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只是这身材与脸蛋貌似不成正比,这可如何是好?楚幽麦支着下巴,皱紧了眉头思考,老半天都一无所获,管不了那么多了,时间有限,可不能被南宫若给发现,想到这,她急急忙忙扶起老鸨躺入床上,便翻窗而出。
刚从窗口翻下的她就被正待离去的南宫海给发现了,咦,这身影怎么这么眼熟呀,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的,难不成是鸡鸣狗盗之贼,哈,今天碰上了本大爷算你倒霉,就让我来为世间正义扬奸除恶一次,这样二哥就不会一直说我没用了。
南宫海正想将她抓获之时,却发现她所逃跑的方向正是二哥之前的厢房,这……难道二哥还在这里不成,不行,他要保护二哥周全,二哥如今被自己害的手无缚鸡之力,岂不是任这贼人宰割。
思及此,南宫海再也按耐不住,拔腿就跟上。
依目前而言,逃出去绝对不是上上之策,很容易就被发现,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倒不如……
楚幽麦不再前进,看准了一间厢房就直接破门而入,完全不怕撞上什么事。
踏入房内,审视的目光警惕的打量了下四周,见没有任何异动,这才安下心来,房内一片漆黑,未点烛光,倒是适合她藏匿,这应该是之前为买到票的贵客准备的吧,百花楼幕后的老板真是聪明狡猾,这么有赚钱的头脑,物以稀为贵,他居然能想到以十张票来赚取这超高的暴利,这有钱的人,谁不想有特殊的待遇,这要是放到现代,也就是贵宾房,真是高招。若是有机会的话,她倒是想认识一下。
拨开一串珠帘,她神态松懈的一步一步走向床塌,准备歇息片刻。
走近,她扬手撩开了层层叠叠飘渺如烟的帐幔,轻柔如流水一般从手中滑过,不由心中一荡。
正对床塌外,有一面四方窗口,仰天望去,月色渐朦胧,琉璃般的月光打在她的脸上,流溢着一道动人心魄的神采。
不再多想,她和衣躺下,手指刚碰到床榻处却感到一丝异样,下意识得顺手摸去,温软的纤纤玉手触到了一丝滚烫的肌肤,她反射性的一缩手,将手撑在了床边上,心中震惊不已,怎么会有人?正待细看,门外传来了一丝异动,隐隐约约可见窗纸上有人头在往里张望。
楚幽麦凝眉,目光带有几分疑惑,心中一沉,难道她被发现了?不对呀,按说南宫若的速度不可能这么快啊,这会儿他顶都刚到她的厢房才对。
门外的南宫海一直不见房中有任何动静,早已急不可耐,用尽全力“砰”地一声直接撞门而入,强大的撞击力导致他身子不稳,一步三跌摇摇晃晃的冲了进来,来不及站稳,他就大声嚷道:“你这贼人,你快放了我二哥,本大爷今日就饶你不死。”
黑暗中分辨不出来人是谁,只是闻声却觉得万分熟悉,这声音是……
南宫海!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那他口中所说的二哥是……
她心头一跳,猛然回头望向床上之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床上的人已被惊醒,大脑条件反射的抬头迎去。
黑暗中,两人的唇紧密的贴在了一起,时间仿佛停滞不前,静谧的房中只余心跳加速的声音。
楚幽麦眼瞪如牛,不可思议的张大着瞳孔难以接受眼前所发生的事,她居然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被人夺走了保存多年的初吻,而且还不知道对方长得是方是圆,万一是个长满麻子的大叔,那她岂不是亏大了,可恨的家伙,她定让他赔偿她的损失。
唇边传来的温度令南宫凉意识不由一醒,柔软的唇瓣,带来陌生而又奇妙的感觉,芬芳的气息灌入鼻中,他试图欲要更深入的汲取这香甜的美好,却毫无防备的被头顶上方的人一下给推开。
此时的楚幽麦早已忘了自己是始作俑者,藕臂一抬,反手就往他脸上招呼去,只听“啪嗒——”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彼此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唇畔还残留着温热的气息,南宫凉还在回味这个突如其来的香吻,冷不防挨了她一巴掌,愣愣的望着眼前看不清楚的脸庞,只依稀可见一张朦胧在月光下玲珑端正的轮廓,等到反应过来,怒气从心底冉冉升起,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待他堂堂云安王,这个女人,倒真是大胆。
片刻,漆黑的房间在瞬间亮堂了起来,昏暗的烛光下摇曳着几道人影。
南宫海怔愣在当场,嘴呈O字形睁大着眼来回从他俩脸上扫过,一脸的不敢相信。方才,他隐隐约约见到二人紧密的贴在了一起,这会,点灯细看,清楚的看到南宫凉脸上红肿一片,这才明白刚刚并未看错。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短暂的沉默,一股极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楚幽麦不由呼吸一窒,抬眼望去,目光渐渐被吸引住,只见他着一身黑色锦袍,黑色与他几乎融为一体,仿佛他就是黑暗的主宰,眼神从下扫上去,他的头发简单的束起,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烁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可挑剔的完美轮廓,像画里走出来的人,漂亮的不似真人。但身上的气质却带着一股冷沉的压迫感,令人不敢直视。
但,她,却是一个例外。眼中的惊艳之色飞速掠过眼底,转瞬即逝,紫色的睫毛微微垂下,黑白分明的瞳孔瞬间显得扑朔迷离。
这张脸,为何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这女子的脸上却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红印,南宫凉思绪翻涌,在脑中搜寻着这样一张脸,忽然,思绪一顿,将她与印象中的人交和重叠在一起,一比之下,却又差了许多。若是忽略脸上这块红印,她们两个长得的确很像。
只是,一个,美若天仙,一个,丑陋无颜。
南宫凉狭长的眼眸闪过一道精光,目光带着疑惑的打量着她。半晌,才撇开眼。
站在一旁的南宫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原本以为是贼人来偷窃,却不想竟是幽麦,那个带他出宫的小宫女,依眼前的情势来看,八成她是想要来个霸王硬上弓,来逼迫二哥就范。难道在宫中她就对二哥情愫暗生,怪不得非要荡二哥亲手为他做的秋千,这次,又依靠他跟踪二哥偷偷出宫,越往这想,南宫海的心中渐渐明了。
可是,二哥脸上的红肿又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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