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菱上前给温依顺了顺气,不骄不躁道:“既然潭儿都这么说了,我们母女也不好再追究下去。就这样了吧,至于陈姨娘,罚俸三月,具体惩罚事项待沐叔回来商议。”
想就这么了了?想得倒是挺美!试问沐青杨若知心爱的女人受了委屈,难道不会大发雷霆,为其讨回公道?
显然沐潭和陈茵也是想到了,陈茵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沐青杨,她是又爱又怕,他的温柔只限于眼前的这个女人——温依。对她,他可是毫不留情,就算有了沐潭,也没有半分因此而心软!
不就是怨她爬上他的床,害得温依要与人共侍一夫吗?可她还不够委屈吗?她那只是名义上与温依共侍一夫,事实,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
“夜深了,都散了吧。娘亲,你也早点睡。恒儿你回去吧。”
温依见她处事如此有条不紊,毫不慌乱,顿时便感到自豪,这,就是她温依的女儿!
折腾了一宿也有些困意了,温依和沐恒便也没拒绝,依言回去了。
舒菱看着他们都离去后才回了屋。
屋里,初秋初冬对视一眼,犹豫着是否该出声。
“有什么话要说吗?”
初秋咬牙,算了,还是别给郡主添堵了。刚要把这事揭过去,初冬就耐不住了。
“郡主,我们刚刚也看到了个黑影,那人是?”
舒菱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一个被追杀的,乱闯进来要我帮他包扎。没事了,这事以后就别提了。”
“哎。”初秋应下,瞪了初冬一眼,后又道:“初春飞鸽传书,事情已经交给初颜姐了,明日就会回来。还有哦,舒鸾送来一份帖子,是明日舒府的宴会。奴婢在想,若是他们再执意留您,不如就这么住下,反正郡主原本的意思也是回去不是?”
舒菱却是摇了摇头,起身解衣宽带:“不,等沐叔回来我再回去。就这么回去舒霆运定会以为我是巴不得早点认祖归宗。以后也就不会太庇护着了,任由我们自生自灭。”
初冬啊了声:“那他为什么要把您接回去啊?”
舒菱看着初冬,无奈地摇了摇头:“还不是为了牵制我娘,让我娘安安分分地给他打点官场的事?初冬,你这脑子哟!”
初冬吐了吐小粉舌,和初秋一起伺候舒菱歇下后就出去了。初秋留在外间守夜。
“郡主有事唤一声,奴婢留在外头。”临走时初秋还忍不住叮嘱一句。
对于初秋,舒菱感动的同时深感无语。
夜色如墨,经过刚刚的那场闹剧,有人欢喜有人忧,不过总算是归于宁静。
一双灵动的眸子在这漆黑的夜中显得犹为明亮。回想起那个黑衣男人,虽然黑巾蒙面,可是言语中不失霸气,可见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突然眸子一暗,好不容易有个顺眼的,不过怕是再也没有缘见面了吧?他不知她是谁,她亦如是。
他留下那块玉佩,用意何在?
报恩?
不可能,他只是凑巧进了她的园子,又不知她是谁,再过一两月,就连这园子在哪那人怕是都忘了来的路线……
想着想着,便沉沉地睡去了,反正有初秋护着。