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眼,眨一下,又闭上,错觉,一定是错觉;再张开眼,闭上,不会的,一定还在梦里;第三次张开眼,好吧,确定不是看错了。
看着趴在自己怀里正安安静静睡觉的贺焰,她就抓狂。
感受到怒气,贺焰不安的睁开眼看看她,委屈的抱紧她的腰,把脸深埋在她的怀里。
贺炎额头青筋暴露,悄悄的磨牙:“我可不可以把他拖出去丢在大街上?”
贺剡摇头,“他是你弟弟。”虽然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也一闪而过。
“可是叫一个丈夫看着别的男人依偎着自己的妻子,会不会太不人道了?”贺炎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妻子?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萧天恩丢给他一个白眼。
“所以天恩现在想抱谁就抱谁。”贺剡十分平静的说出这种残酷的话。
“萧天恩,你知道吗?我现在特想掐死你。”说完,贺炎退了一步,双手环胸。
“接下来该怎么办?”该做的检查都做过,可愣是找不到贺焰失忆的原因。
贺剡和贺炎沉默的靠着墙,贺剡狠狠抽了口烟,吐了口气。
贺炎也夹出了一根,点上。吸了一口,烟,淤在鼻腔,眼睛里,阴郁一片,毫不掩饰。
最后他啄了口烟丢在地上踩灭,慢条斯理的贴近萧天恩,想要安慰她,贺焰立即不满的抱紧萧天恩,一脸敌意的等着贺炎,就像小孩子抱着心爱的玩具一样。
贺炎有点生气,“干嘛这样看着我?你怀里的可是我的女人!”
萧天恩瞪了他一眼,“我不是你的女人!”
贺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难道忘记了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喜欢我了吗?”
萧天恩冷静的对趴在她身上的贺焰下令:“咬!”
贺焰听话的露出雪白的牙齿,朝着贺炎握着萧天恩手腕的那只手咬下去。
“萧天恩,你太可恶了!居然把我弟当恶狗用!”贺炎拉长了脸,完全挫败的想拧断她洁白的脖子。
萧天恩得意的斜了他一眼,贺剡则是同情的看着自家兄弟,还有——自己。
贺焰没有理他们,缠着萧天恩,“老婆,不要理他们!”
“我受不了了!”贺炎一把抓住萧天恩的手臂,将她拉过来,抱在怀中,“她是我老婆!你离她远点!”
贺焰不甘示弱,扑到他怀里,死死的抱住萧天恩的腰,想把她拉回来,“你干嘛?她是我老婆,你给我放开!”
贺剡阴郁的看在站一旁观战,萧天恩被他们拉来拉去,只觉得自己头疼,手疼,腰疼,脚疼,反正哪都疼。
她深吸口气,一字一顿的说:“都、给、我、放、手!”
贺炎和贺焰松开了手,定在原地。
“贺焰,你别装疯卖傻,继续扮失忆了,昨半夜你打电话给杜渊,我都听到了。”
这时贺焰不装傻,也不装娇了!人家都知道了,还装什么装!装了也白装!
他就知道这小子是趁机吃豆腐!贺炎“啪”的,手打在小弟的头上,“欠揍!”
即使贺炎没用什么力,却依旧很疼,至少贺焰就疼的跳脚:“有没有搞错,二哥!”
“吵死了。”
“麻烦你们三个给我出去!”萧天恩指了指门口,“现在!”
把三兄弟请出家门后,当天夜里萧天恩就以最快的速度打包好行李,登上了飞往瑞士的飞机。
她知道自个儿的道行与水平,贺家那几只妖孽不是她能降伏和驾驭的,她还是趁早收手,趁早抽身为好。
自从来到瑞士,母亲整天跟他的未婚夫腻在一块儿,而伊恩忙于国事,没有时间跟萧天恩打照面,这让萧天恩也乐得轻松,开心的享受着米虫生活。
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这段时间就当作来度假放松,等母亲的事完全搞定后,她就可以安心地回国继续工作。
“少爷。”随侍萧天恩的侍女向走进花园的伊恩行礼。
思绪被打断,趴在躺椅上的萧天恩懒懒地坐起,眼睛半眯着,意兴阑珊地打着招呼:“你好。”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礼貌点好。
他不语,她也懒得再自讨没趣,起身,随意行了个礼,就要退出花园。
身后的伊恩突然开口:“用过点心了吗?”
“嗯。”
“还没。”侍女却恭敬的回答。
伊恩挑眉,对侍女说:“送些点心过来。”
好像没有什么事会让她尴尬。认错人、被戳破谎言时,她都能若无其事地面对。听萧天美说,她的工作是警察,依他看,她当警察太可惜了,她该去当演员的。
“是。”侍女退下。
“请坐。”伊恩率先坐下。
既然人家都开口了,萧天恩也不好直接拒绝,选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悠哉的品尝侍女送上来的茶点。
她慢条斯理地品茶,专心一致地吃食,即使感受到有双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依然目不斜视,非常认真的吃着。
“晚上有个宴会,请你当我的女伴。”
这算是询问吧?姑且当作这男人只学了外交礼仪,而忘了学习基本礼貌,更何况她不是他的下属,自然不必维诺答应。
“很抱歉。”笑容很虚假,“我不太擅长跟人交际,恐怕帮不上你的忙。”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拒绝。“你怕?”
“是。”萧天恩大方承认,“我不喜欢跟陌生人相处,哥哥还是另请高明吧!”
吃完茶点,她站起身,“请慢用,我先告退了。”
未来的妹妹很有趣!他被她勾起兴趣了。
伊恩没有出声阻止她离去,迳自对跟在身旁的秘书说:“晚上的宴会由我父亲也会出席吧?”
机敏的秘书露出了然的微笑,“罗基先生说会带着萧天美女士一起出席。”
“听说凯美特女士也会出席?”伊恩状似询问。
“是。凯美特女士听说罗基先生也会出席,立马也答应了主办者会出席今天的晚宴。听说凯美特女士还是罗基先生的初恋女友——”
萧天恩走到门口,听到他们的对话,明明知道是陷阱,还是不得不跳下,她转身道:“如果你刚刚的邀请还算数,我很乐意接受。”
她可以不管罗基要参加多少宴会,但会伤透母亲心的事,她可不容许它发生。
“是吗?”语音拉得长长的,伊恩脸上的笑意很惹人生气,“太麻烦妹妹了,我可以——”
“不麻烦,我非常乐意。”
“那好。”适可而止,点到为止。
伊恩吩咐侍女:“好好帮小姐打扮。”
“是。”侍女恭敬行礼,“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