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承天却丝毫没有怀疑的成分存在,而是在想,莫非是舅舅来京途中受到阻挠了,右相势力当真如此雄厚?
而殊不知,刘鞍钢是在心中做着挣扎,他不希望自己爱慕了七年的女子同他和她的孩子被皇上赐死,却也不希望未来的千古一帝自己的侄子在宫斗中失败。
毕竟,龙承天十三年来的所为,他都睁大眼睛,看的清楚,是以,秘密进京的军队,根本没有龙承天想象的那般快。
刘鞍钢知道,只要进了京,就要在宫斗的两边中选择一边,所以,有事没事的就让军队休息,来给自己思考的时间。
如今十日已过,就算再慢赶,还依旧是到了距离京都汴京只有一城之隔的繁华地……朝歌城。
自跟柔妃行过苟合之事他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自己是姐姐刘水鹤从小抚养长大的。
对于刘水鹤,刘鞍钢有孺慕之情。可是青儿,自七年前青儿救了自己的性命,并亲身照顾了二月之久,有的是救命之恩。
思想不断的挣扎,最终,只见鞍钢眉头紧蹙,拳头上的青筋毕露。
我不欲要天儿的命,也定会誓死保卫姐姐和侄儿。可是,青儿,我不可让她被皇帝赐死,我会带青儿出宫,以后一起闲云野鹤。
十四日时间,云雪放和凌言,则是丝毫不知道一日日无所事事,看这皇家的工队通衢挖土,将不连接的两块水域之间通开。
一日一日,是有够无聊的,江水一般在十月中旬上涨。是以太子殿下命令需在九月末通开渠道,先初检,若不成功,还有挽留的余地,古人果真劳动力丰富,以秦始皇能修来长城就得以见得。
如今十四日已过,西湘东西贯穿,东联滂水镇的滂水,西接湘南河支流,工人们的只着长裤避体,上身赤搏,汹涌波涛荡漾,穿衣服更是一个负担。
虽说工具较之现代不怎么好。不过水平面还是依照我所猜想的与其他河道同高,连通器的原理。
“雪放,谢谢你救了这些百姓。”
自从知道我叫卫雪放之后,我终于在他嘴里听到了称呼。
“应该的!”眸光淡淡的落在那群聚在水道上欢天呼地的少年少女们,还有不住落泪的老人们,忽然间有了丝成就感。同前世为亲人打拼江山不一样。
“好了,我们走了!”逍遥了将近一个月,以后就要为当娘亲的靠山来谋取得势了。
“明日回京,去准备一番!”转身欲走进客栈房间。
只听一个四老粗的声音声音自客栈一楼的酒桌上传来。
“哎,听大爷跟你们说,京都的天呀,变了。”
听及此,我的脚步顿缓,眸光有一瞬间的呆滞。迈向房间的脚硬生生的拉了回来,身后的凌言更是愣在了当地。
为何,发生这么大的事,太子承天居然没有丝毫消息传到我们这里来!这可谓是不信任?亏得我要帮他坐稳江山,铲除楼兰的计划已经在秘密筹够。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将关系民生的如此治水大事放心交到我手中,而遇到真正的大事时,居然被排除在外。
这种感觉,不舒服,很不舒服!
很想使性子,不再理会龙承天的事,但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下了楼梯,口中更是不随心的喊着。
“小二,两盘小菜。”
做在凳子上,对面坐着凌言,他没有被龙承天排除在外的如我一般的愤怒,反而是担忧,眉间紧蹙,不言一语。
“满口胡言!”
对边桌的一个身着斗笠的男子声音传了出来。看不清面容,但身姿形态,一切的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自发。
老汉子不乐意了,嘶哑着嗓子“大爷我说的都是真的。”将灰沉沉的靴子架在椅子上。
“我外甥在京都当值,昨日你家爷我收到了两天前的来信,定远大将军刘鞍钢造反,明君龙旭礼携太子龙承天宫斗失败,咱仰慕的千古明君,被拉下位了,咱们要势反定远将军刘鞍钢这个狗贼到底!”
呼吁声响起,只听客栈里一派的支持龙旭礼千古明君,还说要发动群众攻势,将定远大将军给擒下来。
而我对面的凌言,只见他听闻定远大将军五个字,持茶杯的水,微微颤抖,滚烫的茶水洒在手上了也浑然不知。然后再没有请示我这个主子的情况下,大步踱出客栈!
定远?大将军呢?是什么人呢,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邪笑。有没有人说过,我云雪放最爱混乱了,正所谓,乱世出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