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骄傲的,莫过于唐骁本人,他的眼神笃定,嘴唇却微微颤动,他心中的千般澎湃,万般情爱,没有确切的言语能够抒发。他最亲爱的朵拉,他恨不得立即飞到她的身边,为她遮风挡雨,但是作为一个军人,他肩负着义不容辞的责任,他所能给予的只有一颗无言的热血雄心,这颗心与朵拉紧紧相连,胜过千言万语,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心心相印。
朵拉的形象在一夜之间上升为全民军嫂,这是她自己都不曾料到的。
轰轰烈烈的一年,就在这轰轰烈烈的气氛中落下帷幕。
一人一狗的生活,朵拉的日常饮食原本就很简单,在璐姐的大力督导之下,饮食就更简单了,跟乐队的人聚餐也是凑热闹,多说少吃,再加上集健身教练营养专家之合力,朵拉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她已经不是任性妄为的新人了,公司的硬性规定,市场的要求,作为一个艺人,有些规则,是必须要遵守的。
这一年朵拉成长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
大年三十的前夕,北京终于飘起了鹅毛大雪,朵拉在家里洗洗涮涮,等待着朵爸和朵妈从杭州赶来陪她和酸奶过年。王重阳和大尾巴南下昆明,又从昆明包了辆中巴,塞着满满一车儿童衣物、学习用品以及食品年货向山区进发。二胖带着他的篮球宝贝回哈尔滨过年,胡掰则在发愁年夜饭到底是在婆婆家吃,还是在丈母娘家吃。璐公公终于如愿以偿的登上了前往意大利的航班,老道则回到他朝思暮想的非洲大草原。
除夕之夜,田母和朵妈这对姐妹联合下厨整了满满一桌的菜。姐妹两个又是一年没见,见面之后就格外话多,时事新闻,家长里短,话题无所不包,聊着聊着自然就聊到了田昕的婚姻大事上。
只听田母吐槽道:“总算嫁出去了,再嫁不出去可把我愁死了。”
田昕不爱听了:“你们俩隔着电话三天一小聊五天一大聊,怎么到一块儿还这么能聊!”
“小毛孩子别打岔。”田母说。
朵妈笑道:“我们田昕可不是毛孩子了,明年这个时候估计就是孩子他妈了。”
“噗……”朵拉和田昕俩人差点儿对桌互喷。
田昕举杯道:“老姨,借您吉言啊。”
朵爸提议:“咱们预祝田昕早生贵子啊。”
朵妈问道:“什么时候登记啊?”
“计划是三、四月份,反正看他们小俩口自己安排吧。就是这婚礼的日子还没定下来。”田父答道。
朵妈问:“婚礼跟婆家商量了没?”
田母道:“讨论过一次,过完年还得坐下来接着讨论。主要现在这婚宴不好定,都赶节假日,都赶周末,问了好几家饭店,人家都排到明年了。”
“反正等定下来,到时候给我来个消息就行了。哎呀,你这回算是圆满了,我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啊。”朵妈一边说一边往朵拉身上瞟。
大事不妙,朵拉见状不由自主的往桌子底下出溜。
“朵拉。”田母叫道,“赶紧把对象领回来我们见见,都什么时候了,到现在连个大活人都没见着过。”
“我尽快,尽快……”朵拉嘻嘻哈哈的敷衍着,她深知“尽快”只是自己美好的愿望。新年过后,唐骁便要到特战旅报到,朵拉也不确定他的“尽快”会何时到来。唐叔叔此刻在做什么呢?是巡逻?还是迎着寒风站岗放哨?除夕之夜,干部替战士站岗是机步团的优良传统……朵拉望着窗外出神。
------题外话------
新一轮的网文扫黄打非开始了,闹得人心惶惶,就连我这不涉黄不涉黑不涉政的中规中矩的言情军旅文,都差点沦落到要改名…
铺天盖地啊…
亚历山大有木有…
差点不敢写了都…
幸好编辑说我的文不用改,幸免于难…擦汗…
我不否认有些军旅文确实越编越离谱,有年纪轻轻军衔就挂中将的,还有穿着军装开玛莎拉蒂的,真的是离谱得有点无中生有了…但凡听说过一点军装管理条例的,也不能这么写…
整顿一下也好,尽管小女娃们偏好高度集权的男主,但是,我想说,我们的国家机器,更多还是由千千万万的普通战士在为我们驻守边防、保卫国家,他们更值得我们去尊敬…
此致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