地的马蹄声迅速包围了她,一匹丰神俊美的白马扬起双蹄,险些把她踩在脚下。楼去病身子没动,眯起一双凤眸看向马上之人。
一双冷若冰霜却让人看得心醉的眸子映入了眼帘,楼去病猛然心口一疼,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搜尽她脑海里的词也形容不了这样一双眼睛,美得如梦如幻,眼睛深处还有更深刻的东西,说不出是什么,但让她肯定这白马王子肯定是有故事的主。再看向他的整个脸庞,真是货真价实的白马王子。俊雅的脸上一双薄唇,红得异常,风华绝代,诱人犯罪。这是楼去病最后对此人下的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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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歇了两年来,再次发文。正值前年某痕过生日的那天,出了晴天霹雳,本已躲过死神的小花骨朵,再次血癌转型了。经过一年多的拼死拼活,想尽一切办法,还是躲不过死神。我不敢看年迈公婆的双眼,更不敢看老公借酒消愁的样子。只有自己默默挑起家里的一切。现在向大家道歉。我的那篇绝世水晶废坑太久了,我估计没人看了。但是这不是我的性格,我一定会坚持把它更完,希望大家再给我个机会。厚着脸皮求原谅,求支持,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