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雷母像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她似的,突然靠近她。
“天恩,我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现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小雨他们。”雷母忍不住将肚里话全盘托出。
萧天恩点头,等雷母说出这秘密。
“老实说,这辈子我最引以为憾的就是到现在这三个孩子还没有看中的对象,我真担心将来他们要终生打光棍,我怎么对得起雷家的列祖列宗!”
“雷妈妈,您需要我帮什么忙不妨直说。”
雷母一听,喜上眉梢,“现在我是着急想把这三个孩子推销出去,不过,小雨因为是女孩子,岁月不饶人,应该由她做榜样,先成家,说不定拓和硕他们有样学样,一年半载之内也能带个对象回来。”
“雷妈妈是要我帮小雨找对象?”
“这倒不用,对象我已经托人找好了,只要小雨一点头就可以安排……”雷母神神秘秘的低声说道:“你只要负责说服她就行。”
“可是……”
“天恩,这么小的忙你都不肯帮吗?”
“雷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拜托!这个忙一点都不小好不好!
雷母笑着拍拍她的肩,“那还有什么问题?我一搭,你一唱,迟早把小雨送上结婚礼堂,到时候你不但有个姐夫,说不定连阿姨都做得成。”雷母想像着她抱外孙的模样。
萧天恩能说什么呢?她只能在那独自祈祷——到时死的别太难看就行。
不在家的几天,天赐已经在抗议好久没吃到正餐了,萧天恩于是准备要炒一盘蛋炒饭给他当晚餐,抚慰弟弟多日来饱受摧残的胃。
门铃声清脆的传到厨房,她匆忙盖上锅盖,这时候谁会来她家?难道是老妈旅游回来了?
“谁啊?”
“是我,开门。”
怎么是他?“你来这里干什么?”她把门拉开一条缝,警惕的看着不速之客。
“我为什么不能来?怎么?怕炎误会?”
萧天恩听出他话语中浓浓的酸味,皱起眉头,上下扫了他几眼:“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贺焰挑眉反问。
“那你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好走不送。”
“这么薄情,不吻别一下吗?”贺焰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不死心的问道。
砰!门板重重的阖上,险些砸到他英挺帅气的鼻梁。
“天恩,快点让我进去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花心了!其实我和那个女生真的没有什么,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而已,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永远都只喜欢你一个啊!天恩……”
周围马上有邻居纷纷议论开来:“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
“这小伙子看上去倒不像是坏人嘛!”
==||||一瞬间,萧天恩感到身体里的某样东西嘎嘣一声,断了。打开门,她将贺焰一把揪了进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就是想看看你,你昨晚一宿未归,我很担心。”
“谢谢你的关心,我真的很好!只要贺三少你离我远点,我就不会有任何麻烦。”萧天恩抱臂看着他。
“对于你来说,我就是个麻烦?”
“确切的讲,应该是祸害。小则伤残,大则丧命。至今为止你除了给我带来灾难以外,有没有带给过我别的?”
贺焰被堵得词穷,好半天,才忿忿的说道:“我还就不信邪,今天我定要雪耻,要把人间所有的爱与幸福带给你。说吧,有什么愿望?我一定帮你实现!”
萧天恩定定的看着贺焰,表情凝重,仿佛在进行什么极其复杂的思考,闷了足足半分钟,她终于蹦出一句话:“那么我要世界和平。”
空气瞬间凝固。
那种根本不叫愿望好不好!贺焰抑制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耐着性子不死心的问下去:“就没有比较容易实现的吗?”
“暂时没有。”早知道这样,她就该随便许个“希望明天太阳能够照常升起”之类的愿望打发他。
“那么,就从现在开始想。”他越说越靠近她,正要说什么,突然高挺的鼻子嗅了一嗅,浓眉深蹙的问道:“你在煮什么?”
他闻到一股焦味,闪过她身旁,往厨房冲去,俐落的关掉瓦斯,掀开锅盖,倒入一盆水让冒烟焦黑的饭散去热度。
萧天恩着跟在他身后抱怨道:“都是你害的。”
“走!我带你去吃饭。”他命令着,一双眼深深的看着清丽面孔。
她从来不会和吃过不去——但是,天赐回来没得吃怎么办?冰箱内只剩一颗蛋和一点剩饭了。“可是我要先炒一盘饭留着给天赐当宵夜。”
贺焰挑了一边的眉,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多问,脱下他昂贵的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拿出冰箱中仅存的东西,不到十分钟,一盘香喷喷的蛋炒饭便新鲜出炉。用保鲜膜包好放入冰箱,转身却见到萧天恩垂涎的表情,他的眼中不禁浮出笑意。
“待会儿想去哪里吃?”
“随便。”萧天恩吞了一下口水,那盘蛋炒饭看上去好诱人,闻上去好香喔!
“那你还不去换衣服!”他提醒。
“喔。”
“把贺焰叫出来,我要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五十来岁的秃头男子在大厅上叫骂着。“他那天不仅当众伤了咏儿,还赶她走。咏儿可是贺老爷子亲自挑选出来的新娘,贺焰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要他给我个交代。”
萧天恩与贺焰两人用餐回来,便听到阵阵责问声。
“徐先生,少爷不在,这点我已经反复告诉你许多次了。”杜渊礼貌的回答着。
“贺大少,难道你就这么任贺三少胡来吗?”秃头男子,就是徐咏儿的爹,也是香港黑虎帮帮主——徐虎翼略带不满的看着坐在沙发上,径直看着杂志,喝着咖啡的悠闲男子。
“这是焰的事,我不便干预。”贺剡头也不抬。
徐虎翼被彻底忽视,气的拳头紧紧握着,将仆人端来的咖啡一把扫开,杯子砸上地碎了,咖啡则溅的杜渊满身都是。
几滴咖啡同时溅到了贺剡手中的杂志上,雪白的纸页上开出几朵棕色的小花,无动于衷的贺剡终于有了反应。
他抬起头准备扫人出门时,眼睛在瞄到某个身影时,眼里的不耐与怒气刹那消淡了许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