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战宸渊埋在奏折里的头抬起看了手下一眼:“有什么事,说吧。”手不停地飞舞着,留下一个个飞扬的字体,霸气侧漏,张狂无比。
习风拱手作揖道:“回王爷,有人要…云国妆菱郡主舒菱的命。”本来他可以自己做决定,可是自从王爷去了趟云国回来后,就让他多关注关注妆菱郡主,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
战宸渊放下狼毫,俊美如铸的脸上瞬间布上一层冰霜,璀璨夺目的丹凤眼折射出一丝冷光:“舒…菱?”他的脑海里立即映出那个处变不惊的女子,周身的寒气散去些许。抬了抬手:“接!有银子干嘛不赚?”
习风有些出乎意料地抬头看了战宸渊一眼,不过是几秒的时间,瞬间恢复正常。低下头恭敬道:“是!”
习风正准备离去,又被战宸渊叫住了:“等等。你先派人去与舒菱说一声,讨个人情。”
习风脚下一顿,王爷这都要成精了都!一个旋转回身,作揖:“是!”
让谁去好呢?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习风出了门,战宸渊就搁下了狼毫,他再写不下去,脑海里充斥着那个空灵的女子,久久挥之不去。站到窗边,背手而立,抬眼看明月,不发一语。云国擎和帝的寿诞将至,舒氏阿菱,我们要见面了呢。
清冷的男人嘴角总算难得地勾起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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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以往冬日总能闻到梅花扑鼻的香气,如今的抚暖园,一缕花香都没有。初夏,命人去移植玉蝶紫白梅和玉蕊檀心梅来。虽说如今逍遥王府应省着点花销,可是我实在是受不了这园子冷冷没有一丝温暖的样子。”舒菱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雪白一片,真是郁闷极了。
“是。只不过如今那些小花销都是二少爷在管着的,怕是不容易啊。‘宁初’您的园子里倒是种满梅花,别说玉蝶紫白梅和玉蕊檀心梅了,就是垂枝梅类和龙游梅类都是全全的!”初夏叹道。在这逍遥王府,行事诸多不便!
“倒想回去住两日了。罢,罢!你且去就是。他若不给银钱,我亲自去与他说。”舒菱走向桌子,倒了杯热茶,捂在手掌心里,取暖。
初秋端了盘雪片糕进来,见舒菱缩手缩脚的样子,打趣道:“郡主还是那么怕冷!日后有了姑爷,不得天天捧在掌心里?”
舒菱红了脸,笑骂:“你这死丫头!竟打趣我!去去去,还是你先嫁了再说!”
初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一句话了了:“奴婢才不嫁,等郡主百年归老,奴婢就陪葬!”
“你这丫头!”舒菱说不感动是假的。
手在湿帕上擦了擦,捏起一块雪片糕,有些干,喝了口热茶,看着一脸希翼的初秋,终于给了隐晦的点评:“你要嫁,我也不允,不然谁来养我这刁嘴?”
初秋噗嗤一声笑了,“不嫁,不嫁,养你这刁嘴巴一辈子!百年后继续养着!”
“你还做得动吗?”舒菱白了她一眼。
不嫁了吗?初秋愿意她也不舍得禁锢她们一辈子。
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舒菱放下雪片糕,净了净手,坐在红木雕花椅上坐等。
不多时,一青色身影闪入舒菱所在的外室。
沐潭拱手作揖,道:“郡主。不知郡主府中度日如年?为何还要奢侈地种梅花?”
舒菱璀璨的琉璃眸子冷光滑过,这话若是传出去,对她名声——大损矣!
“呵呵,度日如年?”说的倒是严重,不就是迷惑那些不知情的人吗?!就凭逍遥王府的家底,说三辈子吃喝不愁都是从宽了算的!
“正是!如今要多一笔大开销,派人去寻父王,就是父王的俸禄,也是不够!”沐潭义正言辞,在舒菱眼里却如小丑一般!
“那不知二少爷还知不知道本郡主与娘亲都是有领俸禄的?”舒菱揭开茶盖,轻嗅了嗅,不错,的确是难得的好茶。
沐潭被问得愣在那边。这倒也是,不仅是沐青杨,温依和舒菱都是有俸禄的,她们要支出,无可厚非。
“可如今…今非昔比,我们应省着点用才是!”
“哦?”舒菱呷了口茶,眉眼弯弯,笑道:“我可是得到消息,陈姨娘昨日刚买了三匹雪缎呢。要知道,雪缎,价值不菲,连我娘亲都不太舍得买呢!”
沐潭的脸直接成了猪肝色,他明明警告那个女人做事隐蔽点,怎么还是被发现了?真是没用!
“潭儿不知此事,回去定与姨娘说说。只是这梅花,还是等寻着了父王再说吧!”沐潭转身就欲离去。
舒菱突然大拍桌子:“沐潭!不要给脸不要脸!别忘了,你的权,是我给的!逍遥王府,还不缺那点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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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男主出场,撒花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