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想着,在从热滚滚的油里捞出第三个南瓜饼的时候,筷子一下没夹住,南瓜饼再次溅入油锅里,滚烫的油脂溅到了褚乔雪白的手背上,瞬间就鼓起了五六个白泡,水灵灵的而一旁的肌肤也烧红了。
陈青墨反应很迅速,他一个闪身到了褚乔的身边,拿起褚乔被烫的惨不忍睹的小手,一阵心疼。
令褚乔也令大家所奇怪的是,这褚乔为什么没有叫疼呢,要是平常她受伤早就已经吱哇乱叫了,可今天都没看她的眉头皱一下,还真令人诧异也。
褚乔感受到大家诧异的目光,撅着小嘴看了一眼被烫伤的手,很无奈的说了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啥子感觉不到疼呢?”
话说到这里,褚乔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难道自己现在没有触觉了,想到这里她抓起陈青墨的手臂,张嘴就是一口。
“啊!”陈青墨大叫,不明白褚乔是不是疯了,怎么突然就拿起自己的手臂一阵乱咬啊。
褚乔很莫名的摇了摇头,在咬陈青墨手臂的时候,她明显感到了牙齿咬东西时带来的那种触动感,看来自己并不是没有触觉,只是暂时忘记了疼痛罢了。
陈青墨看着褚乔莫名的深情,又看了一眼那红红是手背,赶紧的像上次褚乔为许诺治伤时那样,舀起一碗冷水对着褚乔的小手狠狠的冲洗着。
这期间没有听到褚乔一句因疼的叫喊,她一直都很听话,甚至连轻微的抖动都没有。
陈青墨问褚乔吃了什么东西没有,褚乔思索了半天,大清早的本想吃的,可看南瓜饼还没炸好,自己就负伤了,所以很无辜的摇了摇头。陈青墨再问褚乔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没有,褚乔还是很无辜的摇了摇头。
陈青墨再再问褚乔碰到什么人没有,褚乔被问的烦了,大声的吼叫,“大清早的就为你们做饭吃,我能碰到谁啊,还不是你们三个。”
说完这句话,褚乔想到了一件事情,她清早没有碰到人,但是碰到了一个怪怪的小东西,还蛰了她一口,她看了一眼被蛰的手,呀!正好是这只被烫伤的手。
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荡漾开来,褚乔有些语无伦次的对陈青墨叙述。
“你说什么,你被一个褐色的东西蛰了,那东西脸长的像兔子,身像蝎子?”陈青墨终于听清了事情的原委,重新说了一遍向褚乔寻求肯定性。
褚乔听到陈青墨的话,确实就如自己经历的那样,忙激动的点了点头,像是找到了知音。
陈青墨陷入了沉思,没多久他望着一旁的柏凡,疑问的开口,“柏凡,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救下的白发老道提到,说南部有一片无人敢进的森林,四季酷热难耐,多雨潮湿,那里有一种毒虫,好像叫”虎刺羯“此物种身小如蝎,头如狡兔,若被此物蛰了,身体血脉如波涛一般涌动,随着毒液迅速扩散,周身会渐渐丧失痛楚。”
大家一直都很细细的揣摩陈青墨话的含义,大宝听不懂,不客气的拿起炸好的三个南瓜饼,出去玩了。
柏凡在听了陈青墨的话后,似茅塞顿开一般,点头附议,“是的,此虫毒性特别,喜食皮囊,中毒过深者会产生幻觉,接而失去反抗能力,任由此毒物蚕食。”
褚乔嘟囔着他们的话,丧失痛楚,产生幻觉,不就是现代的麻醉剂吗?不过又不全是,麻醉剂的药效可没这虫厉害,只蛰一下全身都不疼了,真要是用在医学当中,那得帮助多少人啊!
陈青墨听到褚乔的嘟囔声,尽管不知道麻醉剂是什么,但却是明白大概的意思了,随即眼前一亮抓着褚乔的手紧张问道,“那东西蛰完你,去哪了?”
褚乔顺着事情重新捋了一遍,最终得到一个结论,那东西哪也没去,在我的身上呢,这样的结论一经得出,褚乔蔫了,顿时嘴巴张的像塞了一个大馒头,惊恐的眼眸不可思议的望着陈青墨,大声的说,“我记得它好像进我的鼻孔里了!”
“什么!”陈青墨和柏凡同事惊呼出声,陈青墨更是腾的一下站起了身,责怪的对褚乔吼道,“你怎么不早说。”
褚乔支支吾吾,“我也不知道,我根本就忘了这件事,脑子浑浑的,再说了,你不是也没问吗?”
下一秒陈青墨一把把褚乔拥进怀里,心里明白不能怪她,她已经中毒了,脑子里定会产生幻觉,能想起来就不错了。而褚乔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还不是自己害的,自己如果可以每天陪着她,那么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柏凡最受不了别人亲亲我我,尽管他很明白陈青墨的感受,明明那眸中一脸的担心不舍,还非好死不死的去陪那崔芷蝶,不是脑子有病么?
但现在必须尽快的把那虎刺羯从褚乔的身体里取出来,不若那东西饿了,指不定会吃什么呢,吃节肠子没多大关系,但要是脑子呢?不敢想啊!
想到这忙拉住正在热拥的二人,紧张的说,“快想想,怎么把那东西弄出来。”
陈青墨松了手,没有回答柏凡的话,因为这一时半刻想不出来太好的招,所以他一脸的愁云密布。
还是褚乔率先开口,“我早晨醒来的时候,这东西在吃我昨天割下来的猪皮,那猪皮可是我用多种香料做成的。不如在割一块猪皮,用香料熬制,看能不能引它出来。”
陈青墨和柏凡二人互望一眼,全都默认的点了点头,毕竟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而后柏凡杀猪割皮去了,陈青墨把褚乔扶回了房间,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则出了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