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受宠又被禁足的庶出小姐来说,无人问津再正常不过。大抵是沉门中有重要事务要处理,苏弥一直没有出现,而慕容悠高烧不退,滴水不进,可急坏了在一旁照料的紫烟。
听见脚步声,紫烟从床边起身,见紫陌一脸忧色的回来,下意识的向门前张望着,着急的询问道:“姐姐,大夫呢?”
“今日宁妃回府省亲,府上的人都围去了,前几日让请大夫的事管事婆子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紫陌望着自己的妹妹,失望的解释道。
闻言紫烟猛一跺脚,骂道:“一群势力精!”
隐隐听见两人的对话,慕容悠眉头微皱,从枕下取出苏弥交给她的血玉交到紫烟手中,吩咐道:“紫烟,你拿着这块玉同紫陌一起去城北的宝善堂请宇文大夫。你们记住,除却这个躯体,我与慕容府半点关系也没有,日后我有任何事,也不许求这府上任何人。”
“可是小姐,姐姐一个人去就够了,我想留下来陪你。”紫烟显然不放心将慕容悠一个人留下。
慕容悠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故作惶恐道:“别介,你千万别留下来陪我,你这话唠在我耳边叨唠个不停,我还怎么休息?”
“可是……”
“没可是……紫陌,快带你家活宝妹妹走,让我耳根清净会。”慕容悠直接打断了紫烟的话,冲着紫陌使了个眼色,紫陌当即上前将自己的妹妹拖了出去。
紫烟对自己感情之深,慕容悠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待两人走后,她才继续埋头睡去。
没到省亲之期,宁妃却提前回府,别人只道是宁妃娘娘圣宠正浓,皇上格外恩赐。只有慕容嫣自己知道,前些日子那么费尽心机的讨好逢迎,只为了可以出宫见那人一面。
“娘娘,府上的人拿了封赏后都笑逐颜开的回去做事了。”宁妃的贴身宫女翘楚一边帮自己的主子梳头一边禀告道。
此时的慕容嫣褪去宁妃的华服,换上了待字闺中时前最爱的一袭殷虹的云霏妆花缎月华裙,她还记得,在苍山顶上,她就是穿着这身衣裳迎风起舞,一眼便惊艳了他。想到他,心中便好生欢喜。
她这样想着,嘴角一抹蜜色便荡漾开来,问道:“翘楚,你去送信时他怎么说?”
翘楚自小便跟着慕容嫣,从相国府到皇宫,早就摸透了她的心性,知晓她的心事,见她这样问,笑道:“殿下看了娘娘的信,自然是欢喜的,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您呢。”
闻言慕容嫣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嘴上却嗔怪道:“死丫头,就你嘴甜。”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慕容嫣很是满意,如今的她,除了当初的风姿,还多了些成熟女人的风流妩媚,这样的自己,他一定会更喜欢吧。
相国府后院,小桥流水,花开满园。隐处只有一处别院,那便是慕容悠居住的采薇院。
凌波桥上,紫袍男子负手而立,他的容颜将这番美景皆比了下去。眸光紧紧的盯着假山树丛后的别院,讳莫如深。
“你来了。”男子依旧望着远处,对着身后的慕容嫣说道。
许久未见,相思成疾,慕容嫣使了眼色让翘楚退下把风,便一阵狂奔上前从身后抱住了男子。
男子嘴角轻扬,回身优雅的勾起她的下颚,笑道:“入宫那么久,还是没学会规矩。”
这一笑,风华绝代。帝京第一美男子,南宫漠。
慕容嫣美眸含情,望着这张朝思暮想的俊颜,一只玉手已经抚上他的脸颊,委屈道:“你可真是狠心,让人家入宫,却还责怪人家不懂规矩。”
“看来还是要怪本王,平日里太宠着你了。”南宫漠幽幽的叹了口气,捏了捏怀中佳人的粉颊。
听他这么说,慕容嫣心中埋怨他不解风情,玉手已然从他的脸颊一路滑下,停在他的胸口撩拨着,媚眼如丝道:“漠……人家好想你。”
红墙中的女人,多是深宫难耐,寂寞成灾。多情的女人更是如此。南宫漠心中冷笑,指着远处的别院,柔情似水的说道:“本王自然也记挂着你呢,跟本王来。”
知晓他的意图,慕容嫣想到什么,阻拦道:“漠,那里住着我爹和那个青楼妖女生的野种,地方虽然冷清的很,可万一被瞧见,咱们……”
“既然你说是野种,瞧见的话杀了就是,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意。”南宫漠说的随意,便迈步向别院走去。知晓他的脾气,慕容嫣紧跟在他的身后,想到有可能借此除掉那个贱种,心中格外痛快。
南宫漠进了别院,选了慕容悠隔壁的一间房走了进去,慕容嫣红光满面的跟了进去,心中窃喜。即便南宫漠宠爱她,却从未真正碰过她。这对自负美貌的慕容嫣来说,一直是心中的死结。今日,终于能……
进了房,南宫漠四处扫视了一番,而身后的慕容嫣已经迫不及待的合上门,去解南宫漠腰间的玉带。南宫漠轻蔑一笑,转身将其横抱起往床榻上一扔,便欺身压上。
指尖轻轻一挑,慕容嫣的外衣顺着她的娇躯缓缓滑落,雪白的香肩暴露在空气之中,极致诱惑。南宫漠轻笑着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指尖又移向她身后裹胸的绑带,却不着急褪去,而是重重的一拉。
慕容嫣不觉痛反而很是畅快,体内的欲望愈发浓烈,也不顾矜持,半跪着上前勾住南宫漠的脖子,魅惑道:“漠……爱我……”
正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茶盏落地的清脆之音。
听见声响,南宫漠搭在绑带上的手指瞬间滑落,他皱眉起身,顷刻间便穿戴整齐拂袖而去。
“漠……”慕容嫣伸手去抓南宫漠的衣袖却被他拂开,狠狠的将鸳鸯枕往一旁砸去,恨恨骂道:“该死的贱种,坏本宫的好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南宫漠推门而入的时候,慕容悠正在收拾地上的碎渣。此时的慕容悠因高热脸色潮红,如墨的长发垂在腰间,额上的汗珠沿着脸颊打在头发上。
“怎么那么快?”慕容悠以为是紫烟她们回来了,头也不抬的继续收拾。
可是,半晌也没有回音,强烈的杀气即便是重病慕容悠也感受到了,心中暗骂不好,抬眸便对上了那双墨眸。
待看清彼此的容貌两人皆是一惊,南宫漠适才的杀意瞬间便掩了下去,他温柔一笑,说道:“好久不见,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