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在到容府来,那仆从们都是知道端木浔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因此她这才来就换上了一张狗腿子的笑脸。
端木浔没有见到容家的主子们,因为这里不过是容家的别苑罢了,真正的容家主子们远在都城呢!
所以,这里是舅老爷一枝独大的。
他打量着端木浔,脸上压制不住他的满意与欣赏,端木浔立在一旁不拘不束,便是一身破衣加身,却隐约的流露出一股风流之态来。
“你老家哪里的,怎不依靠族亲,跑到沧宜来作甚?”舅老爷终于开口了。他所问的问题与端木浔所料的的无异。
神色微黯,“族亲自然有,只是上无那至亲之辈,父母亲留下的薄产尽是给占了去,便是小的也在无资格进学堂之门。”她说到此处,抬起头来问舅老爷,表情十分的认真:“不说薄情,只叹无那缘分,左右都是犹如无亲的,倒不如出来自己做主生活,何必要寄人篱下。”
舅老爷心头一怔,这小童如此年纪便有如此的野心,这样的人,少爷驾驭得了么?不过随之却又欣喜起来,此刻正是他落难之时,若是助了她,以后她能不感恩戴德么?最重要的是她在自己的面前吐露心声,便是对她那族亲的不满,也都与自己一道讲明。
端木浔那句‘左右都犹如无亲’的话,不止是给舅老爷表面自己的忠诚,而且那些亲,自从母亲去世在端木家大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舅老爷沉凝了片刻,似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一般,“我阮家虽大,却独有我一个孤老头,你可是愿意以后给我养老善终?”
这一次唤作端木浔怔住了,这是天大的机会,阮家或许不如容家,可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她当初得知这舅老爷的身份之后,就晓得他是那阮家的主人,只是一生却没有半个子嗣,这才一心一意的辅助自己的容祁。
可是,容家的人同意么?原本属于容祁的那些银钱跟着人脉关系,一下被自己这个突然杀出来的野丫头夺去了。端木浔还不想死于非命,当即就表明了态度:“小的愿意追随少爷,至于舅老爷您对小的厚爱,小的铭记于心了,即便是没有那层关系,小的也会与舅老爷养老善终。”她说着,口气变得无比坚定:“小的心中,自已把舅老爷当作亲人长辈,若是不弃小的便不背。”
“好!好!好!”舅老爷突然郎朗大笑起来,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因为他振奋的心情,那脸不禁变得通红,衬着炯炯有神的目光,越发显得他的精明。“果然不是个贪心的,有你这一句我不弃你便不背的话,便够了。”
端木浔不由得暗自吐了一口气,心里忍不住的抱怨,不试探会死啊?
又听舅老爷问道:“姓甚?”既然的族亲不讲情意夺去了她的家产,致使她姐弟二人流落沧宜来,所以也没有问家乡的意思了。
“秦。”端木浔恭敬垂头。
“以后你就是府中的二少爷了,秦浔。”笑容退去的舅老爷平静的说道,只是那目光却依旧一瞬不瞬的盯着端木浔。
端木浔似乎给他的这话惊住了,“小的这是来陪读的,此等殊荣,万万不敢当。”
“你须得记住,这殊荣不是平白无故的。”舅老爷脸色严肃,“以你的聪明,应当知道,这些东西你值得拥有,阿祁那里,以后自唤兄长,以后但凡一切活动或是读书,你俩都在一起,他一日好,你便一日好,可是明白!”
这······端木浔突然有些觉得,这天下固然有免费的午餐,可是明明到了眼前,入口却是难!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小的····阿浔明白了!”
她的话与态度表情,一切都入在舅老爷的眼中,他很满意,当然也很担心,因为很多时候他都有些觉得,自己不是在跟一个十岁的幼童说话,而是一个老泰沉稳的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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