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浔现在除了有命与他们拼之外,别无本钱,所以她也只好豁出去了,去动老鸨是不可能的,那两个大汉更不用多想,因此便将目标放在王家嫂子的身上,当即举起刀来就朝着王家嫂子的手砍去。
不害怕是假的,可是现在除了不怕死,她还有什么能与他们对抗的?
“啊!”的一大声凄厉叫喊,将两个大汉怔住了,端木浔满脸的热血,王嫂子则抱着自己被端木清砍伤的手臂跳起来,“哎呀,杀死人了,杀死人了。”
脸上的腥味叫端木浔反应过来,幼气的声音突然冷喝起来,“你给我闭嘴,在喊信不信我直接割了你的喉咙!”有了这鲜血为证,哪个还不敢相信她的话。
那老鸨只觉得这小子果然不是个吃素的,下意识的退到两个大汉的身后去。心想这小子如此狠劲儿,别倒是到了贵人的面前去,动手伤了贵人,那自己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所以她只得将这姐弟俩一起收的了的念头打消。
两个大汉平时没少打人,可是却没有见果然如此狠的人,说动手就动手,绝不含糊,虽然那只是个孩子,可是她手里的刀,不得不畏惧,就算杀不死人,可是谁愿意受伤呢!
王家嫂子果然住了嘴,满脸恐惧的看着端木浔,一脸的苍白如纸。
端木浔抬起手臂,将那刀举得更高了,阳光之下,那鲜红的人血比干黑的猪血更家的绚丽,她眼帘微微抬起,却没有看她们其中的谁,冷幽幽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来:“我说过,光脚的人是不怕穿鞋的,即便是你们去官府告,可是谁又相信呢?一个是专门拐卖的人贩子,一个是窑子里的老鸨,左右都与那正经人打不上边儿的。”她说到此,突然抬起头来,冲老鸨勾唇一笑:“何况,我才十岁呢!谁相信十岁的孩子能杀人?”
是啊!谁相信,若非亲眼看见,她们也不信。
端木浔说完,将那刀子在手里熟练的转了一圈,拉着那被这场面吓得不轻的端木清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门。而巷子口,正有个熟悉的人影闪过去,端木浔认得,那是容家少爷。
出了巷子口,刚刚把脸上的血迹抹了,就遇上那杀猪匠,他一把愤愤的夺过端木浔拿去的刀:“你个小子,这东西岂能是你个小子能玩的?”说着,也没注意上面的血到底是他家的猪血还是人血,拿起来就割肉。
方才若不是急着卖肉,他早就去抢过来了,幸亏这小子只是拿去玩玩而已。
离开了肉摊,端木浔才走了几步,那容家的牛车就在她们的面前停了下来,容祁掀起帘子,“快上来。”
端木浔愣了一下,想到方才自己不过是气势唬住他们罢了,而且自己也真的伤了人的,要是王家嫂子执意要闹,对自己是没有好处的,所以现在只要上了容祁的车,那就跟容家扯了关系,这样的话,王家嫂子定然只能自认倒霉,不敢来找麻烦了。
所以端木浔拉着端木清,就上了马车,坐下身来将端木清冰凉僵硬的身子紧紧的搂住,朝容祁道了谢,便低声安慰起端木清来,“姐姐别怕,有阿浔在呢!”她的声音不同于方才的阴冷狂傲,而是温温软软的,叫那听到的人,心里没由来平静了几分。
容祁忍不住朝端木浔看去,有些好奇,更多的是欣赏他方才的气势,才小小年纪,若是长了些·····可了得?递上一块绢子,“你下巴上还有血迹!”
听到他的这话,端木浔心里就有数,方才的一幕他的看在眼里的,“不用了。”抬起袖子抹了一下。
这个时候才回悟过刚才的一切,端木清一阵的后怕,便哭了起来,满脸的自责:“都是我不听你的话,才跟着王嫂子去的,还还得你杀了人。”说道这杀人,她猛然的直起身子,紧张的看着端木浔:“阿浔你不会吃官司吧?”
“方才也许会,但是现在不会了。”端木浔回着,朝容祁看了一眼。
容祁一时间怔住,她怎么知道自己心中的想发?竟然猜中自己会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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