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后头更有邪门儿的:那高立就在尚书府和将军府断掉姻亲的第二天,竟又像个没事的人一样活了过来,能吃能喝,能跑能跳,能吟能画,这样,京城里有关肖月霓的传闻就更加逼真可描可点了:
“还别说,想不到大将军的女儿长得是秀外慧中,没想到是个十足的扫把星呢!”
“就是。一说亲就克倒夫君。好在尚书府的人退掉了亲事,要不他那么个有才气的儿子就白养了,还是活死人一个!”
“是啊是啊。反正,以后我们家的儿子不管娶谁,就是娶头母猪也不要娶那个大将军的女儿!”
这一些风言风语自然就传到了将军夫人的耳朵里。
“我说将军,你说,我前世是不是造了什么孽哟,怎么生了个好模好样儿的女儿,竟是个扫把星呢?打死我,我也不认呢!”
将军不耐烦地冲她挥了挥手:
“都是你这妇人之见。当初若不是你让我去皇上面前请婚,也就出不了这档事儿!别人也就不会说我们的女儿是扫把星!她喜欢王子维,就让她跟王子维好了,你偏要从中从梗,现在好了,王子维知道你的女儿是扫把星,怕是也不敢要了,你就等着你的女儿老死闺中吧!”
“这……”
将军夫人被说得无话可说了。
“不如,我们去跟王先生说说,让他娶了女儿?”
将军夫人小心翼翼地问着将军。将军冷哼了声:
“这么丢人的事要说你说去,我说不出口,而且,我再也不想管这种事了!”
说完将军拂袖走开。只剩下将军夫人呆坐在那里,脸上白一阵,黑一阵,现在让她去求那个酸书生?她可拉不下脸。只是,若是不说,女儿的终生大事怕是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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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王子维一直注意着事情的变化。现在,差不多是他露面的时候了,只是他故意温上几天,让将军夫人苦闷一下,谁让她那么势利?
就在将军夫人天天想着该如何去和王子维提女儿的婚事的时候,王子维竟在她的面前出现了:
“唉呀,王先生,真巧啊!”
将军夫人恨不得把一身的热情都用上。热络到不行。
王子维向她拱了拱手:
“夫人,不是巧,是晚生有事相求!”
将军夫人打量了他一下,不知道他有什么事:
“王先生,有事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行,一定行!”
将军夫人打着呵呵。
没想到王子维竟跪在她的面前:
“晚生斗胆,请夫人将爱女月霓许配给我!”
一句话让将军夫人又惊又喜。她正愁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呢,没想到这王子维竟当面向她提亲来了!不过,她思忖了一下,觉得有些话还是挑明了比较好,免得日后成亲之事女儿会招他的口舌:
“这个,王先生,你应该听说了外面风言小女是扫把星的事吧?”
王子维点头:
“这个小生略有听闻。可是,小生却不信。”
将军夫人故意说道:
“这个事由不得你不信。谁能说清楚以后的事呢?若是小女真的克着你了,那叫我如何是好?”
王子维不屑地笑了笑:
“我对月霓小姐的感情是真的。别说这个传言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怕。就算和月霓小姐婚后出了事,我也决无怨言,心甘情愿!”
听听,这话说得,直甜到将军夫人的肚子里去了:
“唉呀,看不出王先生还是一个如此重情意的人!既然你对小女有意,而小女对先生也情有独钟,那我这个做娘的不答应是不行的了!”
边说边扶起王子维。王子维听得她应承,又是大拜:
“多谢岳母大人!”
一旁的月霓则是躲着偷笑。没想到,母亲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她和王子维的婚事。而那将军夫人,若是知道这一切都是王子维在暗中做的手脚,那又会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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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煞住月霓的风言风语,在一番精心的准备之后,三日之后,将军府张灯结彩,大张旗鼓地办着肖月霓和王子维的婚事。遍请朝中的官员,当然,也包括那个尚书大人。
“唉呀,恭喜恭喜啊!”
尚书大人送上贺礼一脸得意的笑。此次来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哪个倒霉鬼娶了那个肖月霓,又或许是将军府要面子花钱买的亲,总之不管是哪个后果,他都想瞧个热闹。
“同喜同喜!请入座!”
将军哪有不知道尚书的意图,哼,等下就让你看个够。因为将军府请的人实在是太多,这受礼都受了差不多一整天,直到天将黑,婚礼才开始。
“请新人!”
鼓乐声中,一身大红喜服的王子维和肖月霓手拉着手走了出来。看得满座的宾客都傻了眼,男的,俊俏风雅,女的国色天香,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尚书大人瞪大了眼,心里直犯疑,再看看一对新人面带喜意,眉眼传情,没有一丝的造作,还真是让人傻了眼呢!
这个高度的亮相,为将军挣足了面子!将军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有些人就是存心来看她将军府的笑话,谁知道现在笑话没看着,倒是看到了将军府的神话了!她的女婿不但是一表人才,还是满腹诗文呢!她正等着发难者对女婿才学方面的刁难呢!
果然,在行完婚拜礼之后,一个白胡子官员站了起来:
“今日得见,将军的女婿果然是一表人才!听说,将军女婿在文采方面一样出众,不知能否为大家展示一下,也好给宴席添些乐趣?”
这老儿平日里跟尚书大人很要好,绝对是听了尚书的指使。这王子维从未当众露面,哪有人知道他文采怎样?
王子维看了将军一眼,不慌不忙地站了出来:
“小生王子维。承蒙月霓小姐青睐,今日能娶得美人实则是三生之幸!爱妻平日里就如花般可人,今日更是艳绝一方。为了纪念今天这个难忘的日子,小生决定将爱妻现在的样子作画一幅。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好!”
叫好声一片。马上有人送来油彩和纸笔。肖月霓含羞带娇地立在那里,王子维稍稍凝视了一下就开始在纸上勾勒起来。他的速度之快到了惊人的地步,片刻时间,已经勾好了轮廓,然后,将那油彩细细地匀匀地涂抹,不到一个时辰,一个栩栩如生的肖月霓就跃然于纸上!
将军让下人把画固定好,抬着一桌一桌地给人客们看,这下那些本以为看好戏者都服气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画出这么动人逼真的画像,就算是宫里的一流画师也没那个火候!
王子维和肖月霓在说了一翻祝辞之后,就双双退去,将军府的脸面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们,着急的是该如何度过这难忘的春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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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大红的龙风烛,一室扑人眼的红,说着喜庆,道着喜庆。二人饮了交杯酒,吃了合欢饭之后,就迫不急待地入了绣帐。
都说春霄一刻值千金,不抓紧一点怎么行?灯影中,衣衫尽数褪落,最后,两个影子重叠在了一起,一声轻轻的呼痛传了出来。肖月霓幸福地痛着,而王子维,则是初尝到了欢情的美好,哪有那么容易尽兴?反反复复,直折腾到东方发白,这才放了肖月霓。
而且,这欲壑一但打开,就像开了闸的水,王子维夜夜精神抖擞,可苦了肖月霓,她一个千金贵体,哪受得住血妖的夜夜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