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会问那件肚兜,没想到,她竟问起了画。
“哦。应该在里面吧?”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翻到画,缓缓打开来看,还不时地瞧向我:
“唉,越是长大,越是想念娘亲呢!”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
“像我,没有娘亲不也一样过得不错!”
没想到,神风姐姐竟落下泪来,忽而又笑了:
“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妹妹,你是星云!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了,对不对?你这家伙,怎么这么狠心,明明知道也不告诉我!让我知道我多了一个亲人,不好吗?”
她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又是哭又是笑。我的泪也竟不争气地跟着淌下:
“也许是吧。可我,又怕弄错了。不敢高攀呢!”
“你这死妮子!”
她用力地点了一下我的脑门,又是气又是恨。
“对了,你和水渊可不能结婚呢。他是你哥哥啊!你这样,可不行!”
我放开了她的手:
“有些事,你能不能不管?”
“可是,水渊,是一个不错的好人,你不能伤害她啊!”
也许她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了些什么。
“不会。我只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就行了。不会伤害谁的!”
我违心地说着。
“恩。你,唉,你要小心啊,要是老伯父知道了你还活着,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还有,关于我的身世,我希望就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可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恩!姐姐知道的。妹妹,我的好妹妹!”
神风姐姐复又抱住了我。很温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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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菜,你不是考虑要嫁给我吗?怎么,一下子又跟太子扯上了?”
很快,辉泽就找上门了。
“我……和水渊那是之前的事了。我不知道,你还——你还爱着我”!
我低下头。辉泽眸中一动: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反正,皇上也不同意你和水渊的婚事,你还是嫁给我吧。”
“我……你……”
我看了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他有些急了。
“我这样子有些不大好吧。人家会说我嫁不成太子又嫁王爷,那我不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了?我们的事,迟些再说吧?”
“迟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后悔了?”
辉泽激动地抓紧了我的手。过大的力道让我的手痛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
我痛得掉下泪来。也可以说是急得掉下泪来。自作聪明的我现在让自己陷入了一个难题。
“怕人说是吧?那好吧!我会做到让人无话可说的!你就安心地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离去。
他要干什么?看着他的背影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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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在想苦菜吗?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所以,你不用再想了!”
辉泽找到水渊,直直白白地说。
“不会的。苦菜说了要和我一起。”
“说了也没用。现在,我们一决高下怎样?赢了的那个才能取她。输了的,就自行了断!”
辉泽狠狠地看着水渊。
“好啊!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选个地方吧~我们之间,是该有一场决斗了!”
“跟我来!”
辉泽说完就走,水渊跟上。
山顶。美丽的风景就像是一幅画。与这画面相衬的是两个如玉一样的青年。他们,都有着过人的仪态和风度,只是,两人却执剑相对:
“说好了,生死决斗!你不后悔吧?”
月辉泽再一次提醒月水渊。
“当然。赢了就能娶苦菜了。再说,没有了苦菜,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来吧!”
说完银剑一翻,亮开了剑招。辉泽剑花一挽,也向他迎了过来。二人招招是杀招,都相置对方于死地。就为了一介红颜,竟是如此的心肝情愿。辉泽,若你知道你所为的女人是你的亲侄女,你会怎样?水渊,若你知道,你用生命来作为赌注的女人是你的妹妹,你又是什么感想?
一开始,两人还不相上下,你来我往,你攻我防,三个时辰过后,水渊明显有些不支了,反倒是月辉泽越战越勇,可是,水渊还是咬着牙迎,士可败,不可屈!
“刷”的一剑,辉泽刺中了水渊的胸口,鲜血顺着他洁白的衣衫流了出来。
“怎么样,求饶吧,小子!放下剑,向我称臣,把你想要的女人和江山都送给我,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月水渊俊脸含悲:
“少废话,我就是死也不会出卖自己的自尊和灵魂的!”
说完,把自己的身体狠狠往前一顶,那本就刺在胸堂的剑穿胸而入,嘴角鲜血流淌了出来,盯着月辉泽:
“皇叔,谢谢你成全我!”
说完,便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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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呢?”
皇后扑在太子气绝的身体上悲呛大哭。儿子就是她的希望,现在儿子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渊儿!”
胖皇帝也是满脸泪水。
“皇兄。这是我和水渊立下的生死状。请过目!”
月辉泽递过两份书绢。不错,那是月水渊的笔迹。
“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你的皇侄啊!”
皇后扑向月辉泽,抓住他的衣领号叫起来。儿子,就是被这个人杀死的吧?这个平时就皮笑肉不笑的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没办法。谁让我们同时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皇嫂,如果今天死的是我,你会如此的悲伤吗?”
月辉泽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她。
“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跟你拼了!”
皇后披散着头发,再次向他扑了过来!
“滚开!臭婆娘!”
月辉泽飞起一脚把皇后踹到老远。然后,走到皇帝面前:
“皇兄,如今太子死了,你的皇位将传给何人呢?”
皇帝看着他冷笑道:
“渊儿死了,还有俊儿,丰儿,我还有十多个儿子呢!怎么样也不会轮到你的!”
月辉泽仰头大笑:
“你那些儿子,就月水渊还看得过去。不过也是仁多智不足,其它的,无异是一群饭桶草包!我没说过要你传位给我。只是,如果,你希望看到你剩下的那十几个儿子也像水渊一样的话,我无所谓!”
扔下这句话,月辉泽大摇大摆地走了。这个皇位,本来就是他的!论才智,论本事,论修行,他都远远过之而无不及!再说,朝中的大臣八成都已经归于他的门下,这月朝,他想拥有,只是费费吹灰之力而己!
皇帝无力地跌坐在龙椅上。这月朝气数已尽了吗?怎么亲人之间互相残杀呢?月辉泽无异是一头猛兽,一头他忽略了多年的猛兽!皇后已然是疯了,又是哭,又是笑,他环顾着四周,一片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