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一望无垠,除去地上那大片大片斑驳的殷红证明这里确实曾经有一场恶斗,再也找不出关点有人的迹象,四司红着眼看着地上那大片大片班驳的血迹,流这么多的血,小姐是自己离开了还是被人救走了呢?
紧跟而来的澹台君凤看见地上那大片殷红时心倏然下沉,这么多的血,纵是大罗神仙怕也救不回她了!会是谁把她救走了呢?
这里是通往白云寺的唯一通道,来时的路上除了九弟再无旁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救走寻儿的人定然上了白云寺。
他想到了四司自然也想到了,四人交换一个眼神心有灵犀的往那唯一的道路上飞身直奔,对于一边的三皇子澹台君凤四司还是瞟都没瞟一眼。
小姐和三皇子本来就并无交情,他不出手为小姐报仇也不算什么,他对小姐来说原本就不过只是一个路人而已,今日之事,更将小姐和他划分得清清楚楚,她们又何必为了一个在小姐心中什么都不是的人而生气呢!
潜意识里,四司早已将三皇子假想成庄主的情敌,今日之事让她们明白,三皇子这样的人,不但配不上小姐,就连将他假想成庄主的情敌,都是高抬了他,一个时时将自身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怎么配和庄主相提并论!
四司的无视让澹台君凤有些抑郁,转念一想,不过四个不足轻重的丫头而已,她们的看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寻儿她到底还有没有生机,他再次看了那触目惊心的大片血迹一眼,浓眉轻皱,提气飞身直奔白云寺的方向。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太快,寒风凛冽,寒鸦急掠。
白云山,白云寺。
一群乌鸦绕着佛塔,“啊!啊!”地叫着,给这血色黄昏,平添了一分凄厉与肃杀。
四司和澹台君凤同时止步,寺庙大门守着的小和尚看了一眼五人,施了个礼,念了声阿弥陀佛方道:“五位施主,天色已晚,本寺不留客,五位若是来上香许愿请尽快。”
澹台君凤浓眉一皱,大声问,“小和尚,刚刚有没有人带着一个重伤的姑娘上来?”
小和尚闻言看着他又是揖首一礼一声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你们五位是本寺今天唯一的施主。”
澹台君凤闻言心往下一沉却又有些不信,白云寺是唯一的通道,救走寻儿的人没来这里难不成还能飞天遁地了不成?这小和尚定然是在撒谎。
小和尚看懂了他的表情有些不悦,又是一声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位施主若是不信大可以进寺查探。”
澹台君凤长脚一迈正要踏进庙门,四司揖首一礼,为首的司书道:“小师傅,我们四人是诸神山庄四司,若有得罪之处请多包涵,只是那位重伤的姑娘是咱们庄主的朋友,若是小师傅有幸能看到那位姑娘,还望小师傅行个方便。”
四司的语气很是谦恭,却也抬出了诸神山庄,她们知道,庄主和寺里的方丈关系素来交好,若是救走小姐的人果真在这白云寺,小和尚定然不会隐瞒。
小和尚听了司书的话之后不悦的表情收起,一本正经的看着司书道:“解庄主是本寺贵客,若是解庄主的朋友到了本寺,无怨定然不会隐瞒。”
“这里是通道唯一的方向,寻儿若是没来这里难不成还能飞天遁地,你这小和尚,巧言令色,定然在撒谎。”澹台君凤按捺不住,长脚一迈便欲跨进寺庙大门。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三皇子又何必咄咄逼人。”迎面走出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和尚,小和尚一见马上行礼。
四司以前经常随着五小姐进寺烧香,倒也见过这位方丈大师,见他出来四司揖首行礼,“了空方丈,千寻小姐身受重伤,四司一时心急这才过来相询,请大师息怒。”
一听这老和尚便是白云寺的方丈,澹台君凤忍住心头的不悦,冷冷说道:“方丈大师,那位姑娘对本皇子甚是重要,若是大师知晓那位姑娘去了何处,还请大师明言。”
他抬出皇子的身份,便有了威胁的成份,小和尚一脸怒气,了空大师却云淡风轻,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依旧笑咪咪的看着四司。
“四位施主稍安勿燥,雪施主是让灵柩宫的人救走了,四位施主大可以放心,有灵柩宫的宫主出手,雪施主性命可保无忧。”
“灵柩宫的宫主出手救走了小姐?”
“灵柩宫的宫主出手救了寻儿?”
四司和澹台君凤异口同声问道,了空大师点头,又道:“雪施主吉人自有天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天色已晚本寺从不留客,五位施主还请尽快下山回去等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