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墨望着被烧的只剩两根大梁的翠烟楼,残垣断壁的模样跟原先的灯火通明欢声笑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自己刚还答应了褚乔,带她回来看花姑,可现在……怎么向她解释呢?
忧心的同时,陈青墨开始四处寻找,看有没有活着的人,因为哪怕一个丫鬟,也能减少一些他心里的罪恶感,毕竟这“燕雪儿”是他招来的,怪不得褚乔,更怪不得别人……
尽管此时的大火已经熄了,但依然可以看到点点还在燃烧的木棍,陈青墨忍着浓烟带来的昏厥感,强忍的睁着被刺的生疼的眼眸,找了一床破被弄湿披在自已的身上,捂紧了口鼻艰难的在废墟里寻找着。
终于在青楼的后院处看到了一袭着有白衣的人,幸得白色在黑夜里比较显眼,要不然陈青墨在这满是浓烟的情况下很难找到,期望是自己认识的人可凑近一看,脸已经被烧的面目狰狞,分不清是男是女,身体也被一似大树一样的木柱压住了大腿,但人却没有一丝的声音。
陈青墨走过去往鼻息一探,心道:还好,总算活了一个,在准备推开白衣人身上的木柱的时候,看到白衣人身后一米处的地方,还有一红衣女子倒在那里,看来是前面的白衣人想救后面的女子,结果人没救成还把自己搭在了这里。
“咳……咳!”陈青墨被浓烟呛的快要窒息了,必需加紧救人,他仍到了破被盖在了白衣人的身上,快速的扛起地上的红衣女子,可以感到红衣女子身上的火热,而小脸也被火烧的火红一片,强忍着不要呼吸,施展轻功把女子送离了火场,转身就回来救那白衣人……
等俩个人都被送到安全地带后,天已经微亮了,而陈青墨已经累的似要虚脱了,此刻才看到白衣人,穿的是一件男士白袍,难怪后来背他的时候感到重很多,那应该是一名男子,而那被木柱压着的腿此刻正红殷殷的冒着血,空气中弥漫着浓烟的刺鼻气味,还夹杂着烤肉的香味。
陈青墨深吸一口气,感叹这火场救人比带兵打仗都要累,而对“燕雪儿”那个女人,他算是彻底的恨上了,只见他轻舔一下干渴的嘴唇,有点后悔让柏凡先回会堂了,如果他在,应该好办许多,看了一眼那红衣女子,除了皮肤被烧的有些红,倒没有什么大碍,但这俩个人并没有自己要找的老鸨。
陈青墨有些头疼了,他甚至都不知该如果对褚乔交待,正踌躇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看见柏凡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清亮俊秀的面容露了出来,和满身血污的陈青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极了一个多情的公子哥。
陈青墨看他发愣的模样,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斥责的声音传来,“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柏凡撅了撅嘴,有些嫌弃的嘟囔,“我刚沐浴过啊,这衣服也是刚换的!”
陈青墨扯了身上的一条青袍,给白衣男子包扎腿上的伤口,听到柏凡的报怨的话,鄙夷的抬头,“那又怎样?”
“会脏的!”柏凡小声的开口,如苍蝇哼哼的声音。
但这么小的音量还是被陈青墨听到了,他冷了眸子,凌厉的瞪了他一眼,对着地上的红衣女子努努嘴,“你抱着她,我们回会堂!”
“什么,你带他们回会堂,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会堂地址可是秘密……”
“别管了,救人要紧,快!”陈青墨快速的打断了柏凡的话,有些厌恶他的唠唠叨叨了,他用尽了全力,把那白衣男子背上身,颤悠悠的先行出发了。
柏凡忘了一眼地上的红衣女子,女子紧闭的双眸的狭长,高挺的俏鼻樱桃般的小口,盛雪的肌肤被火灼的红红的,很是诱人。
明白陈青墨是关心他,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吃豆腐的机会,尽管这女子长的还行,但自己的心里有天心了啊,无奈的拦腰抱起地上的女子,顿时诧异女子柔软的身躯如无骨一般。
随着柏凡抱她的动作,抬起的俏脸上艳唇突然轻启,柏凡睁大双眸倒吸了一口气,心道,“罪孽啊!罪孽,这女子跟那褚乔有的一比啊!”不得不感叹却是一个美人儿。
这时传来前方陈青墨的大喊,“小子,你快一点!”
柏凡立即正了正身板,抛开心中一切杂念,抱着女子朝会堂跑去。
陈青墨和柏凡赶到会堂的时候已经到了卯时,日出时的绚丽景观配上翠烟楼未烧透的残垣冒出的浓烟,诡异的紧呐!
刚到会堂屋内,陈青墨艰难用力的放下那白衣男子,紧张的大喊,“都给我出来!”
刚刚晨起的天心和悠心二人闻声赶了过来,待看到地上面目模糊的白衣男子后,都是一惊,有些结巴的问,“老大,这……这怎么回事?”
陈青墨一看只有二人,并没有见到心念的人儿,忙起身问道,“褚乔呢?”
天心和悠心好不容易看到陈青墨回来,见他不但没有回答她们的问题,反而张口就问那小寡妇,都气的把头撇向了一边,撅着嘴不说话。
“快来帮我把这人的衣服弄干净,悠心你懂‘毒术’你来看下烧伤怎么治!柏凡随后就到,我去洗把脸……”语毕不顾二人生气纳闷的表情,快速的闪身离去。
他随意洗了把脸,就来到了褚乔的房间,尽管翠烟楼的失火有些不敢面对她,但他还是需要褚乔来辩认一下救来的俩人身份,看紧闭的房门,因有昨晚的肌肤之亲陈青墨没有丝毫的尴尬犹豫,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