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他从来都没见过,但她的尸体依然保留完整,想必也是因为这座冰室吧,南宫凉心思飞速流转,莫非这个女人……
南宫义天似乎察觉到他在想什么,“你一定是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又为何在此吧?”
他带着几分迷恋的望向棺内的女子,神情迷离。随后继续说道:“她曾是朕最爱的女人,可是她却欺骗了朕的感情,做出了与别的男子苟合的事情。”说到这的时候,南宫义天的神情极为悲痛,仿佛却有其事,让人不得不相信。
他的嘴中呼出一口浊气,一双手已经抚上了女子绝美的面孔,语气沉重了许多,“她的死曾经让朕深受打击,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思念她之中。有一次,朕听她说起过,她意外得到了一份神秘的藏宝图,它的形状如同一只浴火凤凰,凤凰的嘴中含有一个暗扣,想必那是开启宝藏的钥匙,但是朕研究了数年,对宝藏的地点却一无所获,传言,得它者便能得天下,不管是传言也好事实也罢,绝对不能让它落入存心不良的人手中。”南宫义天眼中有着誓在必得的坚定。
“既然如此,皇上告诉儿臣这些做什么?”南宫凉不解的质问,哪怕他心细如尘,一时之间也无法明白南宫义天的用意。
“就在前天夜里,藏宝图被盗了。”说到这个的时候,南宫义天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多了一丝暴戻之色。
“噢?可知是何人所为?”
南宫义天眉头紧皱,无奈的摇了头,“正是因为如此,朕想把这件事交给你来处理,一定要将藏宝图寻回来,届时朕会让子雅跟你一块去调查。”
闻言,南宫凉淡淡挑起眉,勾勒起唇角,隐隐冷笑着,“皇上这是不相信儿臣的能力。”南宫义天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懂呢,叫子雅随他一起去,实则是要掌握他的行踪,哼,真是枉作小人。
“怎么会呢,既然凉儿不需要帮手,那就算了,只是前几日子雅来求过朕,说她想去宫外见识见识,朕不允,那丫头闹的可凶了,差点将朕的宫殿都给掀翻,若是子雅能跟随凉儿一起出宫,朕也就放心多了。”南宫义天以退为进,使得当真是好,现如今就算他不想答应也难了。
“既如此,儿臣就带皇妹一起出宫就是。”
“如此甚好,子雅就是任性了点,你是她皇兄,可要多多包容着她。”南宫义天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夜澜人静,夜幕就像蒙上了一层黑布,不见一颗繁星。静谧的宫廷院落,除了树枝上的蝉鸣声,只有夜风飒飒拂过的声音。
黑暗中,两个一高一瘦身着太监服的人影出现在月色下,两人鬼鬼祟祟的靠近正推着粪桶往宫外而去的一名太监。
瘦个的冲着高个的打着手势,示意他砸晕那个太监,高个的得到指示,立刻拾起一根棍子,悄悄的靠近那个太监,还不等他转身反应,便给了他当头一棒。
事成,高个的太监冲着瘦个的太监得意的眨眨眼,炫耀了一下他的成果。瘦个的无语的翻了翻白眼,突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抿嘴露出了诡异的一笑。若是高个的能发现她的这一笑,后来也就不会上当受骗了。
这两人正是准备偷溜出宫的南宫海与楚幽麦,高个的是南宫海,瘦个的是楚幽麦。
“喂,你快去看看那太监身上有没出宫的腰牌。”熄灭了手中的宫灯,楚幽麦把声音压的低低地说道,四下张望,幸好此处僻静没有宫中的禁卫军巡视。
南宫海拿了腰牌之后,腻手腻脚的往她肩头上一拍,吓得她往后退缩了一大步,差点就叫了出来。
“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还以为被发现了呢。”说完,她受惊的抚了抚胸口。
南宫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手已经抓住了粪桶车的扶杆,“时候不早了,我们快走吧,被发现就不好了。”
“等一下……”楚幽麦连忙出声制止,“四皇子可不能就这么出去,可能要劳烦你屈身于粪桶之中咯。”她的语气突然转变了,没有之前的气势了,反倒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柔情。
听得南宫海都掉了一身鸡皮疙瘩,等等,她刚刚说什么?“你再讲一遍。”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但愿之前都是误听。
“让你藏进粪桶里啊,我推你出去。”这回,楚幽麦说得理直气壮,只是心头一阵发虚,这次可真要委屈这堂堂一国皇子了。
“你开玩笑的吧,要藏也是你藏,我可是堂堂四皇子,你让我呆在粪桶里出去,要是让人知道了本大爷可就要被天下人笑惨了。”南宫海一下子躲得她远远的,像躲瘟疫似的。
“对啊,就是因为你是堂堂一国皇子所以才要藏入桶中出去,难道你不知道咱们这次是偷溜出去的嘛,要是让人发现了,我还能有命嘛。”她笃定的反唇指道,神情严肃。“还有,难道你不想出去了?错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听到后半句的话,南宫海只好认命的站到桶车面前,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站进去。
楚幽麦着实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提起了他的后领勺,直接往桶里面推。
被这么一堆,南宫海脸色瞬变,白玉般的脸颊布满了惊恐,身躯还隐隐的发起抖来。
可是也在这时,他的身躯也被推入了粪桶中,浸泡了下去,只剩一颗头颅还还露在外面,做着垂死挣扎。
时间有限,她已经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屏住呼吸,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抓起了粪桶盖就使劲往下盖,南宫海抵死反抗,却最终抵不过她的力气而败下阵来。微张的嘴还来不及骂她脑袋就把压了下去,桶内的屎尿顺着喉咙呛了进去,臭的他几乎快要晕眩,嘴中还被灌了几口进去,这种恶心的感觉气得他都快疯了。幽麦,你给本大爷等着,等我出去了,也让你尝尝这滋味,可恶。
楚幽麦得意的在心中笑开了花,大拇指一抹鼻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做完一切,她手忙脚乱的架起了桶车,理了理衣冠,佯装镇定的往宫门推去。
路经宫门还有几步之遥,便被拦了下来。
“站住,你是什么人,出示腰牌。”一名侍卫厉声质问,神色带着几分打量。
“小的是宫中运送粪桶的。”说着从腰间亮出了腰牌给这名侍卫。
侍卫拿在手心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在这期间,楚幽麦拽紧了微微发白的双手,透着一股莫名的紧张。
侍卫见腰牌无异便递还给了她,然而神色却带了一丝狐疑,他转身吩咐了一声身后守门的侍卫,前去查探一下。
几名侍卫领命上前,微微掀开桶盖,眼都未瞧一眼,捏起鼻子,草草了事,“一切正常。”一名侍卫高呼了一句,带着其他弟兄飞奔回原位。
原先的那名侍卫却再次开口:“这正门可是朝中大臣王孙贵族才能进的地方,你从偏门过去。”
“是是是,小的领命。”楚幽麦悄然抹了把额头上细细的汗珠,一颗心才算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