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昕冷眼看了他一眼,嘴里吐出两个字,“禽兽!”
“那我当一回真正的禽兽怎么样?”
话音刚落,他一只手霸道的扣住云昕的后脑勺,贴了过去。
反抗的力度越大,他吻得越深,一直到有一束车灯将他们曝光在黑夜中,聂喻义才松了手。
云昕还未从方才的羞怒中缓过劲来,就看到林北怒气冲冲的站在了加长林肯的前面,不由得浑身一紧。
聂喻义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林北身后的聂沐义,握着方向盘的力度不禁加大。
云昕紧捏着裙摆,低着头深呼吸,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林北突然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臂,声音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为什么?你知不知道高邑现在躺在医院里?”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云昕,虽然愤怒,眼睛里却饱含心疼和酸涩。
原本内心的苦涩和内疚被她的话无限放大,在林北面前,她无地自容,无处遁形。
云昕觉得她成了坏女人,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她软了声音,“林北,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说着,便伸手过去想要拉住林北的手。
林北的心里很矛盾,当她看到云昕和聂喻义在车里的行为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她是被强迫的。
现在看来,她确实是被强迫的。可是,她分明就可以不上他的车。
昔日的好姐妹,曾经的种种出现在眼前,一幕幕,想要发火的林北抚上了云昕的手背,“昕儿,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女人。”
聂喻义此时也已经走到了加长林肯的车身前,谁知林北在看到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扬手就打。
她的手在空中被聂喻义死死的扣住,大力的甩在一边,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云昕被吓得慌忙伸手去接,结果扑了个空,林北已经柔软的跌在了一直默默站在身后的男人的怀里。
聂喻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女人,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扣住云昕的手腕,就往车里拖。可是云昕的一只手死死的拽着车的前身,她心里有了阴影,再也不想和这个男人呆在同一个空间里。
方才那种尊严被侵犯的感觉还在心头挥之不去。
林北忽然出声,“我求你带云昕走好吗?你不是说我可以提一个请求吗?我的请求就是,现在,立刻,救救她!”
聂沐义把玩着手上的戒指,挑眉,“我救了她,谁来救你和你的家人?你只有唯一的一次提要求的机会。”
林北看着异常痛苦,浑身轻颤的云昕,牙齿狠狠的嵌进了下唇瓣。
“啊!”
云昕一声大叫,只见聂喻义干脆打横抱起她,走向车里。
林北慌了神,紧紧的攥着聂沐义的胳膊,“我拜托你救救她,带她离开。”
“好!我尽力!”
就在聂喻义准备回驾驶位的时候,聂沐义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他拦住了他的路。
聂喻义抱着胳膊,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有事?”
聂沐义深深看了一眼在车里拼命想要打开车门却又无能为力的云昕,感觉到身后一双期待又焦急的目光,悠悠开口,“方才那一幕可真是精彩,我从哥的眼里看到了爱这个字。哥,想不到有一天,你这里也会被人融化。”他拍了拍他的胸口处。
聂喻义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准备越过他离开,谁知,聂沐义伸出手臂一挡,“哥,你说如果宣儿知道了她的存在,会怎样?”
聂喻义端详着自己的弟弟许久,冷哼一声,“你不是从小就喜欢她吗?怎么,现在有了新欢,说起她心都不会痛了是吗?”
一抹饶有深意的笑容出现在聂沐义的脸上,痛与不痛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聂柳宣就是他的软肋,每次提起来,心里就会隐隐作痛。
似乎,聂喻义更喜欢踩着别人的痛处。
他冷冷的越过他,往车上走。
聂沐义回过神来,嘴角邪恶的上扬,在他身后大喊,“哥,我一定会让宣儿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我倒要看看,为了这个女人你能付出多少!”
已经打开车门的聂喻义,噙着抹冷笑答话,“云昕不过是我的玩物罢了,我不会为她付出一分,你就省了那份心吧!”
加长林肯呼啸着从他们身边驶过,一直到看不见它的踪影,林北才意识过来,昕儿被那个恶魔带走了。
她红着眼眶看向聂沐义,姓聂的没一个好东西。
原本骂人的话语在看到聂沐义痛苦的蹲下身子的时候,卡在喉咙里,翻滚着咽不下去,也说不出来。
于是,路过的人都会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开着车灯的豪车前面,男人在车灯照不到的地方,不动不说话。让人以为,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
——
坐在加长林肯里面,云昕知道自己肯定是出不去了,索性就放弃了反抗,冰冷的坐在原处。
没想到,他竟然是将她送回了云家。
一到家门口,云昕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下车。
望着她急切离开他视线的背影,聂喻义突然有些后悔今晚说的话。
可是……一想起聂柳宣,他的手指就不断的攥紧。
家里,气氛严肃,云则冰要求律师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在餐桌的正中央。
上面已经签上了她的名字。
她不能用自己的愧疚拿云昕的一辈子来换。
刘庆安一副痞子模样,将文件一推,重新推回到了云则冰的面前,“我不同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