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雪放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第一夜?好像哭得撕心裂肺,按理这般伤心应该睡不着的,但却昏昏入睡,莫非?当时我就被人盯上了。眸光急切的看着凌言。
“是我救了你。”
凌言淡淡的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谢谢你。”
躬身90度,对于真心待自己之人,这是应受之礼。缓缓起身。
龙承天暧昧的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莫非这小子情窦初开,也知道救人了,更何况这是一个女人,是女人耶,真是不可思议。
再看看这小女孩,现在已经有作为祸水的潜质了,将来更是不可估量啊不错不错,龙承天暗道。
他还以为凌言这小子要孤独此生呢,历经此次西湘之行感情升温,然后喜事将成。在然后由他和祈风好好笑话他一番。
想到祈风,太子承天转过头。
“凌言,你去西湘的时候顺便去道观看看祈风,他在道观里也接济了不少可归的百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就是百姓的命运,京中酒食肉林,百姓却喝脏水吃草叶。
“承天,我知道了。”
凌言点头,可见他也联想到了那群受苦受难的百姓。
“道观?”我呐呐自语,貌似凌言的出现,使得雪放对承天太子的谨慎也少了好几分,毕竟她这条命,都是因为有沈凌言才能继续存活在这个世上。
“祈风?”
不自觉的喃喃出声。一瞬间记忆连成一片。爹爹吗?
“怎么了?”
凌言看着按理说应该活泼可爱年龄的小女孩,一脸沉思,好像她和祈风发生过什么一般。
“啊?”回过神,看这凌言。
“可是第一美男子卫祈风?”
雪放稚气毕显,眼睛亮亮的看这凌言,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凌言也只微呆滞,然后点头“恩。”
太子见此一番场景竟然显的他似多余,狠狠地将手拍在我肩上。
“小小年纪就思春了啊。”
戏谑的说道。
“没,没有!”雪放急于反驳,然而在他们的眼中却是越描越黑。
甚至他们二人都在想,祈风明明名列第二美男子,为什么有人非得说他是第一呢。
虽然他长得天下第一,谁叫他清心寡欲,枯守在道观呢,第一美男总不至于让一个道士给占着吧,那也太伤天下少女的柔弱的小心灵了。
殊不知,在雪放的思想里,九年了,我爹就是天下第一美男。
又狠狠地拍在雪放肩上,龙承天异常开怀。
“你换个对象吧,你看凌言也不错啊,祈风是道士,怎么能娶妻呢。”
太子语重心长的说,他是在是很担心,若将来这可堪比祈风的女子再因为对祈风痴心不悔,将个天下第一美人在扔到尼姑院可是全天下男子的损失。
虽说他对这般智慧的女子也敢些兴致,但,谁较凌言抢在先呢。
“太子殿下,我才九岁,很疼。”
揉揉自己的小肩膀,通过自己的样子来描绘自己爹爹的样子,嘴角微微上翘,一定很帅呢。
该不会是因为疯子娘亲强了爹爹,爹爹就进道观了吧,好可惜呢。
“凌言,祈风什么时候去当道士的?”
异常感兴趣,而这太子也没有送我们二人离去的意思,就直直在这站着,还不如说说话呢。
“小丫头……”凌言揉进我未挽上的头发,就像一个宠爱妹妹的大哥哥。
“祈风是弃儿,从小就在道观长大的。”
不是因为娘亲的缘故?雪放心里安慰了许多,毕竟不是娘亲逼的人家出家当道士。
“但本来祈风是渴望红尘的,却因为十年前的一件事,祈风立誓要孤独终老,再也不会留恋红尘繁华。”
龙承天似也想到了什么,陷入沉思,喃喃自语。
雪放的脚步有些踉跄,十年前,今年我九岁,十月怀胎,十年前,不正是疯子娘亲施暴之时。若是爹爹知道了有我这个野种的存在,会不会为了他的誓言而杀我而后快?
“怎么了?”
忧伤王子凌言扶住我。
“没什么,我们走吧。”转身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微臣告退。”转身走人。
不能让爹爹知道自己的存在,一定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除了会让他痛苦之外,什么都不会发生,权衡利弊,简直是一点利都没有,弊病却百出。
皇家的修筑工已经在太子承天的命令下挥兵进入西湘,是以,雪放也并没有什么事干,凌言是太子拨来的侍卫,当时雪放就在想,侍卫居然都长的这般帅,有没有天理啊。
雪放需要军功,要军功就得去前线。
或许去了前线没什么事干。但也必须去,就是溜达一圈再回去,跟就待在京都等着自己的计策功劳是天差地别。
这也就是那帮官府人员,将家中子女放到军营中,说出来是几年磨砺,实际是就是换个地方吃喝玩乐,玩个几年。
回去之后,皇帝劳其将,爱其才,就封官封地封府邸。
在中国历史的史书上,看多了这种东西。
却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这般做。
而那太子殿下似是了解雪放的意图,却一心帮助,是个明君。若是辅佐,也定当不错。
他就连待自己的侍卫都是那般温和,以侍卫在他面前可以忽视他的存在就可以看出来。
好,爹爹十年起誓,我云雪放今日立誓。
“定当誓死辅佐龙承天。”
毕竟,我需要权势来当娘亲的靠山,毕竟,我想在异世为自己决定一个追求和信仰,没有信仰和追求的人,在我看来,是活死人!
毕竟……他是爹爹的朋友,我和娘亲都欠了爹爹。
曾经,他意气风发,虽然孤苦无依,长成于寺庙,但依旧心向往红尘。但现在,他心死!就算是报答爹爹给了我生命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